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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他不禁打了個jī靈,這道磅礴無比的強大神識絕對不是一個築基期弟子所能具備的。
沈重甚至感覺這道神識即使是與藏書閣太上長老玄冥比起來也不遑多讓,那可是元嬰期的老怪!
難道此人隱藏了修為?一念及此,沈重立刻又握緊了青斧。不過奇怪的是這道本神識並無任何惡意,反倒是讓沈重覺得有一種親切和熟悉之感。
此時陳中已經將神識籠罩了方圓數十丈的範圍,即使是元嬰期的老怪也無法輕易探查到院內發生的事情,他這才微笑著開口對沈重說道:“你且先別忙著發問,也不用擔心,我們肯定是舊識,至於我到底是誰,你看過我手中這件物品就知道了!”
說著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只見一柄渾身閃發著青sè光芒的xiǎo劍突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一捏劍訣,將青劍往空中一拋,只見一道青芒立時便出現在半空中,化為一條青sè飛龍,張牙舞爪的發出一聲龍yín。
“這是青雲劍!”沈重又驚又喜,他自然認得當年道玄師祖用過的那柄青雲劍,難道,難道眼前這位青年文士就是當年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碧雲谷太上長老,唯一的元嬰期修士道玄子?
他一臉驚疑的朝陳中望去,只見這位青年文士氣度雍容,面帶欣賞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彷彿驗證了他心目中的那個猜測。
如此一來沈重不再猶豫,俯下身來納頭便拜,強捺住心中的眼中擒淚,哽咽著說道:“碧雲谷弟子沈重,參見太上長老道玄祖師!”
六年了,這六年來他無時不刻都在想念著青雲mén中的師長,道玄祖師、師父徐凝雲、青雲真人。。。。。。還有很多,很多。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的眼前總會浮現這些人的身影,雖然這六年來他經歷了太多的人間滄桑,聚分離和,顛沛流離的生活,但始終卻無法忘懷碧雲谷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師長們對他的關懷和照顧之情。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一直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碧雲谷弟子,這麼多年,一直不曾改變。
正是在碧雲谷,他第一次踏上了修仙之途,一直以來,沈重都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對於那些幫助過他的人,這份情誼他會永遠記得,如果有能力,他必會加倍償還,至於對有仇之人,他也決不會手軟。
他強忍著jī動,將道玄帶進房內,恭恭敬敬的又向其磕了一個頭,道玄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沈重的目光中充滿了慈祥和滿意。
“衝兒,你方才與法mén寺悟明的試煉賽我已經看過了,你很不錯,短短六年多時間裡就能築基成功,還拜入了道法老夫很是欣慰!”
沈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道玄祖師,我在靈yào峰時聽說你在與那飛劍閣劍靈子jiāo戰時身受重傷,ròu身被毀,僅剩元嬰僥倖逃脫,此事可是真的?”
道玄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黯然,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當日飛劍閣大舉進攻本mén,我碧雲谷上下逾千弟子各個都是好樣的!他們不畏敵我懸殊,奮起反擊,經過一晝夜的血戰,終於寡不敵眾。
mén中五位凝丹期長老均皆隕落,宗內弟子死傷無數,就連老夫也在那劍靈子與劍鳴子兩個元嬰期高手的夾擊下ròu身被毀,連元嬰也受到重創,還好最終僥倖逃脫,我一路朝東飛遁,最後因元嬰受創過重只能在中州郡內停了下來。
此時我的元嬰已經虛弱無比,正是九死一生之時,恰巧在嵩山之中碰到一群魔焰mén弟子正在追殺一名年輕的築基期修士,當時這名年輕修士也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神識也是極度虛弱,正在垂死邊緣。老夫別無選擇,只能憑著這僅剩的一縷神識帶著魂魄湧入這年輕修士體內,行那奪舍**!”
所謂奪舍,顧名思義,是指身具大神通的修士法身被毀以後,元神尚且殘留,進入他人身體,吞噬掉別人元神,從而獲得新生的一種行為,能夠行使奪舍**的修士,至少也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但就是那些元嬰期的老怪物,要進行奪舍,成功率也低得嚇人。
一般來說,元嬰期的老怪物一個個都有通天徹地的能耐,有如陸地活神仙一般的存在,除非真地是運氣差到了極點,否則就算是遇見數名同階修士的圍攻,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因此,像道玄這種遭遇者極少。
一般不是到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沒有哪個元嬰期修士會願意選擇奪舍,因為奪舍的物件固然要選取法力遠遜於自己的修士。這樣,由於雙方神識相差太過懸殊,才有可能成功,並且在奪舍過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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