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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淳哥兒也想過來,母親擔心路途遙遠淳哥兒吃不了苦,沒準,淳哥兒賭氣不吃晚飯,後來還是被母親哄好了。”
蕭伯嚴想象妻子哄幼子的模樣,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們倆聊得熱鬧,蕭霆這個親兒子有點吃味兒,突然挑開簾子,低聲問道:“父親,青城有什麼好玩的嗎?我跟駙馬想在這邊多待幾天,您有空帶我們四處逛逛,駙馬嘴上不說,其實心裡特別惦記您。”
景宜偏首看他,目光復雜。
蕭伯嚴沒料到公主兒媳說話這麼……直白爽快,愣了愣才笑道:“好,等聖駕歸京,為父陪你們好好逛逛青城。”
蕭霆咧嘴笑。
蕭伯嚴見兒媳笑得那麼開心,不由想到兒媳婦是公主,在宮裡憋了那麼久,難得可以出京,自然對什麼都新鮮好奇。轉念又記起其他可能會被吉利看中選去和親的公主,蕭伯嚴心頭的輕鬆又蕩然無存。
下馬前,蕭伯嚴在兒子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景宜點點頭,送蕭霆回跨院後,叮囑蕭霆早睡:“父親叫我去他書房,回來可能比較晚。”
她神色沉重,蕭霆猜到父親要談的多半與這次和親有關,只叫景宜快去,但他也沒有睡覺,鑽進被窩等景宜回來,一等就等到快二更天。
“說什麼了?”蕭霆打著哈欠問。
景宜一邊更衣一邊道:“父親問我在南疆的情況,問問家裡,還囑咐我……好好待你。”說到最後一句,景宜中間頓了頓,本來不想說,但這句是蕭伯嚴對蕭霆的關心,蕭霆應該喜歡聽吧?
低頭瞧,對上蕭霆翹起的嘴角,景宜神色也跟著緩和了下來。
“就沒說別的?”蕭霆不信,掀開被子讓媳婦先進來。
剛九月,青城這邊已經轉冷了,看著暖爐一樣擠到她懷裡的蕭霆,景宜本能地抱住他,扯好被子才輕嘆一聲,低聲道:“父親讓你多照看照看五妹。”五公主到底是蕭伯嚴的親外甥女。
蕭霆心生疑惑,夫妻倆說悄悄話:“不是已經定了二公主嗎?”
三公主是延慶帝最寵愛的女兒,表妹既有太后護著又有自家當靠山,延慶帝糊塗了才會送表妹去和親,所以雖然公主們都帶來了,但隨行眾人都清楚誰才是那個倒黴鬼。特別是三公主跟表妹,整天嘰嘰喳喳的,根本就是把這次草原之行當遊山玩水了。
“那是皇上的意思,吉利未必會選二姐姐,一旦意見不合,父親覺得,皇上可能會妥協。”景宜不無諷刺地道。
蕭霆皺眉。可不是,就延慶帝那窩囊樣,匈奴要和親他就乖孫子似的帶公主們過來,忌憚匈奴跟忌憚天兵天將似的,真到了取悅吉利與寶貝女兒必須二選一的地步,便是吉利看上三公主,延慶帝可能也會把三公主送出去。
麗妃受寵又如何?當年景宜母親莊妃更受寵,延慶帝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
“我知道了。”身為表哥,蕭霆絕不會讓親表妹落到一個糟老頭子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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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在距離青城百里的月湖旁邊安營紮寨,作為宴請延慶帝之地,而且他只帶了五百親隨,算是誠意十足。
公主們都坐在馬車中,景宜近身守在延慶帝一側,遠遠看到幾個匈奴人從營帳中走出來,個個身體魁梧,絲毫不遜於蕭家二公子蕭嶄。為首的男人年紀最長,腮邊鬍鬚濃密,幾乎遮掩了大半張臉,更顯得男人那雙眼睛犀利如蒼鷹。離得近了,景宜騎在馬上,清晰地看見男人左眼邊上有道陳年疤痕,為他增添了肅殺之氣。
根據這道疤,景宜便確定,此人便是匈奴霸主,吉利單于。
因為吉利是唯一一個躲過外公長槍的男人,那道疤,就是外公留下的,吉利視為奇恥大辱,曾再三叫陣要與外公單槍匹馬比試,不過外公當時已經辭官,一心在家耕地,對外一概不聞不問。
“皇上,多年不見,您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啊,跟當年一樣英姿颯爽。”
吉利站定,朗聲朝延慶帝寒暄道,聲音洪亮,一口漢話竟十分的流利。
延慶帝停馬,沒有急著下去,而是手攥韁繩,氣定神閒,坐著同他說話:“單于過獎,本來朕沒覺得自己老,看到單于,才知道朕這些年還是懈怠了,跟年輕時候沒法比。”說完了,才不急不緩地翻身下馬。
景宜等人緊隨其後。
延慶帝向吉利介紹兩個兒子,兒子們沒什麼出彩的,延慶帝又把剛立過戰功的女婿叫過來,拍著女婿肩膀對吉利道:“這是朕的駙馬,伯嚴家的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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