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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說的訊息不假吧。”北煞得意洋洋,看來地煞那邊一切順利。他們分開行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她如今在哪?去年城了嗎?”
說書先生道,“去年城,她會的。但並不是現在,如今的她方向朝南,說不定很快就到四方城了。”
“她這是想做什麼?”
“不會是回來尋仇的吧。”
“她好意思尋仇,就是斬接天鏈,解了旱情,也是她該做的,父債子償,何況這一開始就是他們的陰謀。”
“姜禾能斬斷接天鏈,就靠這捲雲袖,還有驚雷刀?”
“真要如此,我們都搶了過來,自有人練成此功,解救天下。”
“你們不要忘了,陸公子說過,斬斷接天鏈,必須得是沈年之後。”
群情激憤。
說書人長嘆一聲:“悲哉,可惜我輩無能為力,慷慨激昂終徒勞。”
這一聲嘆息撓著眾人的心,同時也在裡面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既然接連天已成定局,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押著姜禾赴年城,等解了天下之危,之後慢慢算賬。
“年城在北,她此刻往南走,莫不是嫌這旱情還不夠嚴重,等著天下人去求她?”
不知是誰吼出了這麼一句,眾人忽然停了討論,望向說書先生,一心求證。可惜那說書先生只是嘆息搖頭,竟不肯多說。
再見北地界碑,姜禾一人靠碑而坐,左手提著一壺酒,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
右手的大拇指在食指腹上轉圈,上次就是在這裡,一小隻喝著酒啃著雪蓮,長出了鋒利的牙齒與指甲,自己伸手去摸,食指被扎出了血珠子。
那時候自己怎麼說來著。
“扎出了血,一小隻,以後打架靠你了。”
不料一語成讖,最後還真的靠它,要不是一小隻攻擊秦悠引開了索西征與鍾懷遠的劍,自己早死在那片雪地裡了。
一聲“呵”苦笑難辨,只是提起酒,仰頭大喝。
斜刺裡忽然橫出一把劍,姜禾漫不經心,頭一偏,穩穩躲開,手中的一壺酒卻是應聲而碎。
“姜禾,還我爹命來。”秦悠手持利劍,殺意滿滿,對於別人避之不及的姜禾,她毫無懼意。
姜禾眯了眯眼睛,搖晃著站了起來,有些醉意,“秦悠啊。”
曾經崑崙派與自己多有緣,互有救命之恩。如今,互有血仇。嗯,也是緣。可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年輕姑娘,她還真的不想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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