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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本就是隨著榮親王的上奏才跟著附和,榮親王不說話之後,他們也就識趣的退了回去。
下了早朝後,齊景煥便單獨將榮親王召到御書房,他這個皇叔向來聰明,能在煜都被父皇重用多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輩,此次當朝提起立後之事,只怕多半與汝陽侯府的福慧大長公主有關。
福慧大長公主是仁宗嫡女,早年未出閣時便深受寵愛,榮親王作為仁宗庶子,喪母之後便一直養在孝昭皇后膝下,同福慧大長公主關係不錯,也是真心疼愛這個妹妹,能請動他來向自己說動立後之事的也就只有福慧大長公主了。
要麼怎麼就說福慧大長公主很令人頭疼了,作為仁宗嫡女,福慧大長公主本身就身份高貴,先帝雖去,可宗室那邊的幾個老親王同她關係都不錯,許是早年孝昭皇后的緣故,幾個老親王待福慧大長公主都不錯,更何況誰沒有年輕過,福慧大長公主是孝昭皇后之女,相貌繼承了孝昭皇后,年輕時也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更何況還是那樣的身份,是真正的天之驕女,養在孝昭皇后膝下,見著了幾個皇兄,隨意的撒個嬌誰不心軟幾分,也是真心疼愛。
“榮皇叔今日怎麼突然想起立後之事了?”
齊景煥坐在平日裡批閱奏摺的位子上,看著坐在下首正在喝茶的榮親王問道。
榮親王聞言放下茶盞,道;“陛下,立後乃是國之根本。”
“榮皇叔,僅是如此嗎?昨日辰時,福慧皇姑曾到你府中呆了半個時辰。”
齊景煥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已經知道此事,榮親王聽他這麼說一點也不驚訝,也不因自己的榮親王府被自己這個皇帝侄子監督了感到羞惱,相反,他心裡還是感到一絲欣慰的,身為帝王,哪怕是最親近之人也不得不妨,更何況是自己這個老一輩的皇叔。
榮親王也沒打算瞞著齊景煥,直言道;“此事,卻有福慧的緣故,但若僅因福慧,微臣也不會請奏,國事豈可摻雜個人私情,只是陛下如今已年滿二十,登基也一年有餘了。”
言下之意是你都二十了,還沒娶妻這像話嗎?
齊景煥輕笑了下,說是國事豈可摻雜個人私情,可還是摻雜了個人私情在裡面,若不是因為福慧大長公主,榮親王也不會這麼早的摻進這趟渾水,他可是記得,前世他二十一的時候,這個皇叔才請奏立後的,比如今整整晚了一年呢。
榮親王摸摸鬍子,笑道;“自然,人在世也不能一直不講情面,福慧畢竟是你的皇姑。”
齊景煥斂下笑容,表情淡淡的道;“如榮皇叔所說,要給福慧皇姑留情面,那是否,就要讓福慧皇姑家的女兒做皇后呢?榮皇叔覺得,以福慧皇姑家的張若萱,能堪當後位嗎?”
見榮親王不說話,齊景煥繼續道;“後,與帝乃為一體,福慧皇姑家的張若萱驕縱跋扈遺自其母,自大傲慢傳自其父,當街欺壓官吏之女,排擠世族優秀貴女,如此,怎堪為國母,率六宮嬪妃,諭天下命婦。”
榮親王被齊景煥問的啞口無言,只因這些事都是事實,根本無從辯駁,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女,自幼雖驕縱了些,卻也沒有陛下說的那般不堪,只是此時榮親王卻明白了,自己這個皇帝侄子,壓根就沒有要立張若萱為後的心思。
榮親王嘆了口氣道;“立後乃是大事,朝臣只能給予意見,最後還是得由陛下和太后拿主意,你福慧皇姑家的若萱雖驕縱了些,皇后之位不能,可也當得起貴妃之位吧。”
榮親王確實是真心疼愛福慧大長公主,自己這個妹妹驕傲了一輩子,如今有事求到了自己的頭上,他自然要盡力而為,其實他自己也清楚自己那外甥女是個什麼性子,根本不適合為後,與其到宮中為妃,反倒不如在宮外嫁個世族之子,有福慧大長公主同他們這些老親王照看著,也不至於受什麼委屈,只是那外甥女鐵了心的認準了陛下,揚言非他不嫁,自己也只能厚著臉皮來為她求個貴妃之位了,打從一開始他對自己那外甥女會被封后就沒抱什麼希望,奔著的就是貴妃之位,再說了,陛下若是真的有意要立自己那外甥女為後,他還要考慮要不要勸勸呢,畢竟不能為了外甥女就坑侄子,更何況自己這個侄子還不是一般人,他是大煜的皇帝,坑他不就等於坑大煜嗎?
齊景煥衝著榮親王笑了笑道;“榮皇叔的意思朕已經明白了。”
榮親王也鬆了口氣,笑道;“這就對了,若萱那丫頭身份擺在那裡,太低的位分只怕。。。。。。”
他還未說完,齊景煥便打斷他道;“朕明白榮皇叔的意思,福慧皇姑是父皇胞妹,是大煜的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