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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就好像在說:你終於得到自由,而我們卻還要在這裡享受著孤獨和煎熬。
手邊鳥籠裡的鳥兒似乎是被剛才的笑聲驚倒,嘰嘰喳喳地撲騰著叫了起來。薛蓮生被鳥兒的聲音吸引住似的,扭頭盯著。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好主意,眼裡閃爍著愉悅。她手指一勾,開啟了鳥籠的門。
身後的宮女快步走上前,像是焦急但是又不敢造次只能保持著恭敬的姿勢,但是脖子卻抻著,顯得急迫,她說:“娘娘,可使不得,這是皇上特意賞下來的呢。”
薛蓮生眼神轉向那個提醒的宮女,雙眼像利刃一樣尖銳地看著對方,“退下!”不同於刀子一樣的眼神,她說的話的語調倒是綿軟溫和,但是語氣裡卻是滿滿的不容置疑。
那名宮女看到薛蓮生的眼神,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像是被驚嚇到,惶恐地地下了頭,再也不敢隨意說些什麼,只是回答了一聲:“是!”就垂頭退下,嗓音裡還有透著驚恐的顫抖。
滿意了宮女的動作,薛蓮生有扭回頭看著籠子裡的鳥兒,眼神鼓勵又期待。可是過了好一會,那鳥兒都沒有從籠子飛走的打算,反而低著頭梳理起了自己的羽毛,乖巧極了。
薛蓮生勾著籠子門的手指開始顫抖,眼裡的期待又暗了下去,甚至開始泛著絕望。她的手突然猛地一會,把籠子打翻在地。籠子裡的鳥兒驚慌地跳出了籠子外面,卻不飛不跑,反而察覺到沒有危險之後,低頭啄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鳥食。
沒有再理會地上那隻鳥兒,薛蓮生扭回頭又望向了冷宮的方向,臉上卻再也沒有剛才的豔羨和笑容。她面無表情,眼睛裡一片荒蕪,只讓人覺得她整個人沉寂地就好像死水一樣,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任何希望。
半晌,薛蓮生緩緩開口,語氣蒼涼沉重,“冷宮又如何,還不都是在這圍牆中。”那語氣裡透著的是無望和認命。
是啊,冷宮又如何,我們還不是像這籠子裡的鳥兒一樣,圍在這一方天地裡,終其一生不得解脫。
“Cut!”宋導一聲令下,驚得周圍的工作人員也嚇了一跳,他們本來還沉浸在路姚製造出來的氛圍裡,心裡泛著酸澀和無奈。
路姚聽到宋導的聲音,扭過了頭,盯著不遠處導演椅上端坐的人,緊張又期待。然後看著宋導露出滿意的神色說著:“這條過了!”之後,路姚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聽到宋導的結論,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露出真心的微笑,紛紛圍上前跟路姚說著恭喜,有膽子大點的,還跟路姚表達了一番對於路姚殺青的不捨之情。
宋青文看著被圍在中間的路姚,想了想,還是朝路姚招了招手,把路姚叫道了一邊。
“小路,有個事情我想了想還是要跟你說一句”說到這裡,宋青文停了一下,好像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一樣,但是定了定神,卻開始堅定地開了口,“溫倩這段時間在劇組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我這個做老師的替我不成器的學生跟你道個歉。”說完之後,像是放下了心裡一塊大石頭一樣,坦然地看著面前的路姚。
聽了宋青文的話,路姚很是驚訝,她從沒想過宋導會替溫倩來道歉。本來對於宋導不偏不幫的態度,路姚就已經很感激了,畢竟她跟宋導非親非故,反而溫倩是他悉心教導過的徒弟。就算是宋導幫溫倩出頭難為一下路姚,路姚都並不覺得有錯,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是幫親不幫理。反而宋導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度,已經讓路姚覺得相當難得了。沒想到,今天還得了對方一句抱歉。
於是,路姚有些誠惶誠恐地說:“宋導,你千萬別這麼說,這些事情都是很自然的摩擦,哪裡用得到道歉這麼嚴重,我們兩個人之間就是因為有這種小摩擦才有火花,您沒覺著我跟溫倩的對手戲特別精彩嗎?”說完路姚還呵呵笑了一下,以便緩解一下嚴肅的氣氛。
知道路姚是用這種方法讓他下臺階的宋青文很感動,這個新人不僅演技了得,品行也不錯,可惜沒早點遇到她,不然還真是找到個放心也貼心的徒弟了。承了路姚的情,宋導沒在繼續說什麼,反而是放路姚回去卸妝了,只是語氣和態度又更加親近了不少,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回化妝室的路上,路姚回味起剛才宋導的話,心裡有些明白宋導和溫倩目前的情況了。宋導只說溫倩是他的學生,倒是再也沒有稱呼過愛徒之類的,估計是最近溫倩的一翻作為徹底讓這位導演寒了心,不肯承認對方了。
想到這,路姚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感覺,反而倒像是從溫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上一輩子的那些不知好歹和急功近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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