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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掉了白衣人面紗,白衣人頓時楞住,見上官雲飛已經清醒,忙撤手站起身,背過臉去。
上官雲飛也呆住了,見對方是個雙十年華的少女,面白似雪,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此刻卻已紅腫。他掙扎著坐起來,慌忙問道:
“姑娘是誰?我怎麼在這兒?”
白衣人壓制著內心波瀾,緩緩說道:
“我叫白雪飛,昨天你中了毒”
上官雲飛終於想了起來,他顫聲問道:
“是姑娘救了我?”
白雪飛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上官雲飛下床,剛站起來,腳一軟,又倒下來,白雪飛身形一動,雙手扶住,眼中露出焦急神色,不敢跟上官雲飛眼神相對,臉漲得通紅。上官雲飛坐回床上,白雪飛又轉過身去,說道:
“你體內餘毒未盡,還得修養兩天,我叫劉媽照顧你”
說完起步就走。
上官雲飛叫住她,白雪飛轉過臉,見上官雲飛手裡拿著面紗。白雪飛臉色忽又緋紅,喃喃說道:
“既然摘掉,何必再戴?”
說畢轉身出門。
上官雲飛呆住了,他放下面紗,又發現枕邊有塊絲巾,已被淚水漬透。他拿在手裡,看了很久,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
第二十二章 開花箭
小喬得到了狼人,卻被父親疏遠,甚至可以說是捨棄。小喬明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但她不知道,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她一刻也不願意跟狼人分開,可是父親……,她忍住眼淚,不想讓狼人看出她在傷心。
狼人緊抿著嘴,他話很少說。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象一根根鞭子,抽得他傷痕累累,頭一次把他的堅強擊潰。真實雖然殘酷,迷團更加迷離,正義堂命案象一塊巨石壓在他心上,他不能逃避,也沒法逃避。正義堂不是他的家,它的主人卻與他息息相關,他身上流淌著那個人的血。
小喬緊緊抓著狼人胳膊,手在顫抖,指甲都快扎進肉裡。狼人低下頭,看到了小喬眼裡的淚光,他停下腳步,扳過小喬肩膀,柔聲說:
“過些天,我把你送回去”
“你要離開我?”
小喬淚水忽地一下湧出。
“再也不分開!從你說出那句話開始,我已作出決定!”
“狼哥哥……”
小喬一頭扎進狼人懷裡,眼淚流得更急,狼人緊緊抱著她,兩個人心貼得更近。荒原寂寂,陽光暗淡,北風凜冽,他們既感不到孤獨,也覺不到寒冷。
兩個人拉著手,小喬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快樂得象草原上的百靈鳥。狼人也受了感染,心裡漸漸輕鬆,腳下步履輕快起來。小喬開了口,好象就再也止不住,這麼多年,她從來沒說過這麼多話,從來沒這麼開心過。狼人插不上嘴,微笑傾聽,分享著小喬的快樂,他自己也快樂得快要飛起來。
小喬唱起了一支蒙古民歌,聲調婉轉,蕩人心魂。撲楞!從一簇紅柳中飛起一隻“沙雞子”,狼人豎起了耳朵。雖然小喬仍在唱,距離至少丈餘,他還是聽到了腳步聲,聲音細微,一個高手的腳步聲。
狼人停下腳步,笑眯眯看著小喬。小喬不唱了,也歪頭瞅著他。
“怎麼不唱了?”
“走路不一樣聽?為什麼要停下?”
“天色還早,咱們不如歇歇腳”
“好吧”
“還想唱嗎?”
“你喜歡聽?”
“當然!”
“好吧”
小喬接著唱起來。唱了一首,狼人意猶未盡,小喬又唱了一首,狼人似已痴了,忽然,他伸手攬住小喬腰身,箭一般朝紅柳叢竄去!小喬腦袋一片空白,騰雲駕霧似的離地而起,等到雙腳落地,才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影。驀地,身後傳來兩聲巨響,小喬受了一驚,回頭一望,見方才立腳之地,滾起漫天濃煙,塵土、枯草從頭頂簌簌而下。
那人吃了一驚,一聲呼哨,暗處躍出十幾個蒙面刀客,身形未落,長刀如風,兜頭向狼人劈落!狼人腳尖一點,抱著小喬急退三尺,長刀走空,蒙面人腳剛粘地,身子就已撲出,十幾把長刀呈扇形向狼人雙腿削來!狼人攜小喬斜斜躍起,尚在半空,猛聽錚!弓弦聲響,一枝長箭破空射來!一眨眼,箭頭已到胸前,箭頭泛著碧綠,在陽光下閃爍如蛇頭,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氣!
箭頭已觸到狼人衣衫,小喬瞪大了雙眼,恐懼得快暈過去!啪!狼人一把攥住箭桿,有如掐住蛇的七寸,箭羽嗡嗡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