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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實在信不過便宜大伯的智商。
攔,至少嫁妝裡不能有違禁的物品。可是藉口……
完顏康躊躇了。人家親爹要嫁閨女,幹你屁事?
而且,上京路的事情他還沒有處理完!透過耶律阿旺,他知道上京路極有人望的一個契丹人首領,原本做著金國千戶的耶律留哥,正準備約見呢!如果讓上京路暴亂了,投了鐵木真,以後大家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斫答見他不說話,也下意識地放緩了語氣,問:“很為難?”又小聲嘀咕,“其實,上京路的事兒,更要緊。再不安撫,真要亂了。”
他讀了幾年書,又經過鍛鍊,也不是當初的小孩子犟脾氣了,說話也更有道理了:“打從一開始,心裡就不是很服氣麼,攢了多少年的怨了哎。想要一下子讓人都順服,那也不太可能麼。不過,人都是有眼睛的,哪個好、哪個不好,都看得分明呢。只要能讓他們明白了,就行。”
說完,又覺得自己對這個小白臉好像太掏心掏肺了,果斷地抿緊了嘴巴,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完顏康道:“知道了。有件事情,你親自跑一趟,去尋我師祖。看看他老人家好不好,探探路,我明日親自見他老人家。”
斫答低低應了一聲,將公文又推了一推,再次提醒:“汴京來的。”才離開。
完顏康拆開公文,上面寫的是,汴京方面派出徒單衡過來勞軍。仗都打過多多久了?這會兒來勞軍?完顏康直覺得有事。不由自主地就往太子那裡想,是太子有什麼吩咐嗎?難道太子也覺得用這種直白的方法,在這個節骨眼上這麼作死很好?不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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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單衡來的很快,表情很危險。完顏康召集諸將,下令軍士列隊相迎。見過血計程車卒自帶一股氣勢,當他們整齊成陣的時候,肅殺之殺想掩都掩不住。徒單衡只帶了數十隨從,隊伍並不龐大。
諸將面前,還是給足了完顏康面子,沒有發作。待到兩人獨處,徒單衡就掛上了刻薄的表情。有些尖銳地說:“元帥好大威風!”
完顏康聽得此言,心中一頓,腳下不停,輕快地往榻上一坐,仰起下巴道:“不然呢?”
徒單衡對他一向不客氣,此時連日奔波,唇上、下巴皆冒出青茬,眼睛裡也是血絲。抱著手臂,遠遠地睨著完顏康:“斷絕上京路與中都、汴京的聯絡,自成一國,生殺予奪,你的心思,有些明白呀。”語氣裡說不盡的嘲諷清涼。
完顏康眯起了眼睛:“是大哥要你來說的,還是你自己要說的?”
徒單衡突然爆發了,奔上前來,雙手揪起完顏康的領子,兩人的臉龐僅隔寸餘:“殿下還信你!他居然還信你!事到如今,你反跡昭著,他還說希望在你!你對得起他嗎?啊?!!!”
咆哮聲很響,並且沒有間歇的意思:“趙王不知道給聖上灌了什麼米湯,聖上居然放任他出走不歸!你們父子,也太會玩弄人心了!殿下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去陝西,兵馬錢糧朝廷從不克扣,你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嗎?你以為僅憑趙王能護你如此周全嗎?你不遵號令,朝廷上多少人攻訐你,是殿下為你頂著的。你佔據中都,不肯北上,又是殿下護著你。現如今,你自成一國,是將殿下放到火上烤!”
完顏康靜靜聽他咆哮完,輕輕掙脫了他,也站了起來。徒單衡比他略高半寸,兩人正面相對,完顏康反問道:“大哥也覺得,用這種手段能防止契丹人投蒙?大哥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叫為淵驅魚嗎?不封鎖訊息,還請你教我,要如何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徒單衡答不上來。
完顏康道:“我在陝西,誤國了嗎?我對西夏的方略,有什麼地方是錯的嗎?野狐嶺喪師辱國的人,是我嗎?我返回中都,錯了嗎?大忠臣,你來教我,忠臣要怎麼做?是不是隻有死人,才算是好人?嗯?!我拼完命,回到家發現家空了,我大伯不見了。好,那就效唐肅宗事。他又將大哥召了去,我還能怎麼辦?”
徒單衡冷笑道:“你在中都,催命一樣催著陛下還朝。可你手握重兵,擅殺留守,換了你,會不猶豫嗎?!少說漂亮話!你越大義凜然,愈發顯得聖上膽小如鼠、不恤百姓,你深得民心啊如今!哪裡還用殿下為你操心?你自己就辦得很好嘛!”
完顏康不避不讓,聲音依舊平淡:“我在陝西,可見過不少奇景。有時候看到一些事情,真是有趣。有一家人家,兒子不學好,老子娘就想,給他娶個媳婦兒,讓媳婦來管他。娶來了媳婦兒,又不許媳婦對兒子無禮,只許她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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