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出去。陰山教主朝左右擺了擺手,兩旁警戒哨也井然而退,一瞬間,院內空無一人,顯出說不出的寂靜。陰山教主伸手推開房門,只見正中是間客廳,一張古舊的方桌上,擺著一套細瓷茶具,左右兩把椅子,白粉牆掛著幾幅卷軸,下面一溜書架,兩旁各有一間臥室。陰山教主掀開左側臥室門簾,狼人越來越糊塗,有話什麼地方不能說,非得到臥室裡?但他沒有多問,低頭邁進門檻,等抬起頭,他一下子驚呆了!
只見臥室床頭牆上掛著兩幅墨畫,一張畫中人長身玉立,眉目中赫然有上官雲飛的神韻,讓狼人驚訝的是另一幅畫,竟然畫著自己!陰山教主看著狼人,目光復雜,神情有些激動,但臉色卻更加蒼白。狼人轉過頭來,對著陰山教主的眼睛,嘴角緊緊抿著,眼裡的迷霧越積越濃。
陰山教主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想不想聽故事?”
狼人沒有回答,也沒有搖頭或點頭。他知道,即使自己不想聽,陰山教主也準備說給他聽,況且自己此刻實在想聽。陰山教主目光一下子變得遙遠和迷離,眼角微微跳動,似乎還有些痛苦。她慢慢把頭轉向窗外,似不願正視狼人的眼睛,她語調舒緩,可狼人仍能感覺到聲音的激動。
“多年前,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因為那個男人已經有了意中人,而那個女人正是女人中的女人。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她有沒有機會?答案是也沒有,自古正邪不兩立,少女恰好是天下最大魔教教主的獨生女兒。被相思啃噬骨髓的滋味,雖不至於致命,卻容易在衝動下作出衝動事”
陰山教主回頭看了一眼狼人,幽幽說道:
“這一點你沒法理解,因為你不是女人。對一個女人來說,感情是她的全部!”
她又轉過頭去,看著窗外,一陣風吹過,窗紙發出令人心顫的嗚嗚聲,像是有人傷心痛哭。女人,豈非生下來就是為愛而活的?如果沒有女人,世界上就不會有愛,反過來,沒有愛的女人不能算真正的女人。
陰山教主停了半晌,似在躊躇,她該不該告訴他?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已經長成了一顆瘤,每次觸動,都會引來鑽心的刺痛。逃避,她始終在逃避,但這逃避遠比面對痛苦得多,而到了真正面對的時候,啟齒卻又談何容易!狼人在等,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所講的故事,到底跟自己有什麼聯絡。
陰山教主長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開了口:
“這個少女從小嬌生慣養,性格偏激執拗,甚至連父母也拿她沒辦法,但這件事,他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總不能把那個男人搶過來吧?!他們甚至還真動過這樣的念頭,雖然明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卻也不是阻礙他們的理由,他們掌握著武林中讓人膽寒的門派,能令人膽寒,行事原則當然往往出乎常人意料,他們本來就從未將世俗規矩放在心上。真正的原因是那個男人有一把獨一無二的快劍!他們也沒有抵擋的把握,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就在他們勸女兒打消念頭的第二天,少女走了”
狼人雖不能肯定少女是誰,但可以肯定少女鍾情的男人是誰。他默默地看了一眼床頭的畫,這是誰的臥室?臥室主人豈不就是那個相思成疾的少女?如果主人是陰山教主,她豈不正是在說自己?還有誰能比當事人本身更瞭解自己?可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狼人並沒有問,陰山教主也沒有解釋,她還在說,好象一旦開了口,竟發現心情好受了很多。
“少女徑直來到京城,因為她知道,那個男人就在京城,而且正在一個名叫蘇薇的女人家裡。她已在暗處偷偷地跟蹤了他好幾天,甚至在哪間房裡睡覺都一清二楚。她看到蘇薇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心都要碎了,最後她竟做出了一個讓自己嚇了一大跳的決定:夜闖臥室,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她為這個決定緊張得發抖,畢竟她還是個小姑娘,但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立刻在腦中生根,牢牢抓住了她的意識,只有一個聲音在一遍遍催促自己:快去!快去!
“少女當晚準備停當,她半夜翻牆進入蘇家,悄悄來到窗戶下,拿出一根細竹管,點破窗紙,將一屢淡淡的清香緩緩送了進去。她在等,等得心驚肉跳,臉上都快噴出火來!她相信這種迷藥的藥效,過了一刻,她挑開門閂,走了進去。
“男人雖然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動,意識卻絕對清醒。一切都似乎順理成章,她頃刻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雖然有些痛苦和疲憊,更多的卻是滿足。直到她穿衣下床,摸出火摺子,準備再看一眼夢中情人,也讓好讓對方認清自己,她為這個想法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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