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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魚低頭作一副不剩嬌羞的模樣,恭恭敬敬的行個告退的禮,便退了出去。
直到人下了樓,二夫人才拿起手裡的帕子小心的拭一拭手心:“倒是給她臉了,一個一問三不知的賤婢,竟還勞我費上這一會子的功夫招待一回。”
柳貞瞧著臉色不豫的二夫人,也只敢小心翼翼的開一回口:“沈通房的確不識抬舉了些,只是母親,女兒想著能得二哥哥那般冷性情的人青眼的女子,又怎麼會是個這般不開竅的?”
柳二夫人將個帕子往桌上一扔,思量一番只回頭朝柳貞稱讚一句:“貞兒倒是個聰慧的。”這是自然的,柳二夫人何其聰明個人,哪裡又看不出來沈魚那一通裝瘋賣傻的,原也是想將個人拉攏著為已所用,只能生生忍著不好發作。
柳貞微低了低頭謙卑的道一句:“全憑母親一手□□。”
柳夫人只點了點頭心裡暗道一句:我可□□不出你這般心眼多得堪比藕眼的閨女,全憑你那個姨娘厲害,只再厲害還是要瞧著她這個正頭夫人的臉色過日子,如是一想二夫人心裡便又熨帖一些道一句:“倒是沒白帶你來這一朝,日後若是得了機會貞兒不妨同這沈氏走得近些,自是有你好處的。”
柳貞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副全唯柳二夫人馬首是瞻的和順模樣。
等柳二夫人又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攙扶著胳膊一併下了觀月樓。
夏日裡的夜晚倒是涼爽,偶有涼風輕送,更是讓人覺得說不出來的愜意。
沈魚抬頭瞧了瞧漫天的星星,及那當空的一輪明月,只讓人生出一股似科觸手可及的錯覺出來,伸手虛虛一撫,又禁不住在心裡嘆息一句:這般良辰夜景也只能在這個裡瞧見一回,若是回去自己原本的家鄉想瞧上一眼大約也是不能的,莫說星星了白日裡霧霾嚴重的想見一回太陽都有些困難的。
觀月樓裡出來後,柳二爺便瞧著沈魚一派輕鬆的俏模樣,禁不住彎了彎嘴角,離了他的沈魚是哪般模樣,宮十七那裡素來報的仔細,他自是再清楚不過。
只仍忍不住開口逗弄一回,開口前先把個臉色一沉:“爺瞧著你方才出觀月樓裡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可是二夫人那裡難為了你?”
言辭之間俱是冷意,彷彿只沈魚這裡點個頭,便直接差著人去二房裡找補一回。
沈魚瞧他突變的臉色禁不住一愣,明明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便起了怒氣。只想不明白,又瞧他這般臉色,也得先安撫一回再言其它:“謝爺擔心,只這一回確實是爺想多了,二夫人那裡知奴婢是棲意園裡的人,素來便是客客氣氣的待著,哪裡會為難一回。不過是想從奴婢口中掃聽出二爺這裡的一些近況罷了。”
柳淮揚緩和一下臉色揚一揚濃眉道一句:“便只有這些?”
沈魚原便知道二夫人那點小心思哪裡能瞞過棲意園裡英明神武的柳二爺呢,也是不欲再生事端才不打算再提一回,只柳淮揚這般問,也只能據實說上一回。
柳二爺聽完便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樣出來,朗聲一笑調侃一句:“小魚如今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可是越發精進了,爺瞧著離爐火純青不過只差堪堪一步。待得了空不妨書寫個教條,待爺拿了給溫方一觀,叫也知道知道凡事不只是高調招搖便是好的,懂得收斂方才不至回回吃一回眼前虧。”
他這一番調侃只叫沈魚吶吶無言,更是在心裡翻個白眼,道一句:竟還好意思說上一回,若細說起來溫大夫吃的哪回虧不是拜您所賜的!
卻還未想個完整,便瞧著柳二爺一張湊得近了的俊顏,狀似平常的問一句:“在心裡偷著罵爺不是好人?”
沈魚只避無可避,只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尷尬的一笑,心虛的道一句:“哪敢呢。”
柳二爺盯著又瞧了好一會,只把個姑娘一張如是厚的臉皮也瞧的有些生熱這才退了退拉開些距離,沈魚便覺得的呼吸順暢起來,又小心的朝後退了小半步,方才把個胸脯挺了挺強行作出一副頗有底氣的樣子。
柳淮揚瞧著也不戳破只狀似疑問的道:“不敢?不敢麼,爺還當小魚的膽子素來便是很大的呢。當日你那句:春時風入戶,幾片落青衣。爺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說罷只拿個笑意滿滿的黑眸盯著又是一通瞧,這樣的夜晚竟是叫人分不清楚是天上的星星更這一些,還是眼前芝蘭玉樹的柳二爺那雙含著脈脈溫情的幽深黑眸更引人入勝一回。
已經過了這許多時日,通房沈魚自是長進一回,儘管她當日提筆寫下這兩句自認為應景的詞時心中並未作他想,只後來也是明白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