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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般點了點頭,善解人意道:“江南民風畢竟不同,她自幼在江南長大,有這般性情,倒是怪不得她。”說著他一嘆,“你若早些說了,今日不該為難曹姑娘。”
曹頎聽到這話,忙道:“能陪公子爺看看江南山水,乃是奴才兄妹倆的福氣。”
“可我看曹姑娘未必如此認為啊。”蘇景朝曹玉瓷看了一眼,見她如同受驚的兔子蹭的竄起來,終於沒忍住笑了笑。眼前這曹玉瓷,讓他想到了一個藏在記憶深處許久的人。
看到蘇景的笑容,曹頎先是一愣,繼而垂下頭,眼珠靈活的轉動起來。
待回到家,曹頎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被叫到上房。
徐氏一見到他,就著急道:“如何,太孫可喜歡玉瓷那丫頭。”
“娘,你著甚麼急躁,讓我歇歇。”
“歇甚麼歇,你是要急死我是不是。”眼見曹頎還在那兒不緊不慢的喝茶,徐氏氣的在他背上狠狠拍了兩巴掌。
“行了行了,你讓他好好說話。”曹寧喝了一聲,轉而看向曹頎:“到底如何?”
“玉瓷那姓子家裡誰不知道,一路上就沒跟太孫說句話,像誰要吃了她似的,離得遠遠的。”曹頎把蘇景喝口茶曹玉瓷都要坐在牆角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曹寧和徐氏臉色都十分難看。
徐氏攥著帕子揉了又揉,終於忍不住抱怨道:“我早就說那丫頭不成,不如讓三丫頭或是我們穎兒去,好好一場造化,生生白費了。要不是二嫂行事太霸道!”
“行了!”曹寧不耐煩道。
徐氏卻突然發作,不給曹寧面子道:“有能耐在我面前發脾氣,怎麼遇上二房的事你就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她一抹淚,“你說說,長房就罷了,大伯在老太太名下,是嫡子,又與萬歲有同窗的情誼,家裡全靠他撐著。咱們別說敬著長房,就是給長房當牛做馬,都應該應份。可二房呢,二哥不過在織造府領個閒差,每日一二個時辰就回府上吃吃喝喝的,二嫂管不住二哥,整日在家裡吵吵鬧鬧,連大嫂都得受氣,她還愛往孃家搬銀子,動不動就是滿洲大族出身,不能讓孃家人小看。公中虧空這麼多銀子,有一多半是二房給造的。”
“我讓你別說了!”
徐氏被暴怒的曹寧嚇了一跳,再看他一掌拍下後脖子上青筋都鼓了出來,唯恐曹寧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敢再說。
“你,你這是怎麼了,快喝水緩緩。”徐氏服侍著曹寧用了半盞溫茶,又吩咐下人趕緊拿薄荷香來給曹寧擦在太陽穴。一通忙亂下來,曹寧臉色終於恢復過來。
曹頎也叫嚇得不輕。要知道曹家嫩個少了曹寧,但三房少不得曹寧。他不由抱怨起徐氏,“娘,好端端的,你說這些話戳爹心窩子幹甚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伯和二伯是一個孃胎出來的。”
“你還說。”徐氏瞪了兒子一眼,再看曹寧猶有些青黑的面色,訕訕道:“我這不是心裡不舒坦。”
“唉……”曹寧長嘆一聲,喃喃道:“也是我無用。”
論起來,家裡是長房在撐著沒錯,但甚麼瑣事,髒事都是他在幹。就是這樣,他依舊比不上一個吃喝玩樂的曹宣。但他又能如何……
曹寧擺擺手,不想再提這些小事兒,“你老實告訴我,玉瓷是不是真的不堪用?”他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徐氏,“別理會你娘那些小算計,這關乎到咱們曹家上下的性命!”
曹頎正色道:“玉瓷的確是束手束腳的。不過,我今兒倒是發現太孫像是有些玉瓷。”
“果真!”曹寧眼神一亮,催促道:“你見著甚麼了?”
“玉瓷慌里慌張,太孫不僅沒怪罪,還望著玉瓷失了失神。”曹頎回憶起當時觀察到的情景,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我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回來這一路上想想,我覺得,太孫當時那神色,當著是有幾分喜歡玉瓷的。”
徐氏不敢相信,“就四丫頭那縮頭縮腦的模樣,太孫這是?”
“你懂甚麼!”管她性子如何,到太孫跟前服侍,不都得變成溫溫順順的。再說,男人終歸是看眼色。曹寧瞪了一眼徐氏,琢磨了片刻後道:“你隨我去趟你大伯那兒。”
曹頎一愣,“這就告訴大伯,萬一太孫沒有看上玉瓷?”
“那又如何。”曹寧滿不在乎道:“她就是不得寵,能在太孫身邊服侍,也是她的造化。”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曹家女能不能在太孫那裡得寵,要緊的是讓太孫收下曹家的女兒,給曹家一個靠過去的機會。至於曹家女往後能不能有福分,那是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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