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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我覺得這些混朝堂的男人,感情方面的心思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透。】小羽毛語氣深沉。
“怎麼?”
【就拿皇帝來說吧,他到底是喜歡蘇琰呢,還是喜歡蘇琰那張臉?要是他真喜歡蘇琰,應該不可能會真的對她下殺手吧?】
寧嬰聽言,好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晏徹喜歡蘇琰那張臉,也喜歡蘇琰的某些特質,卻未必喜歡完整的蘇琰。準確的說,這個男人只是喜歡自己幻想出來的理想人設罷了。”
【那慕回呢?他既然早知道蘇琰是女子,又說出只愛蘇琰那種話,怎麼能這麼平靜的面對蘇琰的死亡?】
寧嬰再次搖頭:“因為,他只是喜歡,在這份喜歡還沒擴大之前,其實也僅僅只是一種有別於其他的特殊情緒而已。情緒這種東西跟深入骨髓的愛戀是完全不同的。”
何況。
愛這個東西。
向來都是有保質期的。
即便是再深入骨髓的愛戀,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逝,像慕回這種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喜歡,連保質期都談不上。
【雖然不是很明白你們人類的思維,但是主人說得似乎挺有道理的。】
“嗯。”寧嬰淡淡應了一聲,“你不用懂這些。”
與其糾結於這些無用的感情,不如及時行樂,乘著保質期還沒過,好好享受人生才是正道。
【那晏允呢?】
晏允?
寧嬰神色微怔,過了片刻才吐出一句:“他是傻子啊。”不一樣的。
而此刻,寧嬰口中的傻子正面無表情地背靠著窗側而立,漆黑的面具下,俊雅白皙的面容冷若冰霜,淺薄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線。
他側過頭,窗內漆黑一片,唯有那對紅燭搖搖曳曳。
……
清晨。
因著東境洪澇嚴重,天還沒亮慕回就被晏徹的一道口諭招去了宮裡。
寧嬰正睡得迷糊,朦朦朧朧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湊到她的脖頸處,淡淡的涼意,帶著些酒香。
她睜開眼,觸手的衣物帶著一股溼氣,迷濛間,只感覺埋在自己頸項的腦袋輕輕蹭動了兩下。
然後。
聽到一聲略顯喪氣地抱怨:“我快氣死了。”
她稍稍低了一下頭,只看到男人漆黑的發頂,髮絲帶著一絲溼意,黏連纏在她肩頸處,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這男人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啊,她看起來就這麼好說話的麼?
【明明就是主人你縱容的!!!!!】小羽毛還能不知道自家小祖宗的口味,她呀,最喜歡這種型別的好麼!
寧嬰眯眼:“滾一邊去。”
捏了一把晏允穿了一夜的衣衫,溼嗒嗒的,微涼,不像是汗。
她無奈出聲:“你昨晚做什麼去了?”
晏允鼻子出氣,哼哼了兩聲:“在院子裡賞月。”
“哦。”寧嬰配合地應了一聲,順勢推了他一把,“起開,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晏允死賴著不動,嘴裡念著:“昨晚下雨了啊,你都不起來關窗。”
寧嬰:“………………”所以呢?
你想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在外面淋了一夜雨?
套路太老,姑奶奶不吃。懂?
“我等了半天…………”囈語低喃一般的聲音鑽進寧嬰耳朵裡,過了半晌不見下面半句。
直到聽見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寧嬰頗有些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撐著手半坐起身,看了一眼衣衫溼漉,看上去略顯狼狽的狗王爺,寧嬰難得放緩了起身的動作。
正當她翻身準備下床的時候,端著熱水的蘭芝毫無預兆地從屏風後出來,乍看到床上明顯不是慕回的男人,臉色驀地一變。
寧嬰急忙抬手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她將熱水放到一旁,低聲道:“去外頭守著。”
蘭芝忍不住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轉目望著寧嬰欲言又止:“小姐,你…………”
寧嬰朝她搖了搖頭,蘭芝見狀緊抿著唇,慌亂地點了幾下腦袋,反身出去,極為小心地關上門。
把人支出去後,寧嬰抬手扶額,瞅了一眼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的狗王爺,再一次嘆氣。
先是昨晚被她家丞相大人差點捉姦成功,今早又被她家丫鬟來了個人贓並獲,晏允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心機。
作者有話要說:晏允:你七哥我第一個替你遞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