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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一部分,屬於內務府;內務府收入還有一項大頭,便是犯官抄沒的家產以及官員犯罪後的贖罪銀,這也不是沒入國庫,乃是歸於內務府,供皇室宗室花用。
憑這幾項,內務府每年所獲不菲,照理應該年年都有盈餘,然而內務府每年都是用的比入的多,時常還要戶部撥銀子。虧空持續時間太長,內務府每一樣收入都動了手腳,每一樣支出都加大耗損,要查,絕不僅僅是銀價。硬骨頭,還是留到最後。
送哈宜呼與其其格的魏珠心裡在罵娘!
對面的宋格格車軲轆話說過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講究,這就算了,一個常年不得寵的小格格,原本沒指望過。但你不能拖著咱不讓走啊,我又不是伺候你的奴才,還得回去服侍正經主子呢!
難道是王爺常年不來,見到個太監都稀罕了?
魏珠忍住火,趕著個宋氏說話的空當,一躬身,道:“格格說的奴才都記下了,這天色也晚了,貝勒爺還等著奴才去回話,不敢再耽擱,要不奴才下回再來給您請安?”
宋氏到嘴邊的話沒說出來,被魏珠嗆的臉通紅。
萬歲跟前出來的人,貝勒府的大太監,給自己這無子無寵的小格格請甚麼安呢?
明知道魏珠是在說話臊自己臉皮,宋氏也不敢吭聲,朝外頭望望,見派出去的小丫鬟仍沒回來,只好乾巴巴道:“多勞公公送二格格回來了。”
看宋氏只有這句話,再無旁的,魏珠瞧在其其格的份上,隨意福了福,扭身走了。
他走了快半盞茶,宋氏的丫鬟條兒才著急忙慌的回來。
宋氏輕易是連服侍的下人都不肯高聲說一句話的,這會兒卻惱道:“讓你辦個差事兒,你去了快半個時辰,這是嫌棄我院裡冷清了?”
條兒噗通往地上一跪,叫屈道:“格格,奴婢的忠心您還不知道?只是武格格那兒也就剩二十兩了,奴婢原本打算拿了二十兩就成,可武格格說您頭回打賞魏公公,不能讓李側福晉給比到爛泥地裡,非要翻箱倒櫃給您湊個整,奴婢這才回來遲了。”說著把懷裡放了銀子的錢袋一送。
見條兒一頭一臉的汗,領子都溼透了,宋氏滿腔怒氣消散大半,把條兒扶起來,嘆道:“我怪你做甚,還是我這做額孃的不中用。”再看那錢袋,分外不順眼,扔在桌上,“放著罷,今兒天晚了,明早我親自給武格格送回去,總是受了人家一番情,她手裡頭也不寬泛。”
條兒站起來拍拍腿上的灰,左右看看,小聲湊過去道:“魏公公走了。”
“早就走了。”不提還好,一提宋氏就憋屈,道:“我是甚麼人呢,拉著人白說這麼久的話,連盤果子都沒得上,人家自然不樂意。也怪我,素日早該備下,李側福晉那裡必然是厚賞的,平白叫人看低了二格格。”
條兒看宋氏眼圈紅了,趕緊安慰她,“格格,這可不怪您,誰又能想到今兒是魏公公親自送二格格回來。”
宋氏不聽,反而哽咽起來,“任是甚麼時候來,人家都給的出賞錢,唯有二格格託生在我這個沒用人的肚子裡。”
“格格,您胡說甚麼呢,讓二格格聽見,又得哭一場。”條兒覺得自己服侍的這主子甚麼都好,就是遇到點事兒就喜歡怨天怨地,最後怨來怨去就怨到出身和命上頭。這出身是定死了,你怨一怨就能改?其實命已經夠好了,入宮做宮女,原本是要成老姑娘才能出宮的,到時候不是給人做妾就是嫁個鰥夫。結果被娘娘選中給皇子侍寢,王爺還重情,把人帶出來放在身邊,又生了二格格,雖然同樣是妾,但皇子阿哥的妾能和別人的一樣麼?福晉又講規矩,縱使平日沒甚麼臉面說不上話,可每月的份例好歹是無人敢剋扣的,這樣還覺得命不好,那自己這些一輩子只能服侍人的,豈不是個個都要去跳河?
條兒安慰兩句,看宋氏就鑽在連個體面賞錢都給不出上出不來,眼珠一轉,過去小聲在宋氏耳邊說了兩句話。
宋氏聽完有些心動,又有點猶豫,“這,成麼?”
“保準沒事,您又不是偷府裡東西,只是把自己省出來的份例賣出去。”條兒拍著胸口給宋氏保證,道:“奴婢舅舅在外面認識人,絕不會出差錯的,您要是答應,奴婢明兒一早就回趟家去找舅舅,也不用一直這麼幹,等您手裡寬裕些,咱們就不做了。”
宋氏心裡過了幾圈,想到二格格眼看快定親事,她這生母連幾個像樣的東西都收拾不出來,一咬牙,道:“成,今晚咱們先把東西清點出來,明兒一早你送回去給你舅舅。”
條兒喜的重重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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