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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樣,這樣的憧憬鄴城的生活,擠破了頭,打破了腦袋都想要擠進鄴城來,只是為了一個所謂的城裡人的名字嗎?其實有什麼意義呢?可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我覺得我是能夠明白他,理解他的。人往高處走,這無可厚非,只是孟有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我……師父,你告訴我,那一天師兄同孟有才發火,到底是為了什麼?今天師兄在看到孟有才也沒有之前的那麼激烈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顧樺承拽著九娘坐到了樹下的石墩上,挑眉看著九娘:“你當真想知道?”
“自然。”九娘點了點頭。
顧樺承點了點頭,提醒九娘:“你可得先同我保證,聽完了之後一定要沉得住氣。”
九娘沉思片刻,便點了點頭。
顧樺承小心翼翼地看了九娘一眼,正襟危坐,慢慢地給九娘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裡有個自以為是的少年,自己退了學,將書院的夫子氣的不輕。夫子卻還念著一位大人物的面子,並沒有找上門來,只是悶聲將少年消了名。脫了桎梏仿若重獲自由的少年,跟著一幫子的紈絝子弟出入各種場所,其中,就有賭場。
其實很多少年更加喜歡的還是那充滿了脂粉香氣的溫柔富貴鄉,只是那個少年大約是覺得那裡有自己相熟的人,又或者是很久之前一場意外進去,心裡頭還有些陰影,對那些風月場所,反倒是敬而遠之。
可是賭場,卻不一樣。
少年在還很小的時候,就經常看到自家姐夫同人賭錢贏骨子。只是那個時候的少年還太小,加上長姐在一旁照看,倒也不曾有機會真正的接觸,可是心裡卻早就埋下了這樣的一顆小樹苗。等到一個機會,倏爾爆發。
少年在賭坊裡看了整整一天,終於按捺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激動,下了場。
不過三把,就已經輸的爹媽都不認識了。
萬般無奈之下,少年記起了從前一味兄長的話,若是有什麼銀子不夠的地方,只消說出兄長的名字,即可。
少年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除了賭場胡吃海喝了一番,又換了一身體面的衣裳。看著賭坊的人已經去要錢了,便覺得似乎應當上門同那位兄長道個謝。
九娘聽得雜亂無比,忍不住揮了揮手:“你別講故事了,就直接說孟有才如何扶桑如何不行嗎?”
顧樺承頓了一下,點頭:“好,這件事兒說簡單也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兒,不過就是孟有才去賭場輸了錢全部算到了扶桑頭上。”
“愚蠢。”九娘翻了個白眼。
“嗯?”顧樺承有些把握不好,九孃的這聲愚蠢到底是說的誰。
九娘又翻了個白眼,冷笑:“我以前還聽說賭場的人不是收不起銀子來,就把那欠錢不還的剁了手去的嗎?”
話音一落,身後撲通一聲。
九娘皺著眉頭轉身看了一眼,卻見孟有才臉色慘白地坐在地上。抽了抽嘴角,九娘微微笑了一下:“我不過說了一下我知道的那些事兒罷了,瞧把你嚇得。孟有才,你若是真的覺得害怕了,就記得戒賭。”
“我就去了一次。”孟有才囁喏。
九娘冷笑:“一次就會上癮的,別以為去了一次是什麼值得人原諒的事兒。”
孟有才抿著嘴不在說話了。
九娘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問道:“師兄他們呢?”
“我去將先前他住的那間耳房收拾了出來,既然決定留下他來了,以後,也不能總是吃白飯吧?”扶桑抱著一卷鋪蓋從院子裡走過,順嘴說了一句。
九娘點頭,看著顧樺承:“咱們這兒……”
“我跟著你們學釀酒呢吧?”孟有才臉上恢復了一些神采,看著九娘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九娘皺眉,“你?”
“你當年暈酒都可以學,為什麼我不能?”孟有才不甘地瞪了九娘一眼。
九娘一聲冷笑,孟有才卻又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得有些像驚弓之鳥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九娘看了顧樺承一眼:“你們決定吧,我累了,先去睡了。”
顧樺承皺眉,起身攔住九娘:“好好的這是做什麼?飯還沒吃不是?好歹將晚飯吃了你在鬧脾氣啊。”
九娘皺眉,看了孟有才一眼,“我吃不下,我回房間了,一會兒讓師妹給我送過來好了。”
“二姐,我就這麼礙你的眼嗎?看著我你連吃飯都吃不下去?”孟有才撇了撇嘴,顯得委委屈屈的。
九娘頓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