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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心裡如何發急,卻仍是不能帶到面上來的,語調柔和態度恭敬的回一句:“孫媳瞧著府裡瑣事素來不少,嬸孃那裡更是整日忙的腳不離地兒的,二爺離府這一樁怕是還未聽說,左右是長房裡的事兒,我這個嫂子做主辦一回踐行宴,還是使的得,也操不了多大的心,何必再勞動一回嬸孃呢。”
柳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欣慰的道一句:“你素來便是知道體諒的,祖母這裡瞧的清楚。也罷,你且去吧,叫上招娣幫襯一把,那是個手腳麻利的,支使起來倒是順手。”
柳老夫人親自指了身前得臉的婢子替阮大奶奶跑一回腿,這便是為她撐腰了。原是怕那些在二夫人手底下慣了的人,不受支配,又或是使著絆子的不肯幹活。
阮大奶奶何其聰慧的一個明白人兒,老夫人用意自是明瞭,只也不好光明正大的感激一回,太過隆重倒是顯得自個真是像是要從二夫人手中□□了一般。
笑著同老夫人道一句:“多謝老夫人疼孫媳,老夫人跟前人的總比我們跟前伶俐些,可是不怕事兒是辦不妥帖了,正好趁著機會,讓玉墨也多學學鑽營。”
見老夫人那裡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起身告退,只領著招娣玉墨張羅去了。
青藍將人送出門外,進來便瞧著柳老夫人斂了方才一臉的笑意,帶著幾分憂思轉著手裡的沉檀念珠。
青藍走至柳老夫人身側幫老人捶著肩膀關心的問一句:“老夫人這是怎麼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
老夫人久久不語,好一會才嘆息一句:“因果迴圈,原是躲不過的,我這裡非要強求一回,叫人為了難不說,到了竟還是一樣改不了。幾十年的佛經竟是白唸了,終是執念太深,沒慧根吶。”
又是一句嘆息,將手中的沉檀念珠遞給青藍又道一句:“且先收起來吧,我這雙沾滿貪俗的手,倒是褻瀆了它的佛性。”
青藍雖是不明所以,卻也只能照著著做了,將串佛珠仔細收攏個絨布袋子裡,又好生收入個精緻的木頭匣子裡。
青藍收拾妥貼後,復又回到老夫人身前蹲下身來捏一捏腿腳,一時便也無話。
柳夫從那裡沉思許久,才示意止了動作。
抬一抬手,青藍便扶著人從個春榻上起了身,待站定才道一句:“備些香燭祭禮,扶我往祠堂走一朝吧。”
青藍原想問一句不逢年節不遇清明又無喜喪,怎得要去祠堂拜祭?又瞧著老夫人臉色並不十分的好,便也壓了好奇的心思,只麻利的將老夫人吩咐的一應事兒辦齊了。
柳氏宗祠外,柳老夫人從青藍手中接過一應拜祭的物件,只吩咐一句在外面守著,便一人推開那祠堂的門。
將個竹籃放至柳老爺子靈位前,點了香燭,又將桌上的供品換了新鮮。拿著帕子拭了拭已經落了灰塵的案面,藉著不甚光亮的燭光瞧著牌位後的畫像,一時便是忍不住淚眼迷濛。
“老爺妾身過來看你了來,一晃你也走了這些年,敬啟倒是爭氣柳家也還過得去。冥冥之中自是有您同列祖列宗保佑。“
柳老夫人說罷這一句停了下來,拿個帕子拭了拭臉上的淚痕才又接著道:“隻眼下這個坎卻是不大好過,說來說去終是怪妾身當年未曾聽老爺一句勸,覺得個儒生的女兒同我兒配不上,偏生一門心思的想要另求高門。只這一時糊塗卻是害了我兒一輩子……又替柳家種下一門抗衡不得的積怨……“
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不知是因為悔不當初還是因著睹畫思人,又或者兩樣皆有。
只好一會,才算平復了些許情緒:“小二那裡有恨,這一朝怕是鐵了心的想要紀氏死,敬啟又是對他有愧不欲攔……唉,淮揚那孩子的脾性也不知隨了誰……攔,怕也是攔不住的……“
柳老夫人停一停,抻出手撫了撫那畫中笑得一臉慈愛的柳老爺子,半晌才有些艱難的道一句:“這樁事兒原也是因著妾身一時貪慾才起的,這些年眼瞧著我兒敬啟夾在兩邊左右為難,妾身這個為娘心裡也是越發煎熬。況且事情又到了這般地步……也只能由妾身這裡出手把事情止也罷!只是老爺,原同您許下的來生,怕是妾身這裡要爽約一回了……“
“知您必是不樂意的,可眼下也旁的法子,況且這件事兒也只能妾身去做了,原是妾身造下的孽,引進的禍根,便由妾身親自了了罷。阿鼻地獄還是永世不得超生……只柳氏一門能安然無恙,妾身這裡也認了……“
柳老夫人說完這番話,凝望著那牌位後的畫像良久,像是終於下了決心一般,推門出去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