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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邊走邊道:“給你這種東西,他也不怕你一個不留神,就切掉了自己的手指頭。”他說著,再次冷哼一聲,語氣惡劣。
能不留神切掉手指頭的刀還能是破刀麼?翹楚小心地把匕首收入了懷裡,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小跑兩步,跟在了錦衣的身後。今天的錦衣與過去翹楚見到的樣子都不太相同,他的臉上不再帶著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虛假溫和的笑,這讓翹楚略微放鬆了些。況且,錦衣雖然可怕,卻至少不會像狼群,隨便吃人。
錦衣滑著輪椅,聽到了身後輕盈的腳步,冷哼了一聲,緩緩地向前滑動著。翹楚則跟緊了錦衣,與他一後一前地向樹林深處行進。
他們走了不久,錦衣忽然開口,道:“左五步的白草,採來。”說著,不緊不慢地停下了輪椅,等著她的動作。
翹楚不明就裡,卻還是走向了錦衣所指的地方,把他想要的草採了起來。沒等她回來,錦衣則又吩咐道:“右上七步,紫花。”翹楚聽到了,就又摘了來。
等翹楚全部摘好了,錦衣就轉了頭,繼續滑動著輪椅前行。一路上,錦衣又讓翹楚摘了不少東西,直到她抱了個滿懷。摘這些莫名其妙的藥草,他又要做什麼壞事?翹楚抱著藥草,惡意地揣測著。
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錦衣卻仍帶著翹楚,一點一點地向著樹林深入。翹楚心裡有些打鼓,想問錦衣到底要去哪兒,卻又沒敢開口。
倒是錦衣先開了口,道:“陣法。”
“誒?”翹楚沒明白。
“看不出,還聽不懂,真是沒用。”錦衣哼了一聲,道。接著,他卻解釋了起來,道:“此處是一個陣法,懂得破陣之法的只有我與流夏,而流夏不知去了哪兒。”他這麼說著,語氣裡卻沒什麼責怪,“其他屬下不懂破陣之法,就是武功再高,也絕不可能硬闖。而我儘管懂得,卻是個殘廢,又不懂武功,就算只懂得方法也無法出去。所以,今晚,我們要在這裡待上一晚,待到流夏找來,方能出去。”
要和錦衣一起待一晚?翹楚默默地苦了臉,把抱怨憋回了心裡,應了聲:“嗯,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很突然的,破空之聲驀地傳來。翹楚抱著懷裡的藥草,甚至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忽然後退的錦衣猛地推到了一邊,懷裡的藥草撒了一地。被錦衣推了,她第一反應便是錦衣又要對她做什麼惡事,忙滿是戒備,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離錦衣遠遠的。退完了,她才發現,就在剛才,錦衣的胳膊已經被兩支箭射中了。
方才,他若是沒推開她,被射中的就是她了……
看著翹楚一臉戒備,離自己遠遠的,錦衣抿了抿嘴,冷哼了一聲。而翹楚也意識到自己原來是被救了,顯得很是震驚。她做夢也沒想到錦衣會救她,還因為救她而受了傷……
他一定只是下意識地順手推了一下吧,一定是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受傷。翹楚這樣猜測著。錦衣對她做過太多不可原諒的事,和她沒有任何交情。不管怎麼想,他都沒有會救她的理由。
“謝……謝謝……”她不自在地道著謝,心裡卻十分慌張又害怕。錦衣因為下意識隨手推了她一把而受了傷,這算是因為她而不小心受傷了吧?那他會不會遷怒於她?會不會又要操縱蠱……或者是別的更過分的東西來折磨她?想到這個,翹楚抖了一下,臉上浮出了驚懼之色,又默默壓下了心中的憤恨。說不恨是不可能的,不過是人在強權下,不得不低頭。她沒有可以表現出恨的實力。
錦衣看著翹楚的臉色,又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道:“還愣著做什麼,想看著我血盡而亡嗎?”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處,伸出手,眼睛都沒眨一下,一根一下,猛地拔出了深入胳膊的兩支箭。箭尖有倒刺,勾出了些皮肉來,讓人看著都能覺出疼。他顯然很疼,咬著牙,皺著眉,卻沒吭出聲來。
他好像沒生氣?翹楚很是疑惑,心裡複雜,越發覺得錦衣行事詭異,讓人不明就裡。見到箭被拔出,錦衣的血已經因此而浸溼了衣衫,翹楚這才意識到,她至少要給他包紮一下傷口。抱著將功補“過”的心態,她馬上走到了他的面前。見沒有繃帶,她遲疑著撕下了自己的衣襟,而後低著頭,仔細地給錦衣包紮了起來。
為了將功補過,也是因為根本就不敢弄疼了錦衣,翹楚手底下輕輕地,包紮得細緻又小心,心裡滿是緊張。好在,錦衣只是默默地靠在輪椅的椅背上,閉著眼。雖然這樣的傷口不可能不疼,他卻並沒有責怪人把他弄疼的意思。
第39章 反正也是一猜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