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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冷著臉,恨恨地吐出兩個字來:“不許!”
丞相們大為焦急:“聖上,此時不宜與夏交惡呀!”徒單丞相是進士出身的女真人,完顏承暉是宗室,都心向著他,見他如此頑固,心憂如焚。其時女真上層有識之士,也都看出蒙古是大患來了,金國與蒙古的仇,真是比山高比海深——他們把鐵木真家的曾叔祖俺巴孩給釘木驢上釘死了!這種冤仇,哪是輕易能化解的?
金主就是不樂意,陰著臉道:“呸!犯上作亂的逆臣賊子,也敢要朕冊封他嗎?”
彼時完顏康也隨侍在側,聽得此言,心裡一陣白眼。他對這一段時期的歷史並不熟知,只知道最後三國團滅於蒙古。穿越以來,才漸知互相糾葛。到得今日,方聽徒單丞相給金主理清目前的局勢,勸他拉攏西夏。
金主卻不樂意,因為現在這個西夏國主嵬名安全,或曰李安全,他是篡位上來的。李安全與西夏國主的母親羅氏合謀,廢君自立。為了平息國內的疑議,由太后羅氏出面,為李安全向金國討要冊封。蓋因西夏名義上尊奉金國為宗主國。金國自己,就是個喜歡弒君自立的國家,金主自己做皇帝的人,怎麼能支援別人家裡下克上呢?便不答允。
兩位丞相自以忠臣,無法強逼君主,只得搖頭嘆息。二人退後,金主便機大發議論,教育太子與完顏康二人:“這等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是萬不能姑息的,一旦姑息,便是開惡例!”太子心焦得要命:“阿爹,丞相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眼下蒙古才是心腹大患吶!”金主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懂什麼!忽都,你說呢?!”
完顏康道:“這羅氏是西夏國主的生母?天下有這樣的親媽嗎?”
金主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裡,怒道:“誰讓你關心這個啦?”完顏康無辜地望著他,眨了眨眼。金主繃不住了,他習慣了優容完顏康,見狀也只好擺手道:“你呀,什麼時候能長大喲~”完顏康笑道:“這不就長大了嗎?”招呼著內侍給金主上皋盧茶來。
這便是宮裡人縱容他的一個原因了,他固然驕縱,關懷起人來也是貼心得要命。金主含笑飲了茶,又對這二人絮絮叨叨,講了許多大道理,才放二人去讀書。
太子哪裡的心情再讀書?出得殿來,一扯完顏康的衣袖,將他領到東宮去說話。到了東宮,太子臉上的憂色便掩也掩不住了,對完顏康道:“忽都,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幫我。”完顏康奇道:“我如今什麼都沒有,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太子道:“大金國須得早日冊封了李安全,否則遺患無窮!”
完顏康嘆道:“這些丞相已經說過啦。哥,你說,羅氏為什麼不要親兒子去扶植侄子?”太子道:“此時哪裡還能管得了她這個?事到如今,是不能再豎敵了的。忽都,阿爹一向疼你,你幫我敲個邊鼓好不好?”完顏康道:“能幫哥,我自然是不會推辭的。”看太子心情並不很好,便告辭出來。
他如今在宮的住處,是緊挨著蒲察氏的中宮的。撒哈林老邁,得以進來陪伴。唐括鉉本就是宮中侍衛,也得以見他。見他回來,撒哈林哼了一聲:“大忙人回來啦?”完顏康一笑:“不忍心您變成望夫石呀。”氣得撒哈林飛奔過來要打他。兩人飛快地過著招。撒哈林雖老,勝在氣息綿長,完顏康卻是機靈百變。兩人皆不下殺手,一來一往喂著招,過了小半個時辰,都出了一身汗,這才停了下來。
撒哈林一面擦著汗一面說:“人質做到你這個份兒上,也是瀟灑。”
完顏康渾不在意:“我什麼時候成人質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不過是到伯父家裡住幾天。”撒哈林冷笑道:“一個受猜疑的王爺,兒子被皇帝養在宮裡,不是人質,是什麼?”
完顏康道:“還沒到那個份兒上呢。我要走,他也不攔我。不過是想把我養熟,向著他,若是王府真個要造反,我興許告個密什麼的罷了。又或許,因我年紀小,能從我口裡套出些什麼話來。他的想法總歸是那些,只是忘了一條,如今的大金國也是風雨飄搖的。他若將國家治理得好啦,人人服他,別人就算想篡位也沒人搭理,他若做的不好,沒人篡位,國家亡了,他這皇帝也做不下去的。”
撒哈林撇撇嘴,帶著點不屑地道:〃我看令尊比他好的也有限。他是不知死活,令尊是知道了,偏又心存僥倖,全不似謀國之人。哪怕爭皇位,弄死了別人,也不是你就能上的!壞別人的事,陰謀可也,想到自己做一番事業,須得腳踏實地才是!〃完顏康默然,完顏洪烈以為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