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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盯著少女看了一會兒,總算依依不捨地起了身,走了出去。
“哎喲……這可真夠久的,要換個速度快的,都夠床上滾一圈的了。”門外,紅衣女子一見沐清風出來,就半真半假地抱怨了起來。
沐清風卻對她的調侃置若罔聞,只是道:“姑娘你……當真是未央的人。”用的卻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小哥心裡已經有了數,還要問什麼。”那女子笑著,道,“若不是已然確定,小哥也放不下心,把那個妹妹放到我這兒來吧。”
“……我就是現在也沒有放心。”沐清風這樣說,而後默默地看著紅衣女子的雙眼,道:“照顧好她……就是少了一根頭髮,我也是要一點點追究的。”
“哎呦,知道啦,做什麼這麼嚇人。”紅衣女子甩甩手,道,“是你以身涉險,又不是那個妹妹……所以妹妹有什麼好擔心的,有空呀,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個兒喲——”
沐清風抿了抿嘴。他當然知道以身涉險的是自己,可他擔心她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到天亮都不能在她的身邊了,他不能隨時保護她了……這讓他怎麼不擔心!
沐清風輕輕嘆口氣,忍不住又回頭去看那小屋,那個屋子……正裝著他心肝尖上的寶貝。
“你……求你護好她,我快去快回。”沐清風這樣道。
所謂血靈芝,十年只生一株,極為罕見。世人都知道它生在哪兒,它卻仍常常是重金也收不到的藥。究其緣由,其一是因為這藥藥性刁鑽,極少有人使用,也極少有什麼病症非此藥不可,市場不大。其二,便是因為,採這樣的藥……太過危險。
斷腸崖,名字就不吉得很,生得更是古怪。這懸崖不是垂直的,而是一個極尖銳的角,地面還是一片寬廣,下面卻已經空了。而血靈芝正是生長在角的一條邊上,與地面離得很遠。若是要採,就幾乎要頭向下腳向上地掛在壁上行走,還要走去很遠。
不僅如此,血靈芝又生得小而不起眼,在寬廣的崖下幾乎看不見它的位置。唯一找到它的方法就是等待它在夜裡能夠發出熒光。因而,若想採摘它就只能等到深夜,還一定要是極深極黑的夜晚。因為只有在極黑的夜裡,還要靠得足夠近,才能看到它散出的微弱的紅色熒光。
倒崖,又必須摸黑下去,功夫不夠好保不齊就是白白扔下去了一條人命。是以,市面上是如論如何也買不到這味藥的。
崖邊,沐清風在崖上牢牢地掛上了繩子,而後順著懸崖爬了下去。沒有猶豫的時間,他得趕快找到那東西,趕快趕回去才行……且不提天亮之後就找不到那惱人的藥了,誰知道翹楚一覺醒來若是見不著他,會不會因此擔心或是生氣呢。他不願意讓翹楚不痛快。
不過,等他把藥帶回去,若是被她發現了異常,她也指定是要不痛快的吧……沐清風想象著翹楚心疼的臉,不自覺地笑了笑。她心疼他……只有她會心疼他,這讓他足夠滿足。
*
習慣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比如說,今天,向來要睡到中午的翹楚竟然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因為不習慣。很久以來,她都是與沐清風相擁而眠的,因而實在是不習慣懷裡空落落的感覺。
睜開眼,意識到自己的懷裡真的已經沒有了那個溫暖的軀體,翹楚激靈一下,驀地清醒了過來。
也許只是起夜了吧,她這樣對自己道。可饒是如此,她卻還是忍不住匆忙地從被子裡爬了出來,絲毫看不出平時要被沐清風哄上半天才捨得起床的樣子。連衣服也沒穿一件,翹楚低聲喚著沐清風的名字,急著要去找他。
“哎喲,妹妹,這是要去哪兒呀?”還沒等她出門,嬌俏的女聲忽然低低地響了起來,卻是那個紅衣的女子。
翹楚見她醒著,一喜,忙問道:“你知道沐清風去哪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瑟:哦呀~先放霸王票感謝XDDD【霸王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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