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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日,靖王親自下廚,把靖王府的廚房弄得烏煙瘴氣只為了給靖王妃做一次早膳的事情,卻是隨著給靖王府送菜的人聽到的隻言片語,漸漸擴散了出去,加之添油加醋的說法,更是誇張化了這一出事情。
當然,靖王負荊請罪的行為,高調流出,從此靖王懼內的名聲漸漸定型,而後世人聽罷,無不譁然,戰功赫赫和的戰神,原來是個懼內的主兒,嗜血殘忍的冷麵修羅,也不過是個怕妻的男子,當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靖王也真是丟盡了天下男人的臉面。
蘇雲初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比新婚第二日更晚,直接到了亥時。
醒來之後看到一臉饜足的某人,深呼一口氣,只當沒有看到,轉過臉,繼續趴在床上不起。
慕容淵是低聲出笑,“總歸今日無事,阿初不妨多睡睡,我生病了,不能上朝,便陪著阿初便好。”
這廝面上哪裡還有一絲生病的跡象,昨日那樣孟浪的人,如今便是累他個幾天幾夜都是不成問題,蘇雲初決定,日後再也不理會他的苦肉計了。
然而卻是不知靖王爺已經捏準了她的七寸,這而苦肉計,用一次靈驗一次,以至於靖王爺日後總能屢試不爽,直到蘇雲初遭到了自己兒子的嫌棄仍是宿命不改。
她不曾一次嫌棄某人,“除了苦肉計,能換些別的招數麼?”
某人卻是面不改色,“招不在新,有用就行,這是阿初教給我的用兵之道!”
於是,蘇雲初栽了一輩子。
慕容淵不去上朝,蘇雲初也懶得理會他了,不去便不去吧,這朝堂,少了一日慕容淵,永業帝沒準還能心情一好,儘早恢復了呢。
然而,正這麼想著,外邊卻是傳來了玉竹的聲音,“王爺,王妃,宮中的方公公來了。”
蘇雲初喉嚨乾啞,還沒發出聲音。慕容淵卻是眉頭一沉,“讓他先等著。”
蘇雲初這才從被窩之中爬起來,“方公公過來有什麼事?”
慕容淵沉眉,只揉了揉蘇雲初有些蓬亂的頭髮,“父皇病了,還不見好。”
一句話不言而喻,永業帝此次派方明過來,怕是為了宣召蘇雲初進宮吧。
慕容淵和蘇雲初最後收拾妥當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亥時三刻的時候,方明雖然心中焦急,但是也不敢催促,蘇雲初一出來,方明就趕緊上去見禮,“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蘇雲初只笑語言言,“不知公公來是所為何事?”
方明面上有一分焦急,“靖王妃,皇上身體不舒服,只認了王妃這一身醫術,還請王妃隨奴才進宮,為皇上看看。”
“既然如此,公公稍帶片刻,本妃準備一下,隨公公進宮。”
“好,好,奴才等著王妃。”
蘇雲初最後還是隨著方明進宮了,慕容淵只叮囑她不要留在宮中過夜,蘇雲初自然是明白的,在這個當口,慕容淵剛剛攪亂了一個朝局,永業帝極有可能從她身上下文章,來找慕容淵的不是。
不難怪他不擔心,即便他手再長,也不是處處都能伸得到的。
蘇雲初到達永業帝的寢宮的時候,永業帝正躺在床上,她隨著方明進去,永業帝自然是能感受到了,輕咳了一聲,“老五家的,來了?”
蘇雲初只上前去給永業帝見禮,“給父皇請安。”
永業帝輕嗯一聲,“來給朕看看,這幾日,頭疼得緊。”
蘇雲初應聲上前,為永業帝把脈。
方明自是站在另一邊,只是一盞茶的時間,蘇雲初便將手拿開,“父皇進來思慮過多,急火攻心,睡眠不足,因而,顯得虛累了一些。”
永業帝嘆笑一聲,“如今,你也學了那些太醫的怪腔怪調了麼?”
蘇雲初淡淡而笑,“臣媳說得是事實,父皇這兩日若是能少一些憂慮,安心休息,再開出一些藥方調理,不出幾日,便能恢復。”
“恢復?”永業帝輕嘆了一聲,卻是忍不住輕咳一聲而後拿著手中絲帕掩住口鼻。
可是在那絲帕的一晃之中,蘇雲初卻是看到了絲帕褶皺之中一個小小的“月”字。
蘇雲初眉頭一皺,那條絲帕的質地很好,也是蘇雲初熟悉的一條,她給永業帝看過多次的病,永業帝身上也只用這麼一條絲帕,原先這事兒也沒有多注意的,只是,這會兒,看到上邊未曾注意過的一個月字,蘇雲初眼神一暗。
可永業帝顯然並不注意蘇雲初的情緒,輕咳了兩聲之後,只接過方明遞過來的茶水,潤了潤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