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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著陳腐氣的大樓明顯與時代潮流脫節。
大廈前的雨棚下有兩位端著竹簍賣花的老阿婆,兩人相對而坐,誰也不讓誰,不大的簍裡整齊地碼放著用金色小別針穿好的白蘭。沈歆停下腳步,出神地望了一會兒,問兩位阿婆分別買了一朵。
“來來,送你花。”她蹲下身,仔細地把白蘭別在她的衣襟,又向錢多多揮揮手,“也送你一朵。”
錢多多沒說話,接過花,揣在口袋裡。他走上前為兩個姑娘掀開大廈的透明垂簾,“進來吧。”
金來來三姨的店面坐落在大廈一層不起眼的角落,玻璃門兩側貼著過時的大頭海報,長髮細眉丹鳳眼的模特位於海報中間,掛著標準的露齒假笑托起右側的價目表,欄目大多是半永久化妝、臉部微調、美白嫩膚之類高階洋氣的名字,與店內的古早裝置格格不入。
大門把手上吊了個寫著“女生限定”的木牌,“定”字末尾囂張地刻了三道狐爪印。
錢多多自覺地等在店鋪外,“代我向三姨問好。”
金來來覺得他的態度實在挑不出刺來,敷衍地擺擺手。她瞧著四下無人,迫不及待地牽著沈歆的手朝店裡衝——甚至沒有推開門。
就在沈歆以為她的額頭要與大門來一個疼痛的親密擁抱時,她聽到一聲清脆的風鈴碰撞,回過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腳已經穩穩踩在暗紅色地毯上。原來透過玻璃窗望見內裡的過時舊畫報全然不見,牆上掛著的變成了神態各異的柔軟面具。
原來“人”與“妖”進入的,並非同一家店。
“喲,帶小朋友來了呀。”
未見其人,顫著輕佻尾音的柔媚女聲便從裡間厚重的簾幕後飄蕩過來,纏繞著濃郁的脂粉味,燻得沈歆鼻子瘙癢難耐,卻死活打不出噴嚏。
“三姨!”金來來欣喜地喚裡間的人,稱呼中飽含的親暱與她叫韓夕或是錢多多時截然不同。
一隻白皙的手撩開簾幕,從中款款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體態豐腴,然而比例極好,披著一頭灰紫漸層的大波浪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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