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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聽到別處的動靜再回到這邊的時候,正是看到蘇雲初和別人人對打起來的時候,也是看到受傷的蘇雲初退出來的時候。
看到蘇雲初手臂上的鮮血的那一刻,慕容淵只覺得自己要瘋掉了,自己放在手心,放在心尖,捨不得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人,竟然被這兩個人給傷到了,他恨不得將那兩人碎屍萬段了。
然而,他不能!
一路上,慕容淵都是憤怒的,蘇雲初也明白,是自己的行動讓這個人產生了如此情緒,先前在元王府院中,慕容淵對那兩個北梁人折磨她看在眼中,便能明白他的怒氣有多大。
在出了元王府之後,慕容淵便將蘇雲初帶進了馬車之中,木楊站在車邊,看著慕容淵的臉色,以及被慕容淵抱在懷中的蘇雲初,自是不敢發出什麼聲音,只靜默地看著慕容淵將蘇雲初放進了馬車之中,而後再自己鑽了進去。
慕容淵始終沉默不言,上了馬車之後,便從馬車之中拿出了蘇雲初原先便放置在馬車之中的一份備用的藥箱,那裡面,已經放好了治傷了藥物。
蘇雲初任由著慕容淵的動作,嘴唇有些緊抿,慕容淵早就跟她說過,不許她擅自行動,今日她的一番作為,其實是違背了自己答應過慕容淵的話的,悠落脖子上的鮮血,是那兩個北梁人情緒激動之下留下來的,悠落雖然也懂一些武術,但也只是簡單的自衛,根本就抵不住那兩個北梁人的攻勢。
而她,作為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估算出自己有八成的把握能夠救出悠落,何況,這事兒宜早不宜遲,否則,待那兩人徹底明白過來,只怕會做出更加過激的行為,那兩人自以為挾持了悠落便能安然回去,但是,卻是還沒有想到一層,即便挾持了悠落,他們也難以在這偌大的京城之中獨善其身,一旦走出元王府,不管有沒有悠落,在更寬大的地方,他們的弱勢就會增加一分,當然,悠落的危險也會相對增加一份。
蘇雲初所作所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不會後悔自己的行為,只是……
慕容淵拿出了藥箱之後,仍舊是一言不發,只將蘇雲初的手臂拿過來,用藥箱之中的剪刀剪開了蘇雲初的半截衣袖,動作雖是輕柔,可是因著時間過了這麼一會兒,衣服已經黏在了傷口之上,這一剪,只扯動了傷口,蘇雲初手臂微微抖動,是疼痛的下意識動作。
慕容淵見此,雖還是一言不發,動作卻是輕柔了一些,扯動衣袖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再一不小心就弄疼了蘇雲初。待到將蘇雲初的衣袖取走,看到一道足有三寸長的傷疤,和清晰可見的白肉,慕容淵眼神一暗,動作稍頓。
然而,稍頓的動作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輕輕拖著蘇雲初的手,另一隻手卻是在藥箱裡拿出了最好的金瘡藥,而後,才用蘇雲初平日裡療傷所用的那些用具,用夾子夾了一塊棉花,擦拭掉了傷口周邊血跡,清理乾淨之後,才拿了金瘡藥藥粉,小心翼翼撒在了蘇雲初的小臂的那道傷口之上。
金瘡藥一撒上去,蘇雲初忍不住輕顫,傷口便是如此,剛剛撒上去的藥,因著突然的刺激,會給傷口帶來一瞬間的疼痛,蘇雲初自是知道,可是,像是下意識一般,在慕容淵的面前,便不會變成按個強勢的靖王妃,她只是這個男人的妻子。
因而,這一瞬間的疼意,她忍不住出口,“疼……”
一聲微弱的聲音,慕容淵動作一頓,低下頭,輕輕吹著蘇雲初手臂上的傷口,動作輕柔,萬般珍重。
蘇雲初突然一哽,“懷清……”
慕容淵見她似是沒有了疼意,而後,才拿著繃帶,將蘇雲初的手臂纏好,收拾妥當了傷口,動作始終帶著一股嫻熟,似乎是做多了這樣的事情,便是蘇雲初藥箱之中的用具,那些蘇雲初改造過的更加現代化的用具,他也用得熟悉。
蘇雲初不知慕容淵為何能夠如此熟悉的,不知是否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正在慢慢將她所熟悉的東西也變成自己熟悉的東西。
一切收拾妥當了之後,看著蘇雲初露在外的半截沒有衣物遮蓋的手臂,此時的大冬日,因著空氣中的寒意,蘇雲初的手臂很是寒冷,原本白嫩的手臂也是因著裸露在外而被凍紅了一分,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慕容淵二話沒說,便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批到蘇雲初背後,遮蓋住露出來的手臂。
蘇雲初忍不住開口,“懷清……”
慕容淵的不言不語,讓她心中有些不安,這人就是如此,憤怒至極的時候,不會有多麼濃烈的表達,而是至極的平靜……
他以為慕容淵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