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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沒有兩分鐘,聞升喊卡的聲音又響起,路姚的哭聲戛然而止,接下來就是一輪新的迴圈。
這樣的聞升弄得劇組很多人都很疲憊,而最累的則是場地中央的路姚,她的眼睛開始微微脹痛,因為每次用力的表演,緊繃的肩膀和脊背都開始痠痛。如果不是瞭解聞升的個性,她甚至都懷疑對方是在故意整她。可是,當她看向聞升的時候,對方的沉默姿態又讓她疑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夠好。
她沒有懷疑聞升的態度,而是開始審思自己的不足。她皺著眉,坐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芭蕾舞鞋。
秦悠對待芭蕾舞有種特殊的執著,那是她從小就接觸的東西,是她後來很多年為之努力奮鬥的目標,也是寄予了她全部感情的承載。秦悠要強,萬事都要做到最好,芭蕾舞是她心裡堅持的聖地,是她為自己的未來樹立的目標。她的人生裡從來沒有想過萬一沒有了芭蕾,她會怎樣。而這個從沒想過的未來卻突然降臨在她身上,她無措彷徨,她之前很多年的目標被打碎了,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她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失落、迷茫,直到這次的發洩。所有迷霧般的前路才像撥雲見日一般的通透,她終於找回了曾經的自己。
路姚不認為自己對秦悠的解讀上有所失誤,那麼問題應該是出在了她的表演方式上。
聞升看到正在思索的路姚,這次沒有站在原地,而是抬腳走上前。旁邊的工作人員有點緊張,生怕暴君聞會因為連續ng對路姚幹出什麼粗魯的事情,可事實卻讓很多人大跌眼鏡。聞升處在暴怒的第二性格時候,第一次沒有任何生氣的態度,反而是平淡地站在路姚的身前,用冷靜地聲音問了路姚一句:
“你真的失去過什麼嗎?”說完,聞升看了路姚一眼,沒再說話,而是拿起了手裡的擴音器,對著周圍的劇組人員喊了一句:“休息五分鐘。”
聞升冷靜的態度讓附近的工作人員鬆了口氣,大家才好像感喘氣了一樣,竊竊私語了起來。
路姚因為聞升的話愣在原地,旁邊補妝的化妝師小妹有點心疼路姚的狀態。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化妝師有些心疼也有些怒意似的說:“嘖,導演這是抽什麼瘋啊,我覺得路老師你演的很好呀,我在劇組這幾年還沒見過誰哭戲把握的像您一樣自如呢,一開拍眼淚就掉下來了,一喊停馬上就收住了,簡直就是哭戲技能點點滿了一樣,超專業的感覺!”她手上一邊小心翼翼地給路姚補妝,一邊語含崇拜地說。
化妝師的話像是突然給了路姚迎頭一棒,她猛地站起身,嘴裡呢喃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說完,才像是反應過來,回頭歉意地朝著因為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的化妝師笑了一下,然後扭頭快步走向不遠處的聞升。徒留身後的化妝師小妹臉上帶著寬麵條淚,迷茫地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怎麼路女王二話不說撇下自己就瀟灑離去了?
站在聞升身前,路姚嚴肅又堅定地對他說:“導演,給我十分鐘時間,我找一下狀態。”路姚瞪著紅腫的眼睛,臉上又沒有一向標誌性的禮貌笑容,看起來倒是有點咄咄逼人的兇悍。
旁邊的劇組人員因為路姚面無表情的樣子嚇了一跳,直覺以為路姚這是跟聞導抗議,於是都安靜了下來,一邊假裝自己聾了,什麼都沒聽見地繼續忙著手裡的事情,一邊偷偷地斜眼看著聞升的反應。又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聞升反而露出了笑容,裡面甚至還能看出來透著滿意。他朝著路姚點了下頭,表示了同意。
路姚倒是沒有客氣,直接轉身朝著沒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劇組人員都納悶著: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暴君聞變成了太陽花,反而路姚好像要黑化了?!
章節目錄 第68章 突破
沒理會周圍的人,路姚挑了個沒人的地方;扯了把椅子坐下了。她大概知道了自己究竟哪裡讓聞升不滿意。聞升那句問話讓她敏感地抓到了什麼;後來化妝師的無心之語又像是當頭棒喝讓她猛然間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不是表演不到位,也不是不夠投入,而是她的演繹沒有走心。
她曾經點醒過馮月,因為她的演技太過生活;她把自己當做了故事裡的人;演繹的太過真實而又平淡;沒有了感染力,也沒有張力。而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如果說馮月的演繹太過執著於真實,那她的演技就是太過注重於形,而沒有意。
路姚的演技是靠時間淬鍊出來的;她上輩子演繹過那麼多大大小小的角色,她習慣於在鏡頭前面表現出最合適的表情,她也知道什麼表情和神態才能讓觀眾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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