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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對曹玉瓷的安排就不能再用。看樣子,倒是真的只能將人帶回京了。
而一旦帶回京,揹負著江南獨寵名頭的曹玉瓷卻仍是處子之身的事情怕是瞞不了多久,後宮女眷,可是有人定期請平安脈的。
他看了看依舊滿面淚痕的曹玉瓷,難得苦惱的按了按眉心。
兩月後,蘇景與十三爺回到京城,除四爺身為太子又是君父在宮中等候外,其餘的兒子,不管背後有多少不服氣與怨言全被欣喜若狂的康熙攆到城門外,老老實實迎接侄子。
已近盛夏,本是天最熱的時候,還在城門口站了半日,弄的一頭一臉的油汗,弄的誰都沒心情寒暄。客氣兩句,蘇景直接被侍衛護送回宮,十三爺卻連馬都不下,過家門也不入,去了康熙賞賜給敦恪的公主府。
看到敦恪的時候,十三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一看到十三爺,面容枯槁的敦恪立時掙扎要從床上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如死水般一點生氣都沒有。
“小心。”十三爺奔過去接住往地上滑的敦恪,還沒開口,已被敦恪抓住袖口。
“哥,救救額駙,救救額駙。”
十三爺回到家的時候天都擦黑了,福晉兆佳氏看他面色不好,吃過接風宴後就將側福晉還有孩子們都打發了,讓奴才抬上早就燒好的一大桶藥湯,親自服侍十三爺沐浴。
靠在木桶上許久沒說話的十三爺任憑兆佳氏給他一下一下仔細的通著頭,感覺肩背沒那麼僵硬,就按住兆佳氏的手道:“讓奴才進來罷,你也歇歇。”
“妾身不累。”兆佳氏並沒有停下動作,看十三爺面色緩和了些,就與他說起最近這幾個月家裡的事兒,先說孩子們哪幾個進學,哪幾個得了賞,又說家裡的應酬來往,然後告訴十三爺後院有個庶福晉在十三爺離京後查出身孕,再過兩月就要生了。到最後,兆佳氏猶豫片刻,還是問道:“爺去看過敦恪了?”
話音才落,就感覺十三爺脖子上的肉重新變僵硬。
十三爺沉默片刻後問,“讓你送去東宮給的東西送去沒有?”
“送了。”兆佳氏趕緊道:“是妾身親自送到李側福晉手上。妾身去的時候,年側福晉也在。不過……”
“怎麼了?”
兆佳氏想了想,低聲道:“爺不在京,怕是不清楚。妾身近日聽說,自萬歲下旨給懷恪與年熙賜婚,年家就三天兩頭的請大夫,半月前萬歲還賜了太醫。年家雖將訊息瞞的緊,對外只說是年老太爺上了歲數,但的京里人都道,怕是年熙重病。”
“確定是年熙?”
兆佳氏如何敢肯定呢,只道:“外頭都這麼說,總有幾分準的。”
十三爺臉色立時變得難看起來。今日他見到敦恪一副就剩最後一口氣吊著的模樣,心痛難忍,已經打算明日進宮求一求太子,趁著萬歲這兩日心情好,看能不能讓太子一道去萬歲面前求個情,免了多爾濟的死罪,又或是至少讓敦恪見見多爾濟。誰想到年熙居然不好了。
懷恪這樁婚事可不簡單,絕不僅僅是為平息東宮女人之間的爭鬥,更牽扯到前朝政局乃至滿漢策略。若年熙真出事,怕是要生出大波折。那他此時再為多爾濟求情,不管太子還是萬歲,怕都要覺得他不識抬舉了。
第二日十三爺入宮候見沒能見著萬歲,梁九功笑眯眯道萬歲想念太孫,這些日子都不見人,他心裡還常出一口氣,覺得不用左右為難。等到後面連續好幾日,請見都不成,去東宮拜見蘇培盛也道太子爺正忙,他立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
七日後十三爺正在踟躕是不是要讓兆佳氏去宮裡給太后請安打聽打聽,就聽到一個讓人震驚的訊息。
一月前,萬歲挑中已下了聖旨的太子妃石氏,染上風寒高熱,只熬了兩日,便去世了。
十三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風寒,高熱?以前或許這兩樣是要人命的毛病,但自從有了阿克敦獻上來的藥方,別說皇家,便是一般有些門路的旗人富戶家中,都會想法子淘換藥材配製一兩丸藥放著備用。誠然這些藥丸藥性比如宮廷,可因風寒高熱而死的人也是一年比一年少。
堂堂石家,還是萬歲挑中的太子妃,竟會因為這樣的病只熬了三天,誰能信?何況如今太孫還回京了。
不對!
太孫兩字浮上心頭,十三爺就像被人在腦門上敲了一記悶棍,身子晃了兩下,只覺有些透不過氣。
然而宮中的景象卻並不像是十三爺想象當中的那樣劍拔弩張。
康熙自然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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