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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坐在火邊,靜靜地看著翹楚。明黃色的火光映在翹楚的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比平日還要柔和。翹楚從來都不是個漂亮的姑娘,平日裡收到的所有溢美之詞幾乎全都來自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沐清風。可是,她卻長得很柔和,毫無攻擊性,讓人看著就會不自覺地喪失警惕,樂意與她相處。這也是當初,錦衣會讓翹楚去沐清風身邊的另一個原因。
“仔細想想,你還真是這些年來,最偏離我計劃的存在了。”錦衣看著翹楚,低聲自語道。沉默了一會兒,錦衣忽然滑動輪椅,來到了翹楚的身邊。他低著頭,看著翹楚的臉,然後俯下身子,用手指輕輕地撫了一下,而後又撫了一下。少女睡得很沉,毫無反應。
“看看,待在我身邊,也不是那麼嚇人的事吧……值得你一路都是那種樣子?”錦衣輕輕地撫摸著翹楚的臉,低聲道。說完,他直起身子,滑動著輪椅後退,離火堆遠了些。他看著翹楚,計算好了距離,就扶著輪椅的扶手,藉助手臂的力量,努力把身體撐起了一點。他的雙腿是被藥折的,一絲力氣也沒有,是以下|身沒有任何支點。所以,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他若是想從輪椅上下來,就只能……
錦衣著輪椅的扶手,將身體前傾,而後默默地鬆開手,接著,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計算的距離沒錯,這一摔,他正好摔到了翹楚的身邊。因為摔下來的時候及時地將重心側移了,又用手臂撐住了地面,是以錦衣只磕到了小臂。可饒是如此,像這樣摔到地上大概也是錦衣成為東廠督主以來最狼狽的經歷了。
錦衣皺皺眉,顯然對自己狼狽的樣子不滿,卻也並未多說什麼。默默地調整了位置,他躺在了翹楚的身邊,微微勾起了唇角,笑容裡帶著些許譏誚,道:“看,就是和我貼這麼近,也不會出什麼事的,是不是?”一路上,她的驚懼和防備,真是令他不悅……大大的不悅,說不出的不悅。
說著話,他長臂一伸,用自己沒傷的那條胳膊將翹楚向自己的懷中帶去,同時,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略顯惡劣的笑意。看看,就算睡在我的懷裡,也不會出什麼事的,是不是?睡在我懷裡……真想看看你醒來後的表情啊,一定很是有趣。不過,到了那時候,你也該知道了吧,就算離我很近……也不會有事的。
然而,還沒等錦衣將翹楚完全地攬進自己的懷裡,一陣寒氣便驀然襲來,帶著極凌厲的氣勢,“鏹”得停在了他的手邊。錦衣眯了眯眼,默默扭頭,就見到在自己手邊不足半寸,直直地插著一柄劍,凌凌的劍氣幾乎要劃破他的手掌。
“……隔了這麼遠擲劍,落地的位置竟還能如此精準,真不愧是沐少俠啊。”錦衣看著那柄劍,輕輕地笑了起來,道。話還沒說完,他扭過頭,就見一個人影已挾著風,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正是沐清風。
錦衣眯著眼,一臉不悅地審視著沐清風。沐清風壓抑著喘息,顯得很是疲憊,眸子卻極清亮,滿是凌厲。他衣衫破了數處,身上便是鮮血,從衣服的破口可見到身體的傷痕,都傷得不淺。可是,他還活著,甚至四肢健全,行動自如,未受重傷。錦衣抿了抿嘴,用臉上的不悅很好地掩飾了眸子裡的驚異。
而沐清風則從高處落在他的面前,目光凌厲。還沒站穩,他就一把將翹楚從錦衣的臂彎中帶了出來,護進了自己的懷裡,那凌厲的目光轉到了翹楚的身上,就也瞬間柔和了下來,再移不開了。
“屬下來遲。”沐清風護著翹楚,微微俯身,對錦衣道,“得知督主被困陣法之中,屬下便儘快趕來了。”話是這麼說的,沐清風卻不著痕跡地低著眼睛,只顧著檢查翹楚。見翹楚周身都沒有什麼傷痕,神色也是平靜,不見疲憊,沐清風微微地放下心來,將懷裡的姑娘又往自己的心口按了按,藉此來安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
錦衣看著他,神色越發不悅。他心念一動,就見沐清風猛地顫了一下,額頭上驀地冒出了薄汗來,顯然,是又被他施了蠱毒之痛。“見了主子,不知道跪?”錦衣語氣陰陰沉沉地,對沐清風道。
沐清風深吸口氣,拉長了呼吸,仍將翹楚抱在胸口,就地就是一跪,彷彿這一跪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錦衣眯著眼,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讓人一點也不爽快。
讓他真的著急的方法,他是有的。可是,卻不能用。錦衣這麼想著,低了低眼,看著翹楚。能夠真正侮辱到他的方法,他也有的是,只是……錦衣又低了眼,看了眼沐清風懷裡的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