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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嚴嚴實實地將怒視二人的新郎阻隔在外。
眼看那黑衣人搶了新娘就要離開,沈歆撥開人群急奔過去,在他們離地的最後一刻抱住了黑衣人的腿。
黑衣人不知為何沒有察覺她的存在,連半點低頭掃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十分奇怪。
沈歆顧不上思考這個問題,緊接著便感到一股向上抬升的力量。風在她耳邊狂亂地咆哮,利器一般切割在她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但她咬著牙抱住他的腿,感覺自己正在一寸一寸下滑,但想到要是放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就卯足了勁巴住他。
他有佳人在懷,自己卻慘兮兮地抱著他的腿還沒被發現。沈歆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只想一口咬在他的腿上出出惡氣。可她初得人身那會兒不是沒啃過他,那時的口感仍鮮明地留在她地記憶裡:硌牙。
於是她牙口一酸,瑟瑟地閉上嘴。
好在他法力高強,沒讓沈歆受太多罪便落了地……但依舊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因為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搶來的新娘身上。
他似乎覺得抱的姿勢會帶來尷尬,不自然地鬆開人家,往旁邊讓了兩步,罕見地結巴了:“你……你自己隨意溜達一會兒吧。”
新娘的頭冠墜下一排細小的珠簾,恰好遮擋住她的臉。她低垂著頭向晏方思靠近,頭冠上的珠串相碰,撞進他懷裡,楚楚可憐地喚他名號:“蒼溯君。”
他猝不及防地舉起雙手:“誒,你……”
沈歆比他還心急,直撲過去,想要分開兩人,“你們不許再抱了!”
頭冠跌落在地,兩人錯愕地將視線集中到她身上。至此,她才看清新娘的臉龐。
竟與她一模一樣。
她來不及驚訝,在理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之前搶先抱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扯到一邊,“我不管你從前是蒼溯君還是倉鼠君,如、如今你有了新的名字,叫做晏方思。”
與她擁有同樣臉孔的新娘靜靜地立在原地,也學著她的樣子抱住他另一條胳膊,“蒼溯君,是我啊。我是沈清宣。”
他彷彿沒能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僵硬地扭動脖子看了看新娘,又看了看她。
她急得用力搖晃他,企圖把另一條手臂也奪過來,嗓音染上丁點哭腔,“你醒醒啊,這是你的幻境,你被困在這裡了。”
“沈清宣”也毫不相讓,加入拉扯的行列,“她是哪裡冒出來的女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作為蒼溯君的晏方思是不認識沈歆的,因此他眯起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從兩個女人懷裡抽出手,揪小雞仔似地提著她的後襟把她提溜起來,“你是哪個?”
“我是沈歆呀,你平日裡都叫我蘑菇的。”她撲稜著雙手在空中亂揮,冷不丁抓住他的肩膀,穩住重心,“你……你是我的相公。”
他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啪”地鬆手,“我從未娶妻,也絕不會娶妻,怎能成你的相公?”
“你這個大豬蹄子!”沈歆生氣又委屈地跺腳,攥住他的衣襟,狠狠瞪他,“你!你……太壞了!”
他卻不以為意,哈哈大笑:“我蒼溯君聲名在外,壞得光明正大。你是第一天曉得?”
“晏方思!”
她頭一回覺得這副嘴臉甚是可惡,恨不得給他臉上再添幾道花。
不待他有所動作,她抓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扯,憤恨又決然地咬上他的嘴唇。
他渾身上下皆堅如磐石,唯有這嘴唇嫣紅柔軟,可以被她欺負。她大睜著雙眼,對著他對嘴巴就是一頓啃咬,兇狠無比,比他當初對自己做得更加過分。
憑什麼拿她當陌生人?
憑什麼只許他咬她?
她嚐到鐵鏽般的血腥氣,見那月牙般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妖異又蠱惑的弧度。而後那隻可惡的手扶上她的腰,他俯身下來,把自己送到她嘴邊。
第42章 交易
愛是什麼?
生來沒有心也不懂情的蒼溯君在他活過的兩千多年的漫長時光中,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只不過實在無人指引,即使他自以為是地領悟到丁點門道,也無人敢對他作出的總結指點一二。
都說神明公正而無私,溫柔又仁慈,他們生來便是愛世人的,愛為本能,無需教授。蒼溯君實屬異類。他隸屬懲戒域,主殺伐,雖身為神,卻有魔相,無半分神性,勉強佔著個無名神的稱號,不曾領悟愛的大道,故而從來不愛世人。
可他自從有了心,就變得不太像自己了。
尤其是在沈清宣魂飛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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