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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大的膽子!”
以前就罷了,年熙再才情出眾,不過是年羹堯的嫡長子。但聖旨已下,年熙便是東宮的女婿,將來還會是和碩額駙,甚至有一日,固倫額駙也不是不可能。可那個女人,竟然為了阻止繼子的前程,便膽大包天的下毒,還得哈宜呼整日提心吊膽,還差差點背上一個命硬剋夫之名。
“不過是個宗親之女。”弘昐氣的臉色鐵青,“想必這些日子宗室裡傳出來那些哈宜呼命硬的話,也有她作祟。”
“她膽子沒那麼大。”蘇景擺擺手,“殺一個年熙,她還有些把握年家為了子嗣保住她,但在外壞哈宜呼的名聲,就是年羹堯,也饒不了她。”
弘昐立即倒吸一口冷氣,這番話他沒聽出別的,倒是,“大哥的意思,覺羅氏朝年熙下手,年羹堯心裡是明白的。”
蘇景摸摸下巴,“倒不是十分篤定,不過以我看,年家上下都有幾分猜測,只是年遐齡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除了覺羅氏。我想,他是怕年熙萬一中毒已深熬不住,殺了覺羅氏,就將年羹堯剩下的子嗣也毀了。”
那又如何!
壞了妹妹的姻緣,就算是將年羹堯這一房都殺了也不為過。只要一想到年熙死了,哈宜呼就算是皇家郡主,為避忌也必然要歇個兩三年才能再定婚事,弘昐就恨的厲害,連帶對年熙也不看好了。
畢竟他也知道,方才蘇景都說了,這事兒他只是猜測,並無把握。說起來繼母謀害繼子沒甚麼稀奇的,可也不能就憑猜測就定了一個宗室女的罪名,否則那是往宗室臉上抹黑,更讓人懷疑他們是要幫未來妹夫謀奪年羹堯身上的爵位,到時候亂子可就大了。
但要說查,在年家下的手,連年遐齡都護著,怕是不好查。
“放心。”蘇景安撫道:“此事你不要再插手,我自有主意。”
“這……”弘昐反而猶豫起來,“年家素受萬歲看重,又是年側福晉的孃家。”
“那又如何?難道還能貴重過哈宜呼這愛新覺羅家的血脈?”蘇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讓弘昐心裡暖的有些發燙。見他如此,蘇景又神秘的笑了笑,“再說,今日我還有些別的發現。”
不過這個發現,蘇景後來一直沒說,弘昐也識趣沒有追問。至於年熙是否能治好的事情,他更是提都不提。他很清楚自己大哥,既然開口說年熙是中了毒,而且沒有說多餘的話,那必然就是十成十的把握。
只是回到宮裡,要與蘇景分開的時候,弘昐遲疑許久,還是有點怯怯的道:“大哥,若,若哈宜呼日後不喜年熙,那……”他看蘇景沒說話,忙解釋道:“弟弟不是覺著大哥給哈宜呼挑的人不好,只是覺著哈宜呼這兩年有些被慣壞了,整日賭馬打獵的,日常也愛與年歲相當的阿哥貝勒們來往,怕是不喜歡年熙這樣文弱的人。”
蘇景哈哈大笑了兩聲,“這麼說來,她要不喜歡,倒是我的錯。畢竟這馬是我給的,打獵師父也是我讓人安排的,連賽馬場,都是我開起來的。若她果真不喜歡我選的年熙,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弘昐尷尬的笑著抓頭。
“放心。”蘇景拍拍他的肩,道:“若婚後實在合不來,到時候再挑一個便是了。”
“再,再挑一個?”弘昐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見弘昐嘴都快合不上了,蘇景卻繼續雲淡風輕的道:“這有甚麼,哈宜呼是咱們的妹妹,別說區區一個年熙,全天下的男人,只要沒有議親成婚,不是宗室近親的,她喜歡誰就挑誰。若選錯了,再換就是,人這一輩子,總會犯錯,姻緣之事同樣如此。挑中錯的人不要緊,要緊的是最後能選到一個合心意的。”
“可是,可是……”弘昐好不容易才將卡在嗓子口的唾沫嚥下去,結巴道:“她是女子,還是格格,如何能……”
女子從一而終,皇家更是天下表率,如何能隨意的更換額駙,別說只是不合心意,就是男人死了,也只能守寡,不得改嫁啊。
對弘昐的見解,蘇景反問道:“格格怎麼了。□□的女兒,改嫁的不在少數。”
“但,”弘昐在蘇景漸漸鋒銳的目光中低下頭,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但她們是死了額駙。”而且有些本就是□□令人殺死的,他神色訥訥的繼續道:“況且,自入關後,便再沒有過這樣的事了。”
蘇景搖搖頭,強迫弘昐正視自己,“弘昐,你自幼因體弱之故而不愛弓馬,獨喜詩書。但我今日要你記住,儒家的詩書禮儀固然要學,卻不可全學,這天下,沒有任何一本書寫的都是對的,須知書本是人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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