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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的那兩間墓室，稍稍比較了一下，確定他是從右邊的一間下到二層去的，便也打算從那裡離開。

鱗太子弱弱地指了指天花板：“孔宣現在不是在我們上面嗎？”

“所以，你打算直接上去？”

凌寶嘲弄道？

“難道不是嗎？”

鱗太子撓了熱撓頭皮。

“這是第一層，你且告訴我怎麼上去？”

凌寶抿嘴，心中頭一次升起了一種類似懊悔的情緒——他不該為了把鱗族綁上戰車就讓他跟著一起過來的，孟浪冒失見財眼開也就算了，居然還蠢到這個地步，難道他能做穩鱗太子這個位置，僅僅是因為有一個做鱗皇的爹？

聽了他這樣的話，鱗太子又還反應了一刻才反應了過來，身處第一層的他們根本是無法直接向上的，只有向下到了第八層，而後才能琢磨從第八層去第七層，再從第七層往上的事，也就是說，他們真正要走得路程遠不止先前的七減二而是八減三。

一回頭他突然又想了起來：“不對啊，既然現在第一層已經成了第七層，那就算我們下到第八層，再上來也還是第一層啊……”

“第七層不可能被取代。”

小羽毛莫名其妙地看他，完全不明白已然達到化神境界的他為何竟然連這些基礎的空間原理都不明白，連她這個只在修真#世界活了只有十多年，醒著都還不到十年的人都知道的好嘛。

為著不讓他再繼續耽擱下去，她不得不細細解釋了一下：“空間的存在是不可能被疊替的，第一層會墜落只能說明眾神塚這一層層之間都留有罅隙——或無意或存心，總之事實只是，第一層現在處在了一個與第七層平行的空間之中，往上無疑是完全封閉的，我們只有往下一途，運氣好的話，或者還有途徑到達第八層，而後才好繼續向上搜尋。”

“這是說……”

鱗太子吃吃地問：“就算從這裡下去我們也不一定能到第八層。”

“但不下去就一定不會到第八層。”

凌寶冷冷道。

鱗太子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

考慮到他不同尋常的身份，小羽毛只得稍稍解釋了一句以緩和氣氛：“既是有空間罅隙在，就說明有空間留存，並非絕路，怎麼都能找到通道過去的。”

“哦，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啦！”

鱗太子含情脈脈看向她說：“還是小羽毛你好，肯這麼耐心為我解釋這些。”

“……走吧。”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不想說的！

小羽毛無力地轉過了頭，給了鵬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再停留，立刻大家一個接一個地從孔宣先前留下的口子中出去了。

她們運氣不錯，又或者是孔宣挑的出口極好，也也許只是第八層本身極大，足以同時交接第一和第七層，那出口竟是直接就通聯著第八層的，完全免去了她們在虛空中探索這個步驟，為她們節省了大量的寶貴時間。

而幾乎只在小羽毛進入第八層的剎那，火焰珠就微微動了一下，隨即凌旭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羽毛……”

凌旭輕喚了一聲，非常快速非常急促地問道：“你現在在哪兒？我感到你現在距離我近了很多，並且……甚至似乎我們之間不再有界壁存在？”

咦？

小羽毛心中不由一動，莫非這眾神塚難道其實也還勾連著神界的，不只在她們先前所在的那個世界當中？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界壁消失的問題。

不過也有可能因為眾神塚這個空間比較特別，任何界壁都不存在。

眾神塚的每一層都是一個單獨的空間，如今她們都到第八層了，與進來前都不知道隔了到底多少個空間，中樞仍在正常運轉，某種程度上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當然也可能是其它一些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不等小羽毛將這一切想清楚，凌旭已經又追問出了一句：“……你已經飛昇至神界了嗎？”

語聲幾多遲疑，隱隱還有一些抗拒的意味在其中。

“你那裡出了什麼事？”

小羽毛警覺問道，是詢問更是肯定。

除非局面已經糜爛到了一定程度，他不可能抗拒成這個樣子，否則情人相見，哪怕再困難再艱險也該有一絲甜蜜一絲欣喜在其中才是。

“你真來了？”

凌旭瞬間緊張了起來，急問：“是隨螭吻一起飛昇上來的嗎？如果是，你儘量先隨他暫避龍神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