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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你與他沒有私情,可咱們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承認吉利所說,你去匈奴和親,讓父皇對你我愧疚,將來哥哥登上那個位子再接你回來。要麼實話實說,可父皇知道咱們做的好事,氣上加氣,斥責咱們自作自受,不管咱們了怎麼辦?”
三公主口不能言,眼睛瞪得大大的。
恭王見她平靜些了,這才鬆開手。
三公主呆坐著,雙眼無神。是啊,她是自作自受,被父皇知道她與兄長串通起來要害四公主……
不對,只要她不承認,等她與四公主一起去父皇面前對質時,父皇會信誰?四公主可以說出實話,但她也可以誣陷四公主與吉利聯合起來騙她,現在她才是吃虧的那個,顯然她的話更可信啊!
想明白了,三公主激動地抓住兄長袖子,飛快說出她的計劃。
恭王看著妹妹,思忖片刻,遲疑道:“如果父皇找吉利對質……”
三公主冷笑:“家醜不外揚,這種事,父皇怎麼會讓外人知道。”
恭王依然猶豫:“但父皇已經當著眾人的面答應送你和親……”
三公主滿不在乎:“父皇可以答應,也可以反悔,只要回京後我假裝生病,父皇改成二公主,誰能說什麼?”吉利五十多歲了,匈奴又是蠻夷之地,聽說還有父死母嫁子的亂倫陋習,但凡有一線機會,她都不會乖乖認命。
兄妹倆低聲合計,再叫來那個宮女囑咐一番,馬上就去了延慶帝的大帳。
“父皇,您要為我做主啊……”一進大帳,三公主一邊哭一邊撲到延慶帝懷裡,嗚嗚訴苦,“父皇,我根本不認識吉利,晚飯前四妹妹約我去觀星,她卻遲遲沒有露面,我去她帳中接她,出門前勸她帶上宮女,她推說不用……到了草原,四妹妹一直拉著我往遠處走,吉利突然跳出來打暈我的宮女,我欲求救,卻被四妹妹捂住嘴,後面的事便……父皇,四妹妹勾結吉利害我,逼我和親,求父皇替我做主!”
延慶帝大驚,看看立在前面的兒子,他雙手扶起他最寵愛的女兒:“此話當真?”
三公主哭著抹淚,“父皇不信,可叫四妹妹過來對質。少時我不懂事,可能無意得罪過四妹妹,四妹妹與二姐姐向來交好,她肯定是不忍心二姐姐去和親,便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與吉利勾搭上了,聯合起來害我……”
看著女兒哭得淚水漣漣的可憐模樣,想到他帶人趕過去時確實只有吉利與四公主在場,延慶帝勃然大怒,厲聲吩咐外面:“來人,馬上帶四公主來見朕!”
外面守著的正是已經被徐廣收服的御前侍衛右統領魏鐸,聽出延慶帝話裡的怒氣,他心中一沉,親自帶人去接四公主,想著駙馬肯定也在帳中,只要夫妻同去,看在蕭家的面子上,延慶帝絕不會對四公主如何。
然而到了四公主的營帳,卻發現駙馬根本不在!
“出了什麼事?”蕭霆狐疑地盯著這個將他從床上叫起來的侍衛。
魏鐸上前一步,意味深長道:“恭王爺與三公主剛剛去見皇上,三公主似乎哭訴了什麼,皇上便派臣來接您。公主,駙馬何在?”
蕭霆嘲諷道:“我怎麼知道?既然父皇要見我,那就走吧。”
現在誰跟他提那個臭脾氣的女人,他就跟誰急。
越過魏鐸,蕭霆率先朝延慶帝那邊走去。魏鐸沒辦法,暗中派一個親信去尋駙馬爺。
蕭霆一個人進了大帳,迎面就見三公主跪坐在延慶帝身旁,哭哭啼啼的。看到他,三公主哭得更兇了,腦袋搭在延慶帝腿上,伸手顫巍巍指著他:“四妹妹,咱們姐妹一場,我與你有什麼冤仇,你要勾結吉利毀我清譽?”
蕭霆微怔,看向延慶帝。
延慶帝滿面怒色:“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蕭霆氣笑了。若是景宜沒惹他,他可能有心情裝柔弱陪三公主鬥法,但此時蕭霆本就憋著一股火,再被延慶帝偏心偏信的昏庸模樣一激,那火舌頓時一跳三丈,越燒越旺。
“父皇,事情經過您已經問過我了,當時您也信了,怎麼現在她一哭,您又信了她?反正我們姐妹各執一詞,不如這樣,您把單于請來,問清楚到底是我要害她,還是她毒蠍心腸要害我!”
“四妹妹好心機,你與單于串通在先,自然不怕他來對質。”三公主立即反駁,繼續跪在延慶帝旁邊哭,“父皇,您看看她,在您面前還敢這麼囂張,分明是仗著有吉利在背後撐腰,不把您放眼裡了……”
延慶帝生平有兩恨,一恨旁人諷他昏庸,一恨有人譏他懼怕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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