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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卡洛斯這樣是為何,作為當初排除異議,將年僅十六歲半的小球員帶入一線隊的球隊主帥,他對這位天才的生平了解地一清二楚。
最近其他的主力球員包括副隊長在內尚在輪休期,要拿下這幾年實力劇增並握有英超冠軍的切爾西,卡洛斯必須得上場。他知道卡洛斯心思有些細膩,朋友圈子也很簡單,奧萊格對他來說無疑是非常重要。
但這是一件遲早要面對的事情。
“還在想?”裡傑卡爾德迎上去問他。
卡洛斯緩緩點頭,把黑色的雨傘收起來,服務員上來拿他的行李和傘。
“要和我聊聊嗎?”主帥帶著他走到一邊的咖啡館,這裡的燈光昏黃,玻璃外雨水將城市的燈光打得撲朔迷離,“或許我能幫到你點什麼。”主帥要了一杯意式濃縮,給卡洛斯點了一杯熱牛奶。
東西上得很快,卡洛斯遲遲沒有動作,更沒有開口。
主帥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雙手支撐著下巴:“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位很好的教練,他叫克魯伊夫。當年巴薩遠遠還沒有現在的強大,也沒有完備的青訓營,我是從阿賈克斯隊裡成長起來的。我記得那還是1985年,我剛剛到阿賈克斯,克魯伊夫正在那裡執教,他告訴我說,要把我培養成為一名偉大的球星。他是我的主教練,卻更像一位長輩。”
說到這裡的時候,教練輕笑了聲,有些許的惆悵和思緒飄渺,他轉回視線看向略有所悟的卡洛斯道:“你知道後來的故事嗎?”
“您繼續說吧。”卡洛斯道。
“我在隊裡一直表現地很好,但後來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在87年的比賽上,出現了巨大的失誤。那時候的我似乎十分孤立,情緒也很低落,在對戰海牙隊的比賽中,我發揮失常了。”裡傑卡爾德往椅背靠去,燈光昏黯,卡洛斯看不清他的眼神,“教練很嚴厲地指責了我,他說的其實很對,但當時的我實在是年輕氣盛,聽不進任何一句勸誡的話,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離開了一直培養我的阿賈克斯,在歐洲俱樂部之中輾轉。”
“我作為球員最為輝煌的時刻是在ac米蘭度過的,更尷尬的是,在歐冠的賽場上,我又重新遇上了阿賈克斯。”他的聲音很低沉,“那時候克魯伊夫還在那裡執教,我作為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球員卻要用他教我的方式來攻擊他,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卡洛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怔怔地看著主帥,沒有打斷,繼續聽著。
裡傑卡爾德說:“其實在離開阿賈克斯不久之後,我就有些後悔當時負氣出走的舉動了。克魯伊夫對我很好,沒有他的栽培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可作為一名球員,我必須要履行我的義務,我身後還有一大群期待著我的球迷,我要向他們負責。球場如同戰場,沒有兒女情長,沒有英雄氣短,其實,我對教練最好的回報,就是要讓他看到,我這些年來的成長,我要向他證明,我確實能成為一名偉大的球星。”
“您現在也是一名偉大的教練。”卡洛斯看著他,“您來巴薩執教,有克魯伊夫的關係在裡面嗎?”克魯伊夫後來離開阿賈克斯後,全力促成了拉瑪西亞青訓營的崛起。
裡傑卡爾德啜了一口意式濃縮,笑而不語。
在他身上完美地展示了克魯伊夫提倡的全攻全守的戰略,他也將此戰略在他執教期間不斷推廣,讓巴薩走上一個又一個的高峰。
“我有點累,先走了,年輕人可不要仗著資本好就熬夜啊。”主帥站起身摸了摸腦袋,“明天我還要早起去剪個頭髮,你說,是光頭還是平頭好?”
卡洛斯抿唇打量了他一下,然後認真地建議道:“其實,都不太好。”
主帥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出咖啡館。
窗外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店裡的音響在播放舒緩的鋼琴曲,卡洛斯把手支在腦袋後面閉著眼睛聽著。
在他的成長裡,奧萊格無疑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亦師亦友,但教練說得很對。
他們在球場相遇的那一刻,不會有情緒的羈絆,他們要各自肩負起自己應盡的責任,為自己球隊的榮耀而戰。
卡洛斯聽說過教練以前的故事,球員之間流傳很廣,版本也很多,裡傑卡爾德曾是那個時代的“荷蘭三劍客”之一,1993年距離他離開阿賈克斯八年之後,他又重新回到母隊,替阿賈克斯拿下了第四個歐冠冠軍,他優秀的技巧和璀璨的才華讓媒體給他冠以了“黑天鵝”的美譽。
他以為他了解教練了解地很清楚,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