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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城門一關,沒有萬歲的聖旨,下官要是讓人開了,這,這可是全族都要掉腦袋啊!”
陳敬文捋了捋鬍鬚,笑呵呵道:“在下也明白您的難處,不僅是在下,王爺通情達理,也是能體諒的。在下和這位侍衛來,其實不是要出城,只是想放幾隻鴿子。”
“鴿,鴿子?”城管領聽到他們不是要開城門出城,已鬆了一口氣,打算的就是隻要他們不出城,哪怕是今晚要等在這兒呢,他都不管了。雖說也是違背規矩,但能長長久久當官的人,就沒有腦筋轉不動的。雍親王府的二阿哥病重,他這時候還頂真,樣樣講律例講規矩,那不是要把雍親王得罪死了。萬一到時候那位二阿哥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說不定萬歲都要怪罪呢。
儘管做好心理準備伺候兩個大爺,可聽到他們的要求,他還是愣住了。
“您是說,讓鴿子出去送信?”城管領說著就朝不遠處站在一個人站在牆根下全身包得嚴嚴實實,手裡提著一個鴿子籠的納喇絳雪看了看。一個小姑娘訓的鴿子,指望這大晚上的出城去找端貝勒?這雍親王府的人也太病急亂投醫了。
這倒罷了,只是城門一關,能不能放鴿子出城,他也做不了主啊。
侍衛等的不耐煩,正要說話。陳敬文拉了他一把,將城管領帶到邊上,“大人,實不相瞞,弘暉阿哥病重,王爺心急如焚,原本是打算深夜入宮求見萬歲的,不過被在下勸阻下來。即便如此,這會兒王爺也到宮門口候著了。您若這回高抬貴手,往後……”說著陳敬文笑了一笑,“大人自然盡忠職守,可這夜黑風高的,飛幾隻鳥出去,上頭也不至於就怪罪大人罷。”
城管領心道,幾隻野鳥飛出去自然無事,但有意放出去的信鴿,有人想找茬,那是隨便就能找到的。不過面前這人說的倒也沒錯,那弘暉阿哥乃是嫡子,是雍親王所看重的。今晚要是連放幾隻鴿子出城都不肯,必然是要把人得罪死的。再說是給那位端貝勒送信,都道萬歲最信任寵愛這位皇孫,連脈案都由端貝勒掌管,想來給他送信,當不會有甚麼問題。
城管領左思右想,一咬牙道:“成,那下官就領命行事了。”
聽此人在最後還是耍了個滑頭,陳敬文只是一笑,當沒發現,招手把納喇絳雪叫來。
“還請這位姑娘隨我到門樓去罷,省的鴿子飛上來還被我手下這些不長眼的給誤打了。”既然鬆了口,城管領乾脆再給個人情,把幾人領到城牆上最高處的門樓,在那裡讓納喇絳雪放鴿。
納喇絳雪接過陳敬文點燃遞上的一段香木,先餵了赤丹幾粒米,接著把香木放到赤丹面前,摸著它的頭低聲囑咐,“赤丹,記住這個香味,帶著小紅小綠它們找到香味主人,一定要找到!”
赤丹把米吞下,湊到香木那兒使勁嗅了兩下,對著納喇絳雪咕咕叫了兩聲,振翅飛向天空,身後跟著的兩隻鴿子,腳上綁著和赤丹一模一樣的信筒,緊緊跟在赤丹的身後,很快化作三個小點,消失在夜色之中。
鴿子飛走,剩下就只能聽天由命。不過納喇絳雪也不能回去,萬一鴿子找錯方向,半途回來,還得靠她再一次安撫放鴿。但這大晚上的,城牆上都是些當兵的男人,納喇絳雪若是奴婢出身就罷了,她畢竟還是個大族貴女,又是來幫忙的人。陳敬文想了想,就請城管領把他值夜的房間收拾收拾,讓納喇絳雪進去休息,至於他們幾個,因城管領不敢喝酒,便坐在門樓那兒喝兩壺熱茶暖暖身子,正好也擋在納喇絳雪房間外,省的她讓那些不懂事的兵痞給衝撞了。
京郊黃花山,離前明皇陵不遠,就在天壽山以北。這裡原本是一座小小的山包,但大清入關後,夭折了無數的子嗣與女人。這些不夠身份進入皇家陵區的魂靈,最終都安息在黃花山腳。幾十年來,這座原本低矮的山包,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冷。
蘇景來到這裡的時候,山中沒有一絲星火。野地裡,只有寒鴉悽清的叫聲,蘇景不畏懼,卻從中體會中一種入骨的悲涼。
舉目一望,這裡大多數人連個碑文都沒有,唯一顯眼的,便是中間方位最好的地方,種了兩行青松,青松中簇擁著一間小殿。背後,就是他這一世生母的陵寢。
布順達追封為側福晉的時候,康熙曾經提出將其移葬,蘇景拒絕了。若將來他能順利達成心中的目標,布順達會被追封,會和雍正一起埋葬,到時候他會鄭重其事移葬棺木。若他失敗,就算移葬,布順達只怕也不會得到應該有的祭祀,又何必驚動亡靈呢。所以蘇景只是讓人按例立了擺放牌位的地方,重新給布順達從外修葺墳冢。
蘇景在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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