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第1/4 頁)
茁穡俊�
“嗯。”
“我不是不想探望,而是親事在即,一則忙於籌備喜事,二則家裡不允許我經常找你。畢竟……劉姑娘是知縣的侄女,她快過門了,節骨眼上,咱們暫時少見面,給劉家面子,也免得母親生氣。”
“好,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你專心養胎,寒冬大雪,少上街逛。”
田素素暗中握拳,尖利指甲深刺掌心,一陣陣嫉恨,臉色蒼白,眸光轉了轉,柔弱無助地說:“哪兒有力氣逛街呀?唉,孩子月份越來越大了,行動越來越不方便,我昨天險些摔一跤。”
“啊?怎麼那麼不小心!”
郭弘軒一愣,終於流露關切神色,忙問:“孩子沒事?哼,你的丫鬟怎麼伺候的?”
“幸而沒事。我這兒只有一個丫鬟、兩個婆子,她們算是勤快了,從早忙到晚,活兒多,忙不過來,不能怪下人。”
郭弘軒不蠢,聽完便安慰:“我的疏忽,委屈你了,過幾天多撥個下人來照顧你!”
田素素順勢試探,“你在秦州買的丫頭蓮兒,原說給我使,沒兩天卻帶走了,一走幾個月。我挺喜歡聽她聊秦州風俗人情,不如叫她來,陪我聊天,解解悶。”
其實,郭弘軒已經悄悄把楊蓮兒收為通房。他瞬間不自在,隨即鎮定,哄道:“蓮兒正在我家當丫鬟,上了奴冊的,不能隨便調派,我、我另外給你挑一個,保證挑個勤懇老實的!”
田素素見狀,豈有不明白的?
楊蓮兒,狐媚賤蹄子,果然勾引了我的男人!
一個即將成為情郎正妻的劉姑娘,一個不安分的丫鬟,令她深惡痛絕,幾乎咬碎牙齒,表面卻千依百順,“好,那我就等著了。”
交談不久,郭弘軒利索穿上披風,歉意說:“時候不早,你該歇息了,我得回家了。”
“這麼急?”
“還不是怪你?三哥病著,我不能在外頭過夜。”郭弘軒皺皺眉,不由自主地暗忖:即使三哥痊癒了,我也不想過夜,避免你又趁機哭哭啼啼。
田素素理虧,不敢攔,起身說:“好,我送——”
“不,不用送!你趕緊睡。”語畢,郭弘軒攏了攏披風,大踏步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田素素目送情郎的背影消失,站立許久,臉上的笑容和柔順蕩然無存。
突然,她抬起手臂,猛地一劃,把桌上茶盤狠狠掃到地上,瓷器“噹噹啷啷~”碎裂,寂靜冬夜裡,脆響聲格外刺耳。
昔日的花魁,咬牙切齒,眼裡飽含恨意。
此時此刻·郭府
“咳,咳咳咳。”
郭弘哲獨自一人,病得昏昏沉沉,唇微紫,咳嗽不止。
“夫君?”紀映茹落座榻沿,啜泣俯身,擔憂觀察丈夫的氣色。
郭弘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小茹?”他清醒便大驚,立即催促:“你怎麼來了?我病著,你有孕在身,不該靠近的,當心病咳、咳咳咳——別哭,我沒事,老毛病罷了,你趕緊走,回房歇息去。”
“噓,小聲點兒。”
紀映茹哽咽說:“我偷偷來的,怕母親知道了不高興。幾天沒見面,我不放心,想看看你好些了沒有。”
“放心,我好多了。”郭弘哲拿起帕子矇住口鼻,虛弱揮手,指甲顏色泛紫,“聽話,離我遠些,你可千萬不能生病。”
夫妻恩愛,丈夫病倒,紀映茹既心疼,又惴惴不安,沒動彈,小聲告知:“你發病的當晚,我就給二嫂寫信了,請她買些上等的重瓣雪蓮,給你服用試試,但願能藥到病除。”
“什麼?”
郭弘哲一呆,旋即心暖而感動,“母親不是說家裡還有雪蓮嗎?”
“方大夫說,重瓣的藥效比普通雪蓮強,既然有好的,為什麼要用差的?”紀映茹生性怯弱,平日絲毫不敢忤逆婆婆,於此事卻異常勇敢,“總之,信已經送去圖寧了,相信嫂子一定會幫我們的!即使惹婆婆不高興,也不怕,頂多、頂多挨幾句罵。”
“無妨,明天告訴母親是我寫的信,她就不會怪你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怕!”
紀映茹擦擦淚,忍不住抱怨:“弘軒到底為什麼要養外室?那個花魁,實在太不知羞恥了,懷著私生子,竟敢招搖過市,當街攔截你的馬車,她的委屈煩難,應該找弘軒哭去呀,明知攔錯了車,還哭哭啼啼,害得你大冬天淋雨,病成這樣。”
“四弟玩心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