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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聞言顯示怔愣,隨即怒道:“你做夢!”
“是不是做夢,姑娘很快就知道了。”蘇景食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兩下,一名身穿鎧甲的黑壯將領隨即走了進來,朝著蘇景恭敬行禮,“奴才見過太孫。”
“勒赤,孤聽說你近日領軍剿滅水匪,功績顯著。”
“奴才不敢居功。”勒赤乃是當年阿克敦身邊的親兵,阿克敦步步高昇,勒赤自然也從一個普通的小兵升職為將領,代替阿克敦駐紮好揚州。身為阿克敦的心腹,自然變成蘇景的心腹。
“不必謙虛,你做的不錯。”蘇景稱讚了勒赤一句,指著外面的花夫人道:“孤還記得,當年去湖邊觀舞,是你帶著人保護孤。你當時便道,若能一親花夫人芳澤,死亦無憾。”
被蘇景提起往事,勒赤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憨笑道:“奴才失態,讓太孫見笑了。”
“這有甚麼,如今你以小有家業,孤今日便成全你昔日的心願。”蘇景笑道:“外面那便是花夫人,今日你就將人帶回府中罷。不過……”蘇景沒有理會在邊上拼命叫喊後被石榮堵住了嘴的明月,續道:“她畢竟青樓女子出身,做個侍妾就罷了。”
勒赤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他懶得理會這哭叫吵鬧女子是誰,花夫人又為何會在蘇景畫舫之上。他只知道自己得了太孫賞識,賜下美人能夠一圓心願就足夠了。說起來他也不是真的就愛慕花夫人,一個年老色衰的名妓而已,他只是覺著花夫人當初那般名滿天下,眼下卻做他一個侍妾,傳出去,倒能漲漲臉面。
眼睜睜看著視為親母的師孃被帶來又被帶走,還如同貨物一般被賞賜給別人為妾,明月目呲欲裂,在能說話後就拼命詛咒不停。
蘇景任憑她罵了幾句,才冷冷道:“明月姑娘若只想如此罵下去,那孤只能送你們師徒二人去軍營紅帳中團聚了。”
軍營紅帳是甚麼地方,營妓所居之地。
“你這狗賊!”明月沒想到蘇景不讓人拷打囚禁她,竟用出這等下流手段,登時恨不能當即自盡,可想到明顯被人操控了神志的師孃,又不得不停下詛咒,恨恨道:“你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殺了我!”
蘇景搖搖頭,“殺了你有何用,死了一個明月,朱家和天地會還有幾百個明月,幾千個明月。”
“你從一開始,就是有意留著我性命是不是,之前故意在我面前露出那副以我為誘餌的計謀,也是有意為之是不是?”
“難道孤不是用姑娘引出了花夫人?”蘇景挑眉看著明月。
“呵。”明月垂頭失神道:“你有意在我面前點破身份,讓我以為你是知道我身份不同後,有心用我來引出天地會或是朱家的叔伯。我因此放鬆戒心,在院裡留下暗號給了所有人,不讓他們來救我,唯獨去忘了師孃。其實,你一開始想抓的就是師孃。不!”她豁然抬頭目光灼灼,“你要抓的也不是師孃,你是想要一個能要挾我的人。”
“聰明!”蘇景讚許的看著明月,“在此等情勢下,姑娘竟能冷靜下來靜心將事情想明白,若姑娘不是前明後裔,孤倒真有心金屋藏嬌了。”
“我不明白,你既知道我的身份,知曉我是悅仙子,自然能順水推舟查出師孃,為何偏偏還要用我做誘餌?”即便輸了打算認命,明月心裡疑惑不解,依舊如鯁在喉,左右都是死,她想做個明白鬼,弄清楚自己輸這般徹底到底是為甚麼?
看出明月態度已變,蘇景倒不介意給她解惑,“你弄錯了,我能抓到你,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是因我的人查出曹家動向有異,在曹家埋伏了不少日子。可你悅仙子的身份,我卻是在抓到花夫人之後才弄明白。”
明月眼底流露出不解之色。
“我的確知道不會有人大張旗鼓來救你,但我知道,無論如何,至少會有人來殺你!畢竟你總是知道一些不應該露出去的事。”蘇景看了一眼臉色灰敗的明月,繼續道:“我讓人守著你的院子,原本只是有些舉棋不定,打算想一個好法子。正好後院有些不懂事的下人誤解你的身份,我知道似你這等出身,必定心高氣傲,所以交待手下的人放過去,怒火容易使人失去理智,我想瞧瞧,你面對奴婢的折辱,是否還能保持冷靜。誰知湊巧那日竟有探子來打聽訊息。我手下的人是發現了,唯恐打草驚蛇沒有跟上去。他們以為只是普通的來人,可等我聽他們回報道這探子在底下奴才折辱你的時候心緒頗不平靜,幾次想要衝出來,我便斷定來的人與你干係不淺,而且,必是一個女人!”
“你是如何斷定的?”明月是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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