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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她對九娘僅剩的兩個印象,一個是當初她生了孟有才的時候,孟夏花似乎直到自己要被拋棄,一臉可憐地站在門口偷偷地看著自己。那個時候曹氏其實沒有想過要打死孟夏花的,只是……只是失手。
後來……
後來這孩子送不成了,她便覺得礙眼。
那時候的日子多苦,貧賤夫妻百事哀。何況那時候的孟夏花也不是多麼讓人省心的孩子,她總想著到底孟夏花年紀還小,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往心裡去。後來即便將她打成了那個樣子,曹氏記住的也不過是孟夏花涼薄的眼神。那時候她就知道,這是一個生性涼薄的孩子。
後來,他們都以為她死了。
卻沒想到幾年後再次相見,她是九娘,大越國第一釀酒師顧樺承的徒弟九娘。
可是那分明是她的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讓她受盡了折磨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對這個孩子,曹氏是有歉疚的,可是那些歉疚從來都被她的那些怒氣掩蓋,再也發不出一絲一毫。
同樣都是女兒,憑什麼一個要死不活的孟夏花能夠搖身一變成為鄴城人士。而她的大女兒孟春桃,那個像極了她的孟春他,卻要盯著額頭上一塊不大不小的胎記。嫁給三狗子那樣的人。
一想起孟春桃,曹氏就覺得更加煩躁了。
當初孟春桃和三狗子成親,三狗子家說是給了不少彩禮,可是裡頭有多少真東西還不好說。三狗子的爹媽倒好,拿著孟春桃的嫁妝就跑了,三狗子倒是沉得住氣,自家爹孃不見了也不去找。怎麼想。曹氏怎麼覺得膈應。
如今孟春桃也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得好。要是三狗子也氣著春桃了,那可怎麼好……
一想到這兒,曹氏就有些急躁起來,看了胡蝶一眼就想走:“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娘你要上哪兒去?”孟有才不知道打哪兒回來,正巧撞上一臉驚慌的曹氏。
曹氏愣了愣。上前拉著孟有才:“你也跟著娘一道回去吧,這些人都被豬油蒙了心了,你想從他們嘴裡扣銀子,還不如和娘回去好好的問問你姐夫,那三千兩銀子當真讓他花的一文不剩了嗎?但凡還能剩下一點,咱們也不用來求著這些沒良心的。”
“呵,我們沒良心?”胡蝶冷笑,指著孟有才問道,“你自己說說,這些年你吃的穿的。可是都用的酒香的?你念書的銀子,顧先生和花兒給你找好了書院,你說不去就不去了,你自己是覺得沒什麼,你可知道顧先生有多丟臉?好,你覺得臉面這東西不值錢,那麼你自己說說,你沒回偷著跑回下河村。帶回去的銀子都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扶桑到現在都不願意搭理你,你自己心裡沒個數嗎?我們倒成了沒良心的了!姓曹的你就有良心了?要不是你們花兒能受這麼大的罪嗎?”
“那是報應!”曹氏猛地回頭瞪了胡蝶一眼,“師徒*,這都是報應!”
“娘!你在說什麼啊。”孟有才嚇得臉都白了。
顧樺承站在門口。一張臉隱在陰影中,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分明。
曹氏看著孟有才的模樣,皺了皺眉,順著孟有才的目光回頭看了過去,登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在屋子裡的時候,顧樺承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若不是胡蝶進去,讓他們幾個出來了,曹氏覺得,在那間屋子裡,曹氏一定會被壓抑死的。
後來出來了,顧樺承也不過是壓低了嗓子說了一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讓你為我兒子陪葬。”
那句話,彷彿還響在耳邊,令人覺得心寒無比。
時間彷彿靜止了似的,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份靜逸,令人壓抑的靜逸。
過了許久,又似乎只是過了一會兒,姜女來尋胡蝶,看著院子裡的模樣,微微愣了一下。
胡蝶挑眉,總算是打破了這份平靜:“怎麼了?”
姜女趕忙上前,低聲道:“青兒姑娘過來,說是風花樓……”
“你讓她全權處理就是,如今我哪裡有功夫去分神管這麼多的事兒呢。”胡蝶皺了皺眉。
顧樺承嘆氣:“胡蝶你也沒必要一直盯在這兒,你放心就是了,我該怎麼做,我自己有數,自然是不會讓九娘為難,也不會讓她委屈了。青兒既然來找你,必然是有什麼她處理不了的事兒了,你現在才開始接手風花樓,萬事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可是……”胡蝶皺眉,看了看顧樺承又看了看曹氏孟有才,嘆了口氣,拍了拍姜女的手,“你多照看著些,我忙完了再過來。你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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