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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相視,反問道:“那你又在想什麼?”
“也許,我們想的一樣?”璟珂饒有趣味地看著觀音保,隨後,二人異口同聲道:“臻兒?”
會心一笑,觀音保摟了璟珂入懷中,欣慰地感嘆道:“你我夫妻多年,難得心有靈犀。”
“好久不見臻兒,可想她了。”璟珂無聊地玩弄著觀音保裡衣的扣子,想著遠在科爾沁的大女兒,不知她過得好不好,長高了否,長大了否?她可還記得自己這個不稱職的額娘?
觀音保輕輕拍著璟珂的背,細嗅著她身上飄來的淡淡茉莉清香,柔聲細語:“若是想她,不妨讓哥哥把臻兒一塊兒接來?”
“那額娘怎麼辦?”璟珂可不敢忘記年事已高的哲婭福晉,長臻若是走了,哲婭福晉失去了精神依託,指不定身體又抱恙。
“你有這份孝心,額娘知道定會感動的。”觀音保知道,璟珂還是以前那個處處為他人著想的璟珂。
璟珂笑著往觀音保懷裡蹭了蹭,滿足地感受著他傳遞過來的溫暖,“今兒個同哥哥有些不愉快。我真擔心他剛愎自用會害了自己。”
“之前我在宮中走動也有所耳聞,弘皙同莊親王一家還有十三叔的兒子們來往過密,已讓人猜忌。不過你也別涉這趟渾水。”觀音保不想璟珂再一次捲入政治鬥爭漩渦之中,他想要的是璟珂平平安安。
二月,雍正晉封貝子允祜為貝勒。不久,又命固倫純愨長公主額駙策凌總理前敵軍務。
觀音保在朝中辦事,來來往往眾多交際應酬,加之個人做事盡心盡力,舊疾發作,身體抱恙,臥病不起。
璟珂衣不解帶在身邊服侍著,讓觀音保慰藉不已。弘曆得空,前來探望,觀音保面色青黃,消瘦不少。
“姐夫,可得好好養病,朝中公務大可不必這般費神,交由手下去做就是了。”弘曆素知觀音保是個拼命三郎,在職期間,朝中大臣對他讚譽有加,口碑甚好,為璟珂掙得不少人氣。
觀音保輕咳了幾聲,笑道:“四阿哥說的是,臣記得了。”
璟珂見他們聊得不錯,便起身道:“弘曆,你替我陪著額駙,我去去就來。”
揉了揉吃痛的太陽穴,璟珂放下藥碗,起身帶上了門出去,不過並未走遠,而是站在門外呆了一會兒,因為她知道,觀音保都是逞強給她看,其實他根本就很難受,在她面前卻總是一副狀態不錯的樣子。
“四阿哥,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果然,璟珂走後,觀音保眼睛裡的爍爍光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虛弱無力。
弘曆嚇了一跳,才知他方才竟是裝出來的,皺眉著,“姐夫,你為何……”
“我這身子骨我自己知道,這次舊疾復發,如排山倒海之勢……”觀音保難受地咳嗽著,說話都顯得吃力,“我也不曉得我能撐多久,只希望如果真有那一天,四阿哥可以替我照顧她們母女……”
弘曆有些哽咽,並未答他話,只替他蓋好被子,說:“這話不必對我說。你且養好身子才是。”
此時門外的璟珂早已泣不成聲。成親多年,觀音保的身子時好時壞,通常每個三四個月才發作一次,而距離上次舊疾發作時間還不到半個月。一開始他還可以吃些飯,如今,只能吃些粥菜,喝些湯。
恰是為了璟珂和兩個年幼的女兒,觀音保才苦苦支撐著。
“四阿哥,璟珂一直辛苦,她這輩子最苦的事恐怕就是嫁給我。”苦笑著,觀音保眼角泛起了淚花。
弘曆不同意他的說法,反感道:“你怎說這些話?皇姐若是覺得苦,這些年又怎會和你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你不用安慰我的,四阿哥……”觀音保伸出手,抵在口鼻前,難受地重重咳了一聲,“璟珂心裡只有哥哥,每次夢中她叫的都是哥哥,不是我……”
弘曆愕然,同時見觀音保這雲淡風輕之神色,居然覺得很悲哀,又極其不易。做男人,能大度至此,已是足夠了。
璟珂更是捂著嘴,再也支撐不得,無力地蹲下身,靠在門邊,無聲哭泣著。這些年,觀音保待她仁至義盡,做了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除了自己當初要求他納瓜爾佳氏為妾,這些年他從未和其他女子有過牽扯。
費揚古永遠是埋在她心裡最深處,哪怕同**異夢,觀音保總是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夢醒天明,依舊待她如初。
正哭著,璟珂又聽見屋裡頭觀音保好似求著弘曆:“寶親王,你是未來的儲君,日後滿蒙天下都在你掌權之中,只求到時候無論公主做了什麼,你一定饒她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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