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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大金國天下第一,不日吞宋並夏,一統宇內。讀書後才知道,大金國的麻煩也很多。三、五年前,我還覺得可以勉力一試。到如今,殫精竭力竟有無力迴天之感……”
完顏康默然。
太子道:“我盡力了,成與不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來,是天不讓我成。翌日若有萬一,求你……”
完顏康以為他這般說是要自己保扶江山做個忠臣,不想太子接下來卻說:“效仿耶律大石。”
完顏康懵逼。jpg。
第63章 麻煩事
賊人膽虛。
對於金國來說,完顏康恰恰是個懷有異心的“賊人”。太子一句話,直戳了他內心最敏感的地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保持住了“完顏康”聽到這句話時該有的狀態。
“你說這個話幹嘛?國事不好,盡力將它做好就是了,何必咒自己?”說著,也有點感傷了起來,“哥,你別逗我了。這話說出來,你想讓我接什麼話呢?又讓我如何自處呢?”
太子笑了,笑容裡透著一絲認命的味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的弟弟我知道,我的父親我更瞭解。你總知道耶律阿果(天祚帝)是怎麼死的吧?嗯?”
“嗯,海陵庶人召他和趙桓(宋欽宗)打馬球,摔死的。”
太子嗤笑一聲:“兩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打馬球摔死?你以為他們願意嗎?這就是亡國之君的下場!”
完顏康不作聲,不知道太子忽然說這些話是個什麼意思。太子也沒有賣關子的想法,抓緊時間對他說:“宋人一統中原,滅國無算,嘲笑別人奢侈不能守業、唯知吟風弄月作詩作詞、妻女為人所擄的時候,是萬萬想不到這些事情自己的子孫會將這些都經歷一遍的。”
完顏康啞然,太子平時看起來挺厚道的一個人,開起嘲諷來這功夫比自己強多了。
太子說這些,卻又全然不是為了嘲諷於誰,只是就事論事:“太祖太宗創業之時,做過的事情也不少呵。一旦有失,子孫無噍類。都說蒙古人如何殘暴,你我兄弟關起門來說話,遼人、夏人、我們,起家時哪個比他好多少?便是宋人,禮儀文章做足,於無人處也未必全是慈悲嘴臉!”
這麼明白的一個人,偏偏生在這麼一個時候,頭上還頂著那樣一個爹。完顏康心裡一陣唏噓。
太子並不需要他在這個時候表白什麼忠心,繼續說道:“今天你們看我昏迷,我卻自覺前所未有的明白,不能再自欺欺人了,總要想一個後路,”說著苦笑了一下,“後路若是那麼容易尋,便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哭哭啼啼地說‘莫生帝王家’了。”數年來殫精竭慮,今天金主的表現終於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太子也撐不住了。子不言父過,不好批判,就只好撐著最後一點理智,想想辦法了。
完顏康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哥,你想的辦法就是……讓我跑?”
太子道:“忽都,我看著你長大,也教過你做事,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須玩什麼把戲,也不是在敲打你,是在與你商議事情呢。”
“這話就更奇怪了,”完顏康喃喃地說,“這種事情,哪怕不好跟聖上講,也該跟二哥說。要不,還有阿衡呢。他們與你相處更久,更加可信。”
“他們都不成的,阿爹的樣子你也看到了,至於二弟,他不過與那個李德旺參差彷彿,也難成事。阿衡有銳氣,卻又太過銳利了。忽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還是,你想做別人展現寬宏大量的牌坊嗎?想想趙桓與耶律阿果。”
完顏康打了一個哆嗦:“我寧可拼上一條命,拉他們一起死。”
太子道:“都說千古艱難唯一死,其實活著才艱難。忽都,活下去,哪怕逃跑,盡力帶著大夥兒活下去。不要看別人臉色,保全完顏氏的血脈。完顏氏的祭祀,還是自家子孫做來得好。不要南下,往北迴老家,或是往西,去西域。”
完顏康輕聲道:“總不至於滿門俱滅的。”
太子道:“如何不至於?事已至此,不做最壞的打算,還要‘打算’二字做什麼?”說著,在被底握住了完顏康的手,“忽都,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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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好啦,藥醫不死病,你這辦法也不過與千年老參一個功用。吊一吊命,吊不住的時候就是我完蛋的時候。好好歇著,留點力氣明天還有事情呢。”
完顏康奇道:“西夏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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