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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好幾年逢年過節都沒得到宮裡一道賞菜了。烏喇那拉家的女眷要進宮求太后?請見的牌子都不一定能送到寧壽宮去!
不忿蘇嬤嬤這奴才張狂,面上還不能得罪。木託心裡明白,他官職低,又與四福晉並非同母,眼下烏喇那拉家只有一個雍親王妃撐臉面,無論如何,王妃跟前的貼身嬤嬤他都不能得罪,勉強扯出一副笑臉,道:“蘇嬤嬤放心,王妃交待的話,咱們都記下了,肯定讓人好好教導雲蘭。”
蘇嬤嬤又如何願意與木託鬧翻呢,當下緩和臉色,嘆道:“三舅爺,老奴與您說句實話,咱們六姑娘是福晉親侄女,福晉又如何捨得委屈她,只是王爺發了話。”說著嘴角滿是苦笑,“不怕您責備老奴逾越,咱們福晉,眼下在府裡實在為難。大阿哥的事,福晉原是不想插手的,只是府裡來人說了,福晉覺得好,王爺也贊同,這才答應下來,原本福晉打算的是叫六姑娘做側福晉,可王爺……再有,大阿哥在宮裡受寵,您是聽說過的。這回就是賜兩個格格,萬歲親自過問好幾次,還交代宮裡的娘娘,要先過過眼,萬歲再親自下賜人的旨意。”
西林覺羅氏這會兒醒過神了,把眼淚連三趕四一擦,過來問蘇嬤嬤,“嬤嬤可知另一位要賜給端貝勒的人是誰?”
蘇嬤嬤瞅了她一眼,沒與她一般見識,面前這位三舅老爺能娶西林覺羅氏這個糊塗人,還是當年老太爺有意為之,她何必計較呢?當下好聲好氣道:“另一位格格還沒定下,王爺倒是提過,萬歲有意在明年將三等伯石大人嫡出第三女許給大阿哥為福晉。”
木託與西林覺羅氏駭然變色!
除了已故的正白旗都統,福州將軍石文炳之子富達禮,還有哪個石大人是三等伯呢?
石家,原是漢軍正白旗,祖上為蘇完瓜爾佳氏,二十七年改入滿洲正白旗,乃上三旗人。自石廷柱起,石家在軍中就一直聲望赫赫,石廷柱死後追贈太子太傅。石廷柱膝下兩子,石華善為和碩額駙,娶了豫親王的女兒,石華善勇猛善戰,功勳卓著,順利完成石家軍隊權利的交接。而另一子石琳,精於政務,官至兩江總督。到了孫輩,石華善之子石文炳更是了不得,成為天子心腹,最後因功,將石家的爵位從三等伯變成一等伯。還有石文晟任湖廣總督,石文英,石文昌皆為鎮守一方的從一品都統,石文焯為禮部尚書。
到富達禮這一代,石琳那一支的石如壁已經做到鑲黃旗漢軍副都統,石如璜是正藍旗漢軍副都統,石文焯的兒子沙木哈現為福建布政使。富達禮的二弟,慶德,這會兒正在山西做巡撫,還有個幼弟,觀音保,被選入禁軍之中,是萬歲倚重的一等侍衛。
石家滿門榮耀,族中能臣干將數不勝數,這還罷了,石文炳三個女兒,長女為太子妃,次女為裕親王繼妃,三女去年嫁給十五阿哥,滿朝數過去,一門三王妃,除了石家,還有誰得此殊榮。就算太子位置搖搖欲墜,但萬歲可沒疏遠石家,甚至還屢次下旨恩賞太子妃,誇讚其品性嫻淑。
而這樣顯耀的石家,在太子一家被圈禁的時候,萬歲要把石家嫡出的孫女兒,賜給寵愛的孫子做福晉,其意為何呢?
木託不敢仔細去思量,總覺得背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哪怕是窺探一眼,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西林覺羅氏卻沒想那麼多,她只是擔心女兒,“這可如何是好。”
有個出身這般顯貴的福晉,女兒的日子怎麼過?最要緊的,萬歲厚愛端貝勒,福晉千挑萬選,著姓大族的女兒只能過去做格格,那側福晉呢?想必也是來歷不小。福晉還須看身份,取其德,側福晉只怕家世之外還要才貌雙全。
西林覺羅氏只要略想一想,就覺得女兒前路黯淡,又不敢再說不讓女兒去做格格的話,憋得嗓子眼裡全是苦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蘇嬤嬤毫不意外西林覺羅氏與木託的反應,別說這兩個,就是王爺與福晉說起萬歲主意的時候,她都能從王爺臉上看到一絲明顯的意外,以及,那麼一點隱秘的喜悅。
“此事還未定下,您二位心裡明白就是了。”蘇嬤嬤叮囑一句,猶豫片刻,還是小聲道:“老奴見識短,但咱們六姑娘既是過去做格格,算賬管家這些事倒不必再學了。老奴常聽人誇讚大阿哥,道他精通漢學,當年在揚州的時候就拜在大儒門下,回京後還得那些漢臣大學士稱讚,老奴在府上聽三格格也說大阿哥善樂,時常教她們撫琴吹簫。老奴以為,女四書可不看,琴棋書畫,不妨學一學。”
總要和大阿哥有點話說罷,你一個小妾,大阿哥來了你院子,你難道還能拿個賬本算給大阿哥聽,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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