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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馬繞景宜一圈,黑眸慢慢眯了起來,“為了長遠打算,我是不是該殺了你?”
景宜迎著夕陽笑了,“單于殺了我,吉利會第一個謝你。”
烏渠咧著的嘴立即抿了起來。
他殺了蕭家子孫,蕭伯嚴第一個饒不了他,那時候漁翁得利的,便是吉利。
“只要二公主對我死心塌地,我自然不會虧待她。”來到景宜身邊,烏渠終於應承道。
景宜回頭,望向烏渠的王帳:“單于要得二公主的人,易如反掌,但二公主的心,單于想得到,只能以心換心。”
“什麼意思?”烏渠沉聲問。
景宜笑笑,不再言語。
兩人策馬回了部族。
晚上烏渠設宴款待景宜,等景宜歇下後,烏渠單獨去了隔壁二公主的大帳。他一身酒氣,雙眼發亮,二公主心生警惕,眼看兩個婢女前後退出去了,二公主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出。
“那封信,說什麼了?”烏渠坐到她對面,黑眸不錯眼珠地盯著二公主。
二公主低頭,如實道:“四妹妹說,父皇不會為我發兵,勸我照顧好自己,萬事以保命為先。”言外之意,讓她從了烏渠,老老實實做烏渠的閼氏。
烏渠聽懂了,喉頭滾動:“你這個妹妹夠識趣,你怎麼想?”
二公主腦袋垂得更低。
事到如今,她只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嫁給烏渠。
死很容易,可她死了,有什麼意義?沒人在意她的死,傳到宮中,父皇只會拍手稱快,誇她這個女兒沒有丟他的臉,誇她保住了皇室公主的名節。但那誇獎對她有什麼用?她寧可父皇罵她不知廉恥,罵她苟活於世。
她是公主,她沒有兵權,嫁給烏渠,好好地活著,是她唯一能報復父皇的手段。
“單于,會對我好嗎?”抬起頭,二公主先看男人胸膛,再緩緩抬眼,與烏渠直視。
“你想我對你好?”烏渠幽幽地反問。
二公主鼓足勇氣才問的,沒有得到肯定回答,迎著男人彷彿嘲諷的眼神,二公主的勇氣頓時消失殆盡,重新低頭,恢復了公主的矜持:“我的命握在單于手裡,是打是罵,但憑單于處置。”
“我烏渠最恨打女人,誰敢碰你一根手指頭,我先砍了他頭。”提到他生平最不齒之事,烏渠聲音肅然起來,十分兇悍。
話冷,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叫人安心。
就在二公主猶豫該怎麼接話時,面前突然投下來一片陰影,她錯愕地抬頭,一眼撞上已經走到跟前的烏渠。他站著,她跪坐著,白皙的下巴高高仰著,宛如仰視山嶽。
烏渠被她動人的脖頸吸引,藉著酒意,一把將人抱起,輕輕一顛,抱穩了。
二公主心裡很怕,臉卻一點一點地紅了。
烏渠看得全身冒火,大步跨進內帳,剛想將懷裡的公主丟上去,記起上次二公主趴在床上半天起不來的嬌弱樣子,烏渠生生忍住了,像五歲時第一次抱小羊羔那樣,小心翼翼地放她在床上。
二公主剛剛都感覺到要從他手臂裡飛出去了,沒想到男人突然又抱緊她,然後做了這種呵護至極的舉動。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對待,二公主莫名沒那麼怕了,閉著眼睛,只剩心跳加快。
黑影籠罩,男人重重地壓下來,嘴唇落在她脖子上,像狼。
可這條狼,是熱的,如一團火,驅散了父皇送她的所有冷。
草原上寒風呼嘯,帳內卻一瞬比一瞬熱,男人是狼,女人是最纖細的蔓草,最後狼累了,滿足地抱著蔓草,沉沉入睡。
翌日一早,烏渠起床穿衣,看著床上睡得小臉紅紅的女人,回味昨晚那神仙滋味兒,烏渠不自覺地笑了,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草原上的男人,從不懂矜持,因此飯間看到景宜,烏渠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奈何景宜不是真正的男人,在床事上更不開竅,只以為烏渠是為了今日迎娶二公主而開懷,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在草原上觀了禮,又住了一晚,景宜就要走了。
臨別前,二公主與烏渠對個眼色,這回成功爭取到與景宜單獨說幾句的機會。
“昨晚,他對你如何?”走遠幾步,景宜低聲問。蕭霆是個不正經的,兩人剛成親時,外祖母跟蕭霆說了很多貼己話,回頭蕭霆都跟她說了,目的是要臊她,說什麼男人一晚要的次數多,表示非常喜歡,又或者男人溫柔體貼,說明會疼人。
景宜不關心烏渠要了幾次,她只想知道烏渠對二公主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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