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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道:“不過是個東廠的閹狗,我還當你一個人定能應付得來,結果竟被整成了這樣。”他這麼說著,卻也知道,沐清風絕不是因為錦衣才成了這樣。頓了頓,他便又道:“為個女人就搞成了這樣,窩囊沒用也要有個限度吧。”
沐清風仍那麼靠著,彷彿早已沉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話似的。喬安看著他這副樣子,挑挑眉,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他靠在門框上,沉默了一會兒,就忽然勾起唇角,語調揶揄,道:“說起來,東廠的薪俸,那發的可真是當朝少有的多。只是那地方一地的男人和閹人,難得能見著個女人……那女人該不會是爬上了錦衣的床才謀到了這份肥差吧。”說著,他又覺得好笑,笑起來,繼續道:“不過,錦衣是個閹人,她是怎麼伺候的?聽說沒根的男人總有些特殊的嗜好……”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破空的風聲驀地打斷。
輕鬆地歪頭,喬安躲過帶著呼呼風聲的劍,笑容不減,對沐清風道:“喲呵,還活著呢?我還當你死在那兒了呢。”說著,他輕輕挑了挑眉。就算出了這種事,他仍然不會縱容別人對那個女人的侮辱。
沐清風睜開眼,手還停在擲出劍的姿勢上,而後又慢慢地收回。“與她無關。”他靜靜道,聲音裡無悲無喜,“我本就是有罪之人,本該受盡唾棄,活該受虐,了此一生,絕不配被人接受。她不過是做了她該做的事。”說著,他又緩緩地靠回到牆上去,頓了一會兒,他又聲音極低地自語道:“片刻溫暖,也是上天垂憐了。”睜開的眼睛又慢慢閉上,眼瞼蓋住了沉得像死灰一樣的眸子。喬安記得,就在昨天,那對眸子裡還滿是能膩出人一身雞皮疙瘩的溫柔。
喬安忍不住煩躁起來,道:“擺出這副樣子做什麼。”他說著,給自己斟了一杯冷茶喝下去,緩了緩,道,“這事分明疑點重重。你有沒有想過,那丫頭被錦衣派到你這裡是來幹嘛的……殺你?就她那二兩本事,一個簪子能在你醒著的時候捅死你?況且前些天你高熱,在她身邊昏睡了多久?有多少破綻?她抓住機會隨便捅你一簪子還不能把你弄死回去覆命了嗎?”
沐清風聽著這麼明顯的疑點,卻並沒有睜眼,一副毫無回話的興致的樣子。直到喬安不耐煩地催促他,他才再次張口,道:“因為她本就沒想殺我。錦衣不願讓我好過的,他不會讓我這麼痛快地死……他要先留我一命,然後從心底裡開始,慢慢折騰……”說完,他頓了頓,又道:“這回他做得……未免太過成功。”聲音艱澀不似人聲。
喬安被哽了一下,看著他毫無生氣的臉,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最終,他一口喝乾了手裡冷透了的茶,道:“你仇人可真多……你幹什麼犯了錦衣了?崑崙玄圃還沒喪心病狂到讓你去觸東廠的黴頭吧。”
沐清風卻靠在那裡,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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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沐清風有沒有想過,現在的自己會有今天呢?當年我的感受,他都好好地體會到了吧。”紅衣的男人端坐在翹楚的面前,臉上帶著貌似溫和的笑意。
閒散地靠在輪椅上,他看著翹楚,目光灼灼,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沒想到你這麼好使,竟能讓他變成那樣,能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我簡直就是撿著了個寶貝。早知道就不殺沐晴了,能找著你,他多少還算有點用處。”他這麼說著,伸出手來,用手指輕輕摩挲翹楚的下巴。看著被他碰觸的翹楚忍不住一陣戰慄,肌膚上浮起一片疙瘩,他卻也毫不在意,而是繼續心情極好道:“你看到沐清風的樣子沒有?簡直就像是要死在那兒了……你說,那時候你要是讓他跪在地上舔你的腳,然後你就留下來,他會不會舔?”
翹楚抿著嘴,忍著身上陰森森的不適感,沒敢答話。就在剛才,這個人嫌一個侍女斟的茶燙了口,就折斷了那姑娘斟茶的手。又因為“今天心情好”這樣的理由,就賞那個侍女“高攀”去餵了自己的魚……拆了血肉去喂。隔著長廊也能聽到那個侍女在荷花池邊淒厲地呼痛聲,據說他拿人來餵魚從來都是要新鮮著割下肉來的。說白了,就是凌遲。
人的性命在他的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光是處在這個人的身邊,翹楚就從頭到腳都能覺出陰森和危險,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蛇信子指著的青蛙,渾身浸著徹骨的寒涼。
錦衣是真的心情極好,就算翹楚不答他的話,他也絲毫不做計較。他笑眯眯的,把摩挲著翹楚下巴的手移到了她的臉上,輕輕地撫摸,柔聲道:“乖,你要乖乖聽話……要聽話才有命在的。”說著,他又愉悅地笑起來,道,“哎呀,我忘了,你不可能不聽我的話的。”手指撫過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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