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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盛就一臉菜色的迎上來。
見到蘇培盛這副模樣,四爺心裡略有些底,“可是福晉有事?”
“是。”蘇培盛覷著四爺的臉色,跟在大步往前走的四爺身後小聲道:“正院那邊的人來回報,道福晉一直說要見您,這兩日都未曾進食飲水,蘇嬤嬤,蘇嬤嬤道要請個太醫,這,奴才……”
“請太醫?”四爺在書房站定,冷笑一聲,推開要來服侍他更衣的婢女,將放在聖旨的匣子拿出來摸了摸上面刻著的紋路,淡淡道:“你帶著這匣子,隨本王去正院。”
住在東院的李氏,從聽說四爺出宮回府後去了正院開始,就一遍遍的遣人在外頭聽訊息。
這會兒整座京城都像是坐在火山上,更別提雍親王府,李氏也不敢過分,只是這回弘昐僥倖才逃得性命,回府的時候因為力竭,整整發了一日的高燒,將李氏嚇得不輕。李氏雖拿不準到底是不是烏喇那拉氏要動手,但她與烏喇那拉氏相爭多年,覺著此事必然是與烏喇那拉氏有瓜葛的。思及前塵往事,李氏真是恨不能衝到正院去將烏喇那拉氏活撕了,哪怕最後自己償命呢,至少幾個兒女的安危有了保障。
但烏喇那拉氏被王府侍衛接回府中後,就受了刺客驚嚇,四爺還派了好手守在正院外,儘管四爺後來一直在宮中,可李氏也不敢跟四爺的親信侍衛對上去硬闖正院。這兩日一直抓心撓肝的,這會兒又如何忍得住。
可她等啊等,等到月上西斜,沒等到烏喇那拉氏繼續暴病的訊息,卻等到一個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答案。
“你,你,你說甚麼,你再說一遍。”李氏一手撐在桌上,瞪大眼睛望著眼前來回稟訊息的丫鬟。
別說李氏不信,打探訊息的丫鬟也不信,可由不得她不信。
“側福晉,是真的,王爺將福晉給休了,而且,而且聽說王爺連萬歲恩准的聖旨都帶回了王府。”
“休了,休了……”李氏兩眼發直,喃喃重複幾遍,衝上去拽著丫鬟的衣襟,“福晉真被休了?”
“嗯。”丫鬟重重一點頭,臉上猶帶著幾分驚嚇,“不僅是休了,奴婢還,還聽說……”
“聽說甚麼?”李氏捏著帕子,緊張的追問。
丫鬟往前行了兩步,聲若蚊蚋道:“奴婢聽說王爺下令,立即將福晉送到刑部!”
“刑部?”
這簡直比之前聽說烏喇那拉氏被休更讓李氏吃驚,她陡然拔高音量,“你沒弄錯,不是宗人府,是刑部?”
宗人府關押處置宗室,說是關押,但宗人府的處置和牢房,那跟刑部可是大大的不同,至少比刑部那種地方要好多了。
李氏生父只是個小小的縣令,不是甚麼著姓大族出身,她對關押罪犯的牢房,比一般女眷更清楚。
“是刑部,奴婢也以為聽錯了,可蘇公公說,既然已經不是福晉,自然是沒資格去宗人府的。”
聽完丫鬟這一番話,李氏先是悶了片刻,接著便拍著桌子大笑,“烏喇那拉氏,你也有今日,你怕是以為王爺這次為了臉面,頂多賜你一個自盡罷,誰想到……我倒要瞧瞧,等你成了罪人,比奴才都不如,你那一兒一女,又會如何?你烏喇那拉家,又會如何!”
說著說著,李氏臉上的狠色卻又慢慢收了起來,摸著自己已然衰老的面頰低聲道:“說到底,還是我生的孩子不得王爺的心。”
所以當年她的孩子接二連三被暗算,以致兄弟幾個都不算壯實,弘昐弘昀還幾次差點夭折,可王爺心知肚明,就是不開口,依舊讓烏喇那拉氏風風光光做著嫡福晉,依舊將弘暉當作這王府的繼承人栽培。
這一回,她原本以為王爺同樣會如此行事,誰讓弘昐與那位大阿哥最終都熬過來了,可沒想到……
一想到自己生的兒子連命都沒親兄弟寶貴,李氏真不是該喜烏喇那拉氏對蘇景的動手,還是該怒烏喇那拉氏對蘇景的動手了。
“額娘。”弘昐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前,靜靜走過來用帕子替李氏擦了擦眼角掛著的一滴淚珠。
“你怎麼出來了?”見著弘昐,李氏大驚,推著他往回走,“快回去躺著,回去躺著,大夫不是叮囑過,讓你躺著好好歇幾天,可別又見了風。”
弘昐順從的被李氏往回趕。他正在病中,又是這般時刻,李氏顧不得其它,將弘昐小時候住著的院子收拾出來讓他住了方便探視,這會兒回到那小小的廂房,弘昐按照李氏的意思躺在床上,看到李氏與聞訊而來的弘昀還有其其格忙前忙後,腦海中不知為何就想起兩日前那驚心動魄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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