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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處無人的巷子裡,胡蝶才放開了九孃的手,轉身十分嚴肅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花兒你怎麼了?”
“胡蝶,我覺得有些害怕。”九娘眨了眨眼睛,盛滿了無比的憂慮。
胡蝶眉頭皺的愈發深了幾分,“怎麼了?難道就因為顧樺承喜歡你?”
九娘卻像是受了驚似的猛地抬頭看了胡蝶一眼,吶吶地出聲:“你怎麼……”
“花兒,我好歹是風花樓的頭牌,我見過的男人可比你喝過的酒還要多。他看你的眼神,可不一樣。”胡蝶笑了笑,又伸手拍了拍九孃的臉蛋,“其實有時候我也挺奇怪的,你說你長得也不是多麼傾城絕色的臉,怎麼你們酒香總共兩個男人,就都對你起了心思呢。”
“什麼?”九娘覺得自己更加吃驚了。
其實加上自己穿越前的那些經歷,或者說是自己的前世,九娘猜到顧樺承可能喜歡自己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詫異。當初在北胡,顧樺承曾經意欲不明的說過一次什麼因為九娘,他願意從那個夢裡醒來。只是那時候自己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哪裡會想到這些。直到回到鄴城,說起及笄,九娘才突然想到,在這個時代裡,十二三歲便許了人家的女子其實不在少數。有些女子受爹孃疼愛,會一直留著女兒到十五歲,而那些一般的家庭裡,十三四歲便出嫁的多的不勝其數。像孟秋生,孟春桃,其實嫁的都不算晚了。
所以,十幾歲的年紀被人喜歡上,似乎也不是多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只是胡蝶說扶桑也……
九娘總覺得心裡頭怪怪的,什麼時候自己也具備了禍水的氣質?
“花兒,我問你,你覺得你師父怎麼樣?”胡蝶看著九娘又不知道開始胡思亂想些什麼了,便伸手推了推九娘,嘴邊噙著一絲狹促的笑意。
九娘有些恨恨地瞪了胡蝶一眼,卻不作聲。這個問題,從前胡蝶也問過她。只是那時候,九娘並沒有想很多,只是覺得作為一個師父,顧樺承很好很好。縱然很多時候,顧樺承並沒有親自教導過他們,可是九娘還是覺得顧樺承很好。
說不出來的好。
從第一次見到顧樺承的時候,九娘就知道,這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即便,那個時候她和胡蝶,還只是下河村什麼都不明白不懂得的幼小孩童。
後來再相見,便是自己被孟大牛和曹氏捨棄,是顧樺承救了她的命,給了她新的名字,讓她能夠離開那個小村子,做大越國第一釀酒師的徒弟。且不說那些所謂的名聲,單單說自己的生活,那也是和從前有著天壤地別的。
離開那樣的小村落,來到帝都鄴城,所見到的人,所看到的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下河村不能與之相比的。
而顧樺承……
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冷漠,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總是把人噎個半死。
可是他這個人啊……
九娘微微笑了一下,有故事的人,不管怎樣,都是覺得很好的。
顧樺承這個人,其實真的很好很好。
“這世間的事情,有著那麼多的猜不透看不破,可是花兒,為什麼事事都要猜透看破才行呢?難道好好的過著自己的小生活,做著讓自己舒心的事兒,就那麼的難嗎?花兒,你喜歡他嗎?其實看不懂又能怎麼樣呢?人這一輩子,誰還沒有過奮不顧身的時候?”
胡蝶的聲音輕輕淺淺地在自己耳邊響起。
九娘看了胡蝶一眼,皺了皺眉:“可是他是我師父。”
“呸!這種東西,不過是你們自己清楚罷了,顧樺承若是真心疼惜你,這種事情自有他去處理,你擔心什麼?”胡蝶笑嗔,語氣卻又一轉,“可是花兒,女人的一生,還是要自己愛自己。男人的心,總是很容易變的,比六月天孩子臉變得還要快。你若不曉得好好愛自己,你會覺得很苦。”
九娘被胡蝶語氣中的悵然狠狠的刺激了一下,當九娘看著胡蝶,想要從胡蝶臉上看出什麼倪端的時候,卻發現,胡蝶這樣擅長用笑容偽飾自己的人,其實一點也不好。最起碼,這種時候,明明已經感覺到了胡蝶的不開心,卻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尤其是對上這樣的一張笑臉。
九娘找不到話說,胡蝶卻笑了:“你做什麼這麼看著我?難不成以為我受過傷?呵呵,花兒你是傻了不成?我是風月場裡的女人,我會有真心?呵,我不把別人的真心踐踏就算不錯了,還指望我有真心?哈,簡直幼稚。”
“……”九娘動了動嘴唇,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