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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來,他都在迴避跟她面對面討論這些。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她能開口說話,當她知道真相後,他才更難以啟齒自己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
寧嬰見他怔愣,暗自輕笑了兩聲,心如明鏡。
人心從來都是偏的,他對明媚心有虧欠,但在明雋和明媚之間,明哲的選擇從一開始就是明雋。
不過,從現在這個發展來看,她現在似乎也開始有了一定影響力。
只不過是發個燒,就讓他把一直不願意說的真相告訴了明雋?
甚至還能說服明雋出現在釋出會上?
明哲沉默了片刻,錯開話題:“許個願,吹蠟燭。”
寧嬰也不糾結之前的那個問題,雙手合十,閉上眼裝了裝樣子,然後站起身將蠟燭吹滅。
許是因為她剛才那個問題過於扎心,蠟燭吹滅後,兩人一時無話可說,氣氛寂靜異常。
明哲微斂長睫,默不作聲地拿起餐刀,一絲不苟地在蛋糕上分割線條。
切下一小塊蛋糕遞到寧嬰面前後,他忽然啟唇:“之前不是發訊息說,準備參加‘未來星聲’的海選嗎?”
寧嬰點點頭。
卻聽他說:“回頭我跟主辦方負責人打個招呼,給你預留一個正式比賽的名額。”
直接走後門,跳過海選?
這怎麼行?
我還想在海選的時候裝個b,跳個大神呢!!
寧嬰淡定地往嘴裡送了一小塊奶油,小鼻子卻輕微地皺了一下,搖搖頭,拒絕:“不要。”
明哲側過頭看她,沒有反問,而是耐心地等著她下面的話。
“我不走後門的。”
聽到小姑娘意外耿直的回答,明哲眉角上挑,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問:“好,不走後門。那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嘖。
終於套路上了。
寧嬰連忙點頭,一面放下手裡的小勺子,一面起身跑進自己的工作室。
從工作臺的絨布盒子裡取出一個純白色點著細絲金紋的面具,寧嬰又一路小跑回餐廳。
站定在明哲面前,當著他的面戴上遮住上半邊臉的純白色面具,她反手指了指自己。
說:“我想這樣參加。”
此刻的寧嬰,穿著款式最簡單的純白色棉質長裙,披散著一頭及腰的黑髮,再戴上白色的半臉面具,像極了西方話劇裡的精靈。
明哲神色微閃,視線在她半露的小臉上停了下,薄唇輕啟:“為什麼要這樣參加比賽?”
寧嬰歪了歪腦袋,狀似單純天真的說:“因為……有壞人。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會唱歌。”
聽到寧嬰那仿若臆想症一般的話語,明哲面上的神情卻在一瞬間凝滯不動。
眼前的小姑娘渾然不覺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麼不妥,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突然俯身到他耳側,好聽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會死掉的。”
不能讓他們發現我。
會死掉的。
…………
寧嬰的話一邊又一邊的在明哲耳邊迴盪,即便此刻他已經回到自己的公寓,腦子裡依舊是小姑娘一臉天真傻氣的模樣,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整個人陷在沙發中,明哲灌了一口冰水下肚,手上是寧嬰前幾日落在他車裡的畫冊。
寧嬰的畫,明哲看過無數次。
從阿光日常的彙報裡,明哲更是不止一次地看到寧嬰的大學專業課老師,反覆的用一句話評價她的作品——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寧嬰的畫,有古典學院派最突出的技巧,對細節的追求幾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可她創作的最多的卻是色調明豔華麗,看似毫無技巧,實則內藏激烈情緒的野獸派畫作。
而明哲見過最多的,則是她畫的自己。
永遠都是穿著乾淨白裙,手上抱著一隻小書包,臉上沒有五官,空蕩蕩的一片。
明明畫風稚氣天真,彷彿七八歲小女孩的塗鴉,色調也令人眼前一亮。
可當他看到那張空蕩蕩的臉,就好像自己的胸腔也跟著被人掏空了一般。
空蕩蕩的。
沒有著力點。
彷彿有什麼東西隱隱約約地拉扯著你的靈魂,一點點往下墜落。
不猙獰可怖,卻讓人後背發冷。
就像音樂能夠讓人感動流淚,激動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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