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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眼前的女人會撲倒在他身旁,結果馬車往側邊一翻,一具柔軟溫熱的身體頃刻間覆在他身上。
從未被女人近過身的晏允,渾身僵硬,條件反射地想將人掀翻,又強行剋制了自己的動作,胸口微微起伏,淡淡的荷香鑽進他的鼻腔,身體彷彿被無數螞蟻爬上身看一般細細密密的發麻發癢。
寧嬰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眼底暗光一閃,馬車又晃了一下,她直接撲到晏允身上,唇齒撞在男人的下巴上,面色頓時一片羞紅。
她慌忙抬起頭,嫣紅著小臉就差沒哭出來,晏允被她那副嬌弱惑人的模樣晃了下神,馬車再一次晃動,他眼前一暗,一片柔軟甜膩落在他的唇上,身上的人輕輕地叫聲,惹得他下腹驀地一緊。
寧嬰暗嘖了一聲,又一次抬頭,臉頰羞紅,想要起身,卻又再一次撞上了身下男人的唇。
這一次。
牙齒先撞在他的嘴巴上,頓時撞破了皮。
血珠隨著發紅的薄唇滲出,晏允吃痛地微張了一下嘴,寧嬰眼眸兒一眯,再一次咬上男人的嘴,血珠入唇,口腔裡頓時瀰漫起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與此同時。
她伸了一下舌頭,將壓在舌下的糖一推,送進了男人的嘴裡。
作者有話要說:寧嬰:有糖一起吃呀!
晏允:最毒婦人心!
第66章 女帝卡5。5
奈何女兒身(五)
七日後。
隱閣。
清爽微酸的甜味和熟悉的血腥味,一點點在口中化開,一根柔軟的小舌頭毫無預警地掠過唇齒,觸到他的舌尖時,仿若驚弓之鳥一般倏然逃了回去。
甜膩的味道入喉,晏允悶哼一聲,只覺得心臟突突突的劇烈跳動,內勁如走火入魔一般狂躁地在體內亂竄。
正當他想要伸手將眼前的女人壓進懷中翻身而上的時候,一道沉悶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主上,慕回將於三日後接蘇嫣進丞相府。”
猛地自夢魘中睜開眼,晏允眼神幽暗,玄色面具下的俊臉劃過一絲難辨的神色。
他掃了一眼跪在大殿下的暗探,目光不自覺繞到此刻放在扶手旁的一包糖果。
似是想到了什麼,眸色驟暗。
戴著黑色手套五指緩緩收攏,忽地屈指一彈,肉眼不可見的內功氣勁直接將那包糖擊飛出去,油紙袋子在空中爆裂,裹了彩紙的糖頃刻間散落一地。
刻意避開地上的糖,晏允霍地起身,轉身朝後殿而去。
跪在地上的探子只敢抬頭看一眼,便匆忙低下頭斂去眼中的詫異。
走出主殿的晏允,連著打碎了後園小蓮池旁的兩座小假山,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在後殿的臥房,脫掉身上的一身黑色勁裝,換上一身月白的長袍。
他抬手束冠的時候,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停在鏡前的案臺上,那上面放著一條白色面紗。
強迫似地挪開目光,如此反覆了幾遍,他終是忍不住蹙眉,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女禍。”
說罷,頭也不回地朝房門外走去。
他前腳剛跨出大門,整個人像是被定身了一般,徒然停頓在原地。
忽地。
身形一閃重新返回鏡前,伸手撿起案臺上的那條白色面紗,冷著臉塞進懷裡。
……
那天上山路上,寧嬰沒被毒死,還反咬了晏允一口。
雖然這狗王爺百毒不侵,好歹被她喝了他幾口血,不僅解了毒,也算報了私仇。
兩人氣氛尷尬地上山,寧嬰只來得及將六七月的汛期訊息交給天一宗的宗主,第二日還沒等到晏允的第二輪交鋒,便迎來了國師府失火的訊息。
自第二日下山回國都,到現在已經過去六日。
此時的寧嬰正以蘇嫣的身份跪在“蘇琰”的靈堂前,這靈堂不在國師府,而是擺在距離國師府一條街的一座空宅邸裡。
國師府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前日明火才被撲滅便下起細細密密的小雨,昨日慕回領著晏徹的旨意帶人將燒得看不出原貌的國師府搜了一遍。
最終只找到蘇琰一具屍骨。
慕回多聰明一個人,早在寧嬰跟他說明自己大限將至後,他多少已經猜到整個大雍會對國師府動手的人只可能是晏徹。
即便是這樣,他也只能按著晏徹的意思,翻查此時已經是廢墟的國師府,甚至還必須派人一一盤查被蘇嫣遣送離府的僕從下人,找出失火的原因。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