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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異常一兩天還好,可是接下來的幾天,翹楚卻全都是這個樣子。沐清風便越來越慌了起來,怕她是生了什麼病,忙想隨她去看看郎中。也就是在他打算帶翹楚去醫館的那天早上,翹楚沒吃幾口早飯,卻忽然開始乾嘔,然後就幾乎把吃進去的全吐了出來。見她這個樣子,沐清風更慌了,擔心她因病受苦。可是和沐清風不一樣,看多了同樣套路言情劇的翹楚卻眨眨眼,結合了一下這些日子的作風,開口道:“那個……我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一句話讓沐清風愣了好一會兒。
如果是一般的父親,聽到妻子懷孕,一定會覺得萬分驚喜。可是對沐清風而言,老實說,如果翹楚真的懷孕了,他對此幾乎是只有驚沒有喜的。沐清風對生命的孕育沒有什麼特別的喜悅,卻記得清清楚楚,他的師孃就是因為難產而死的……女人生下一個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呢?有多危險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翹楚有死去的危險了。
因為他,翹楚有死去的危險了。
他忽然痛恨起自己來。他居然只顧自己快活,從來沒有想過小孩子的事。或者說,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對他而言,情|事只是他剛剛開始嘗試的遊戲,是夫妻之間的樂事。如果不是翹楚忽然提起懷孕,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情|事與生育之間的聯絡。
直到翹楚被翹楚用手指捅了一下,沐清風這才回過神來。一抬頭,他就看到翹楚笑眯眯的,好像感到很高興,對他道:“怎麼,你樂傻了?”
沐清風喉結滾動了下,攢緊了翹楚的手,沒答她的話,只開口道:“咱們……先去醫館看看吧,說不定不是呢。”說著,他也不敢讓她走路了,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怎麼會不是!你想想看你這些日子都幹嘛了,再想想我這個樣子,怎麼會不是?”翹楚只當他是太高興了,就笑眯眯地縮在他的懷裡,拉拉他胸口的衣服反駁。她說的是高興的話,被他聽著卻像是尖銳的責怪,一下一下捅在心裡。
診出來是喜脈,人人都在對他道喜。連翹楚都是高高興興的,笑眯眯地捏著他的臉玩。他卻伸手把翹楚抱緊了,低聲問她:“翹楚……咱們不生這孩子了,好不好?”
他這話來得太突然,讓翹楚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臉上的神色恐怕不是高興。“怎麼了?你不喜歡小孩嗎?”這讓翹楚有點驚訝,又有些生氣,“就算不喜歡,孩子都在這裡了,怎麼說也是一條命,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她越說越有點生氣,又道:“就算不為孩子想,你也應該為我想想吧。你們這邊打胎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的……總之一定很傷身,你怎麼能這樣。”
“可是……”沐清風握著她的手,抬起頭看她,眼睛裡滿是驚慌,“可是,生孩子的話,你不是有可能……有可能……”他不願意把死字用到翹楚身上,就拖著沒說出來。可翹楚卻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說起來,仔細想想,他以前也跟她說過,他素未謀面的師孃就是因為難產去世的吧。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呀……”沐清風對她的重視總能超出想象,一次次重新整理她的印象。這讓她有時候甚至會想得很遠,擔心萬一自己出了意外,留下沐清風一個人可要怎麼辦。
說到孩子,老實說,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想,但至少現在,翹楚本人對自己的孩子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或是憧憬的。現在的她會願意準備忍受讓人害怕的痛苦去生下一個孩子,全都是因為沐清風。一想到這個孩子會是沐清風生命的延續,她就很神奇地不那麼排斥生育所帶來的痛苦,或者是孩子將會帶來的麻煩了。然而,因為願意生下孩子完全是因為沐清風,所以,如果沐清風不想要孩子,翹楚絕對是不會堅持的。
可那全都得是懷孕之前的事。可是如今,一個生命已經在她的身體裡紮根了,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殺死自己的孩子的。更何況,這還是沐清風的孩子呢,更會是她一定會保護好的物件。
“可是,我們總不能殺掉我們的小孩吧。”翹楚就抱住了沐清風的脖子,附在他的耳邊勸道,“況且,你想想,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喲,我們兩個人的。混著我們兩個人的血,是我們兩個結合在一起的產物。光聽著這個,你不覺得高興嗎?”
沐清風的確會覺得高興,如果這不是以翹楚的生命危險為代價的話。如果這個孩子有可能奪去翹楚的性命……就算只有一點點可能,也足夠讓他怕到寧願不要。況且,在他看來,這一點都不是“只有一點點可能”,他的師孃不就是因為這個過世的嗎?
“哪有那麼容易出事呀?”見沐清風臉上仍舊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