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屋,牆面的血跡還未乾,痕跡室技術組員還有兩個留在現場,見到他們齊齊喊道,“常隊,勇哥。”
劉勇道,“辛苦了。怎麼樣,有沒有發現?”
組員道,“我們用發光氨又檢測了一遍,現場地面有部分血跡被用浴室的拖把擦拭過,無法提取完整足跡,同時在廚房的流理臺內也有血跡反應,應是嫌犯在行兇之後還去廚房洗過手。整個作案時間很短,目前還是沒有找到其他痕跡。”
劉勇感慨地搖頭,“兇手也太小心了吧,帶著手套作案後還要再洗手,每一次作案時間也都控制得這麼短……”他說到這突然停下來,凝神思索了片刻後,不甘心地道,“常春,前面應該是我判斷失誤……常春?”
常春此刻正趴在地上,他緊挨著賀州死前躺著的位置,而後翻過身,仰面朝上看向玄關和身旁的酒櫃上,呈噴濺狀的血跡……
陰涼的冷氣從緊貼著地面石磚的後腦傳來,他緩緩閉上眼,將所有提取到的片段都拼接在一起,在腦中,漸漸模擬出一個場景:
穿著外賣服的人影在樓道內把換下的衣服放進送餐箱,從箱中取出一把利器掩在袖中,而後將箱子藏在身後敲響了賀州的門。賀州對此人全無防備,主動開門將對方迎進去後,低頭注意到這個箱子,但來人猝然發難,順勢揮刀刺瞎他的眼睛,頓時血液飛濺到玄關和門背上。
人在受到突然襲擊時會本能後撤,賀州捂著眼睛看不到四周,惶恐地連退幾步絆倒在沙發,他驚恐地胡亂將沙發墊與抱枕投向兇手,摸索著想逃跑,在此過程中心肺中了一刀。
他沒有當場斃命,但雙眼被刺瞎又找不到逃生的路,最終在客廳酒櫃旁再度摔倒,只是這一次兇手又補上一刀後,他再也沒有機會起來——
兇手從容地進廚房洗手,又去浴室拿了拖把清除掉自己的足跡後,重新換上外賣服,離開現場。
從斜放在大廳茶几上的筆記本看,賀州事發前或許就坐在電腦前聽搖滾,重金屬搖滾樂掩蓋了他的求救聲。但也有可能是兇手在刺殺過程中,故意將搖滾樂開到最大音量。
由賀家周邊的住戶口中瞭解,賀州性情惡劣,也曾在半夜放過高分貝音響,與周圍的鄰居上下全吵了個遍,因此案發時曾有2個住戶聽到從賀家傳來的吵鬧聲,卻並沒有過去檢視。
常春聽到這裡時,只能說賀州命該絕了。
劉勇見常春終於捨得從地上坐起身,他大咧咧地叉開腿,蹲在他旁邊,肘子撞了撞他的肩,“矮油,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啊?”
常春沒好氣地就著他的手站起來,“看你這副撿到寶的樣子,還是讓你先說吧。”
劉勇賤兮兮地一拱手,“那小的就拋磚引玉了。”
“第一個被害人陳佩,兇手當時是從背後突襲,一擊斃命;第二個被害人姚菲,是在午休時間被以枕頭捂死;而第三個被害人賀州,則是先被劃瞎眼睛,然後刺死的。
雖然前兩個被害人是女性,第三個為男性。但有沒有發現這三次作案的共同點,兇手都更偏愛發動偷襲,在最快時間內製服被害人,避開正面作戰。
這說明兇手是個身材瘦弱矮小的男人,或者就是個女人!
因為女性力量比較薄弱,她每次作案時都會採取突襲,在面對第三個被害人是男性的時候,才會選擇先刺瞎他的眼睛,削弱他的戰鬥力後再動手,而女性殺手的作案手法和清理現場通常會比男性更縝密。”
說到這裡,劉勇忍不住用力一拍自己的腦袋,“我真傻,被那封情書給帶偏了方向,之前一直認為情書的物件就是兇手,一路往男性身上猜,但女性的話……作案動機是什麼呢?”
常春挑起一邊眉,看著劉勇在冥思苦想片刻後一拍手,“難道是為了珍貴的友誼?”
“並不是。”常春冷冷地提醒這位百思不得其解的純情直男,“誰說情書的物件就一定是男性?”
【第一次見到你時,你迎面走在寫字樓的臺階上,低頭看著我的模樣,像一株雨後初綻的荷花。】
“我們一開始都落入了盲區,這句‘雨後的荷花’,現在想來,形容女性比男性更貼切……”
也正因如此,兇手才能輕易地在封閉的女生宿舍內連續殺死陳佩與姚菲,能有機會獲得姚菲宿舍的備用鑰匙,朝她的開水瓶下藥。
常春道,“兇手就住在女生宿舍,並且與賀州認識,甚至有比較隱秘的聯絡,才會讓風聲鶴唳擔心自己是下一個被害人的賀州對她毫無防備。”
作者有話要說: 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