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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解釋,“雖然你有點傻,但幸好長相不錯,很受小姑娘喜歡。哦哦,你還說過,你既不缺錢也不缺女人緣。”
他吃力地張了張嘴,“紀……知雲。”
沈歆覺得自己就像是教小妖怪學說話的輔導老師,耐足了性子引導他:“嗯嗯,你叫紀知雲,是個人類小夥子。你喜歡……嗯,你喜歡戴亮閃閃的銀耳環。”
他緩慢地吐字:“喜歡……”
她輕聲提示:“戴亮閃閃的銀耳環。”
他苦惱地抓著頭髮,像是卡在難題上的小學生,而後靈機一動,忽然說:“沈歆。”
晏方思猛地一打方向盤,避過路中央的一塊石子。
只聽“錚”地一響,回過神影刃已經刺入距離紀知雲的臉不到一厘米的座椅靠枕處,切斷了他幾根頭髮。
影刃寒氣逼人,晏方思看似隨意地把玩著刀,輕飄飄道:“你小子說話注意點啊。她的正室還在前面坐著呢,你就表白?”
紀知雲對這柄黑乎乎的長刀沒什麼太大反應,甚至還偏頭看了一眼,彷彿切下他寶貴頭髮的是一件過家家的玩具。
本坐在副駕駛打盹兒的韓夕也被車內動靜吵醒,一見這情景,不由得捏一把汗,“你好好開車,不要總是舞刀弄槍的。”
沈歆跟著勸,“他在學我說話呢,你不要跟他計較。”
晏方思冷哼一聲,把刀往身旁一擱,正攔在後面兩個座位之間。他對紀知雲惡語相向:“別對我家蘑菇動手動腳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喝飛醋的男人特別愛斤斤計較。一路上沈歆不僅要小心照顧著晏方思的感受,還要儘可能地讓紀知雲開口說話,幾乎心力交瘁。可情況不容樂觀,如肖明隱所說,孟婆湯一入口,什麼前塵往事都能忘得一乾二淨。
下了車的紀知雲索性閉緊嘴巴不肯說話了,只瑟縮地躲在沈歆身後,侷促不安地打量周圍的一切。風聲鶴唳,好似處處埋伏著想要暗殺他的敵人,偶爾響起的汽車鳴笛聲都能嚇得他大驚失色。
他們斷然不能把這樣一個紀知雲送回他自己家,只得先安排他住在晏方思的據點。對此,晏方思直截了當地表達了他的不滿:“我家又不是什麼愛心收容所,為什麼總是要塞給我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被歸為奇奇怪怪的生物之一的韓夕誠懇地同他解釋:“因為你家客房多。”
晏方思罵罵咧咧好一陣,還是心口不一地為紀知雲收拾好房間,推著搡著他入住。
紀知雲對陌生的環境感到十分排斥,他躲在沈歆身後,抓著她的衣袖死活不肯放。無奈之下,沈歆只能好言安撫著他,連哄帶騙地把人送進浴室,找來錢多多伺候他洗漱。
錢多多將他清洗乾淨已是精疲力盡,把紀知雲送回房間後,他站在門外走廊對沈歆說:“他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沈歆揪著手指,“我也不清楚。他忘記很多事,連同基本的生活技能也忘記了。”
錢多多沉思後說:“師父都告訴我了。我想如果是被孟婆湯洗去記憶,但至少肉身還會殘存一點記憶,若是你們想幫他恢復記憶,可以從這個角度入手。”
沈歆點頭,“我試試吧。”
客房門開著,沈歆輕手輕腳地潛進去,在離紀知雲不到兩米的地方抓起一個枕頭飛過去。
枕頭在碰到肩膀的前一秒被出人意料地單手接住了,坐在床頭的紀知雲抱著被捕獲的枕頭轉過臉,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他耳朵上剩餘的圈環都被摘下,額前蜷曲的小碎髮半乾半溼地耷拉在眼睛上方,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人畜無害的青澀。
沈歆忽覺自己好像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乾巴巴地笑了笑,“我跟你鬧著玩呢,沒有想欺負你。”
他點點頭,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
她蹲在他面前,雙手撐著下巴仰頭注視他:“紀知雲,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跟我說說,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你記得的呀?”
紀知雲靜默無言地望著她,懷裡的枕頭被他折成兩半,頂在肚子上。他捏著枕頭的一角,倏忽抬手,往著她的方向去。指尖碰到了她的額頭,極輕微地點在她的眉心。
沈歆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你還記得我?”
紀知雲沒有回應,指尖自顧自地下移,沿著她的鼻樑描摹到她的上唇,而後輕輕地分開她的嘴唇。
她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愣數秒,“你做什麼呀?”
“我……”他丟開枕頭,急忙彎腰拉她,“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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