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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誆我,我雖不大通文墨卻也識得,從前你的字卻是跟如今差得不止一點半腥。”尤靜婉睨她一眼,一副叫她從實招來的模樣。
沈魚皮皮一笑,活動一回有些痠軟的手腕道:“便知道瞞不過你,罷了,也不是什麼秘辛,不過是自小練得多了,自是比旁人寫的好小,從前在清平坊有心藏著是怕那精明的嬤嬤瞧見生出什麼不好的念想,久了便記不得同你提上一回。”
尤靜婉點了點頭倒是體諒她有這般想法,來來往往的買主,不定哪天碰到個喜歡侍弄文墨的,嬤嬤一貫是個投其所好的,若知沈魚有這一手好字,怕是趕著便能將人賣進府裡,再不濟事兒也比個侍婢值錢一些。
尤靜婉嘆息一句起身來到案著,瞧著下筆寫字的沈魚只說一句:“不怪你比別人謹慎一些,人為歌姬你為侍婢總是要辛苦許多。”
沈魚抬道笑了笑:“辛苦什麼的倒量不打緊,便是那日日吃不飽飯的日子忒的難熬一些,那裡大約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日晚間總是餓的睡不著覺,次日起來卻又是一大堆做不完的活堆在眼前。”說到此處便頓上頓又言:“多虧你後來總將午膳省下來同我一道吃,才好了許多。”
尤靜婉不依的推她一把:“總提這些作什麼,你我姐妹都是應當的。大奶奶叫我過來同你討幾副對子的,一會兒你賣足了力氣寫得盡心些便罷了。”
“那是自然,旁人我自有法子敷衍著一回,靜婉要的自當盡上十二分的盡力,保管叫大奶奶那裡瞧了挑不出錯來。”
說罷只見二人相似一笑,尤靜婉便取代了千月的位置,親自為她磨上一回墨。
彼時陽光正好,透過窗欞灑了一地,屋子裡的火盆燒得極旺,宛若春歸。
這個年過得雖不如以往熱鬧,卻是極其舒適。各個院子裡的主子娘們知曉柳二爺不在府裡,原是想邀了了沈魚一道過年的,奈何沈魚皆由二爺不喜自家獨自出園謝絕了好意,人又想著那春聯也不好白求一回,三十守夜的這天晚上,便瞧著一個個食盒爭先恐後的便送置了棲意裡,旁人便罷了,慈安堂老夫人那裡便是叫青藍姑娘親自提著送了過來。
沈魚自是不能不理,論身份她不過是個通房罷了,那青藍自小便是在老夫人身前長起來的,便是二夫人那裡也是禮讓三分,沈魚聽了白朮回稟忙叫人將她請進外室,為顯得隆重,又親自站在門迎上一迎。
青藍倒是知趣將那食盒放下,說上幾句吉祥只說老夫人那裡還等著會話便欲告退,沈魚也不好留,又是身份所限不好賞賜人些什麼,只撿了平日裡無事兒做的幾朵式樣新穎的珠花送了兩朵,說是新年禮物。
青藍瞧著別緻自然是歡喜的收了。
沈魚將人送至門前,才退了回來,只瞧著廳堂裡幾個食盒發了愁,吃上幾日也是吃不完的。叫來白朮只說拎著去送給大家分食了罷了,記得交待一回叫人嘴巴緊上一些,莫傳出去讓有心人聽去挑事兒。
白朮應了聲,便拎著那食盒送了出去,沈魚單獨拿了尤靜婉差人送過來的那一個放置桌面,裡面大都是她極愛吃的飯菜,沈魚瞧著心暖,招呼了千月一道坐下,只等著白朮將食盒分完回來一併吃了。這便算是年夜飯了罷,沈魚心想。
千月飯不多,白朮有些靦腆,這年夜飯的氣氛實在稱不上熱鬧,沈魚倒是吃的悠哉,等酒足飯飽才將飯菜撤下,拿出她先頭無聊畫的一副紙牌按著二人鬥起了地主。
千月冷靜聰慧雖是將學不久便已知其中要領,總是冷著張俏顏將二人斗的窮途末路。
直至午夜,睡意襲來,才算散了場。沈魚洗漱一番,棲身躺在榻上瞧著窗外明明滅滅的煙火,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分明她小時候也是這般,便是過年祖父那裡也有明文規定,守過十二點便算是完成了守歲,不管家裡小孩子還是大人,皆要回房睡覺。這般次日醒來才有精神頭去各家百年。
那時她年紀小,總有使不完的精力,除夕這般熱鬧的節日,哪裡來的心思睡覺呢?卻也是奈不住祖父威嚴,強迫躺在床上,只能眼巴巴瞧著漫天的煙火流口水。
第90章 事起
除夕過後的半個月皆算在年裡;所以過完了十五方才算是出了年。
沈魚整日無所事事,有時便拉了千月白朮鬥一回地主,每每盡是她輸,輸的多了再往後便有些興致缺缺了。
棲意園這幾日似乎有些不尋常,晚間她總能瞧見窗外印著千月的影子,她這般寸步不離的守著怕是已經窺破了什麼蛛絲馬跡。
外面實在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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