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第3/4 頁)
是自己心底最大的牽絆。
那個人……終究不過是個死人罷了。
顧樺承閉目,掩去了眼中的一片波濤。
其實他明白九孃的顧慮,明白九孃的心情。如今再回想起當年在北胡的場景,顧樺承如今都不敢想象,那時候的九娘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聽著自己追憶著過去的那種容顏。
縱然那時候的九娘,還沒有這樣的心思。
可是如今呢?
如今若是在回想起來呢?
顧樺承皺著眉頭看著九娘,只覺得無比的心痛。
姜女在一旁提醒著顧樺承,這才算是沒有忘了將九娘好生地安置在床上。
顧樺承皺眉:“扶桑怎麼還沒回來?”
姜女愣了愣,低下頭回答:“師父,師兄才走了還不到一刻鐘。”
“是嗎?”顧樺承嘆了口氣,又皺起眉頭來,“外面怎麼那麼亂,你就不能出去管一管?”
姜女愣愣地抬頭看了顧樺承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去了。
外面,早就沒有動靜了啊。
九娘暈過去不久,玉嬌娘就帶著人將酒香外面的人都趕走了。如今就連玉嬌娘和蘇荷都守在院子裡,除了孟有才喝曹氏還沒有離去以外,哪裡就亂了?
只是看著顧樺承的神情,姜女想要說的那些話,盡數堵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姜女嘆了口氣,轉身出門,將九娘和顧樺承留在房間。
院子裡候著的玉嬌娘急忙迎了上來,壓低了嗓子問道:“怎麼回事兒?怎麼我們才剛過來你們這兒就鬧得這麼大動靜?不是說師兄和九娘出去散心了嗎?這散心怎麼就……”
“玉老闆還沒有聽說嗎?”姜女遊戲壓抑地揚了揚眉。
“嗯?”玉嬌娘皺眉。
姜女看著玉嬌娘當真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終於嘆了口氣:“胡大來說了一些北胡的事兒。”
“是……雅爾?”玉嬌娘低呼一聲。
姜女皺眉:“雅爾?那個女子叫做雅爾?那個孤單的死去,只有一座孤墳的女子叫做雅爾?難道……啞婆其實不是啞婆,而是雅婆?”
“你在說什麼?”玉嬌娘皺了皺眉,沒能聽明白姜女念念叨叨了一些什麼。
姜女愣了一會兒,擺手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突然之間明白了一些事兒,覺得很傷感。”
“傷感?”玉嬌娘冷笑,“這有什麼傷感的,都是命數罷了。當初若是師兄早一點……呵,如今想來,若是師兄真的早一點又有什麼用處呢?雅爾姑娘,聽說是難產而亡啊。分明負了他,卻讓他情深不悔。如今的九娘,若是下一個雅爾……”
“玉老闆!”姜女忍不住顰眉,瞪了玉嬌娘一眼。
049:舊事2
玉嬌娘看著姜女那樣一副護著九孃的模樣,微微笑了笑。這樣兄友弟恭,師門相護的場景,從前不是沒有過。只是那時候,她並不懂得珍惜。
經年後,因為玉嬌娘的那些心思,得到的只剩下漠視。
而從前,她分明也是能夠得到顧樺承護短的女子。
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事兒,也許今日根本輪不到九娘。
玉嬌娘想著,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來。
到底如今說什麼都晚了,顧樺承早已做出了選擇,看著那扇門,玉嬌娘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們之間隔著的已然是兩個世界。
嘆了口氣,玉嬌娘看著姜女問:“大夫還沒來嗎?”
姜女面色不善地點了點頭。她看著玉嬌娘,突然問道:“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玉嬌娘有些奇怪的看著姜女微微一笑:“你好奇?”
看著姜女點頭,玉嬌娘苦笑。
那些舊時年歲裡的過往,其實並不是說記得的就是好的。如能選擇,玉嬌娘也許寧願不曾目睹那一場的悲歡離合。
有些故事,不同的人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
就如同關於北胡,在顧樺承的故事裡,那是代表了他少年時期的熱血夢想名利還有當年的那個如花兒一般嬌豔的姑娘。可在玉嬌娘的心裡,北胡,卻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埋葬了她從前所有的渴望和對愛情的嚮往。
或者說,顧樺承去北胡之前,他和玉嬌娘從未分開過。
可顧樺承去過北胡之後,他和玉嬌娘再也不曾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過。
玉嬌娘說她其實從未去過北胡,對北胡所有的印象都是顧樺承給她描述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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