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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承擔,民兵只是後備力量而已。”
“但願那一天早日到來。”黃一淳由衷期盼。
“二位大人言之有理!”聞希時刻不忘奉承,“既如此,咱就不改變策略了。唉,全縣人口少,急也沒用,變不出壯丁來,乾脆慢慢兒發動,反正衛所又沒催。”
姜玉姝笑了笑,“這是因為我跟宋將軍詳細談過。將軍目光長遠,通情達理,理解官府的難處,非萬不得已時,官府不能採取殺雞取卵的決策。”
眾小吏紛紛點頭,連誇帶捧。
片刻後,黃一淳忽想起一事,疑惑問:“哎?奇怪,新任教諭為什麼至今還沒到任?難道赴任途中出意外了?”
姜玉姝皺了皺眉,“不清楚。當初我報上荊老先生的死訊,學臺大人很快給了批覆,說是為圖寧新挑了一位教諭,叫、叫……?”她揉揉太陽穴。
“關維河。”李啟恭一邊答,一邊暗忖:嘖,剛辛苦除掉姓荊的老東西,又來了一個酸儒。
姜玉姝恍然頷首,“對,關維河!算算日子,他半個月前就該到任了,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聞希深深厭惡上一任教諭,乃至厭惡所有讀書人,卻無法阻擋省裡派下新教諭。他巴不得“教諭”一職消失,嘴上猜測道:“聽說,關教諭是崇西人士,路途遙遠,前陣子又經常下雨,他的行程可能被耽誤了。”
姜玉姝端起茶杯,“有可能。再等幾天,如果他遲遲不到,縣衙必須給上頭寫一封信,問問情況。”她垂眸,喝完最後一口溫茶,抬頭時,盯著典史問:
“談起教諭,我又得問一句了:荊老先生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李啟恭頓時暗中咒罵,即刻換上沉痛神態,起身答:“卑職全力搜查了好幾個月,堪稱‘挖地三尺’,仍未抓住疑犯。卑職無能,至今沒破案,請大人責罰。”
責罰?善惡終有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別急,你難逃嚴懲。姜玉姝心下一片冷靜,因尚未掌握關鍵證據,按兵不動,一如往常地嚴肅囑咐:“教諭是朝廷命官,老先生的案子疑點,隨著死訊一同上報學政衙門了,你務必重視,多想想辦法,爭取早日結案,以免老先生的親屬和學生隔三岔五地打聽。”
“卑職明白,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李啟恭得意暗忖:破案?老鄧恐怕已經逃到了天涯海角,抓不住兇手,案子就永遠破不了。
隨後,姜玉姝起身,疲憊捶捶後腰,溫和說:“晌午了,各位都去用飯。散了。”
“是。”
“縣尊慢走。”
“慢走。”
不久,姜玉姝行至後衙,一進門,習慣性先摘下紗帽,然後匆匆更衣洗手。
豈料,她剛擦乾手,帕子還在手上,突見翠梅紅著眼睛找來,挺著大肚子,吃力地跨過門檻,啞聲道:“夫人,奴婢有要事稟告。”
主僕眼神一碰,姜玉姝心裡登時“咯噔”一下,撂下帕子問:“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
兩個小丫鬟不敢打聽,小跑攙扶翠梅,“翠姐姐,慢點兒。”
姜玉姝深吸口氣,“坐,你坐下說。”
翠梅落座,示意小丫鬟關門窗並退下,捧著肚子緩了半晌,張嘴就哽咽,“長榮他大哥回來了。”
“長興回來了?”姜玉姝目不轉睛,想了想,試探問:“莫非長榮……長榮怎麼了?”
翠梅淚水盈眶,迅速落淚,“榮哥失蹤了。”
“失蹤?”姜玉姝一怔,一時間沒深思,驚訝問:“長榮不是一直在營裡嗎?怎麼失蹤的?”
翠梅抽出帕子,卻擦不幹淚水,語無倫次,慌亂告知:“二爺也失蹤了。其實,興哥一回來,我就看出他臉色不對勁,再三追問,他才告訴我:十天前,就在夫人夜宿桑山村的那一晚,二爺奉命出戰,榮哥跟著去了,誰知一去就沒回營,音信全無,失蹤了。”
“什麼?”
霎時,晴天霹靂,姜玉姝不敢置信,失神呆坐,“弘磊也、也失蹤了?”
“嗯。”翠梅唯恐丈夫出事,淚流滿面,“興哥說,將軍下令保密,他一是被我逼急了,二是自己憋不住了,才透露訊息的。所以,咱們得、得裝作不知情。”
姜玉姝白著臉,倏然起身,“長興呢?回營了嗎?”
“還沒,他在等著夫人問話。”
“立刻叫他來見我!”
午時·偏廳
門窗緊閉,廳內僅有三個人,翠梅止不住地啜泣。
“亂石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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