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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霆剛沉下去的心一下子歡蹦起來,低頭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你先休息,等你放假再說!”他知道她練武有多苦,不就月底嗎,只剩十幾天了,他等得起。
翻身下來,蕭霆興高采烈地去洗手。
景宜默默地穿好中衣,躺著躺著,那邊的水聲越來越低,累極而睡。
蕭霆擦完手回來,湊低了瞧她,聽她呼吸綿長,知道她睡了,他特別小心地爬到床裡面,再熟練地靠到景宜懷裡,抱著她睡。
翌日景宜早起練武,回來蕭霆還在睡,景宜急著去徐府,便留話給兩個丫鬟,她先騎馬走了。三更消確實管用,昨晚睡前還痠痛無比,今早就是普通的酸乏了,練完一套拳法,已與平時無異。
等景宜在徐府端了兩刻鐘長槍,陶然居這邊,蕭霆才伸伸懶腰,睡醒了。一睜眼沒看到人,蕭霆嚇了一跳,再看窗外,明燦燦地刺眼。
“公主,駙馬爺說他先去國公府了,出發前特意囑咐我們不許打擾您。”明心笑著解釋道,然後又說了一句奉承話,“駙馬爺對您真好。”
蕭霆看看旁邊景宜的被子,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景宜才不是體貼他,她是不好意思了。記起昨晚景宜急促的呼吸,好幾次都差點配合他的動作,蕭霆鬼使神差地想到……英雄難過美人關。
雖然他們倆英雄不算真英雄,美人也不是真美人,但道理一樣的。景宜嚐到滋味兒了,便好說話了,前天還說要等到三十歲後,昨晚一下子就變成了月底,提前了十幾年。
月底啊……
蕭霆鬼心思動了動。
簡單用了早飯,蕭霆先趕去徐家,到了那邊,就見景宜四個師兄弟都在端長槍,據說要練到一隻蠅子落在槍尖他們都能察覺到才算爐火純青。這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各種槍法……想想都辛苦。
四人離得不遠,蕭霆本想去逗逗景宜的,不說話,就對個眼神,看她會不會臉紅,但走得近了,瞧見景宜手中長槍不停顫動,蕭霆頓時收起玩鬧之心,不打擾她,徑自去同高氏學“三更消”的配置之法。
快到晌午,師兄弟四個才大汗淋漓地過來了。
房簷下放著四盆水,給四人洗胳膊臉用的。陳恭謹剛要擼起袖子,瞥見堂屋裡走出一道紅裙身影,不由鬆開手,先洗臉,等四公主走了他在洗胳膊。一旁胡武沒瞧見,韓世通是孩子,還不用避諱。
景宜離堂屋最遠,一手拄著盆底一手洗後頸,洗完了扭頭,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洗完了?”手裡拿著巾子,蕭霆看著她不停滴水的臉龐問,眼裡帶笑。景宜知道他是男人心,但那邊胡武聽到聲音歪頭看,看到的卻是笑盈盈的四公主,俏生生地站在駙馬爺師弟身邊,別提多嬌美可人。
他看得發愣,景宜剛與蕭霆對上,便低下腦袋,又撩了脖子一下,才點點頭。
蕭霆馬上把巾子遞過去。
景宜矇住臉,頓了很久,放下來時,神色淡然,似乎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蕭霆知道她最會假正經,才不信她心裡也這麼平靜。
黃昏回將軍府,景宜騎馬回的,今天腿沒有酸到需要上藥的地步。既然不用上藥,夜裡就沒什麼事了,但蕭霆還是窩到她懷裡,抱著她說話,“昨晚……”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景宜不想談論昨晚,立即打斷他。
蕭霆氣得戳她胸膛。
景宜不疼,閉上眼睛只管睡覺。
~
景宜每天都要習武,蕭霆巴不得天天跟過去,但他現在是成了婚的四公主,是蕭家三少奶奶,作為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女眷,免不得要參加一些應酬。就算沒應酬,他也得多陪陪母親、祖母,盡一個好兒媳、孫媳的本分。
這不,四月二十五,昭王世子過生辰,提前三日給蕭家女眷都下了帖子,再單獨給蕭霆這個“四公主”送了一張請帖。
“只是小生辰,王府裡面樂呵樂呵就是,叫咱們過去做什麼?”蕭霆懶得去,小聲跟親孃抱怨道。變成女人已經夠倒黴了,以女人的身份去同一群女人應酬,對蕭霆來說,簡直是酷刑,有那虛與委蛇的功夫,用來陪景宜多好。
兒媳婦在她跟前沒有一點隱瞞,想什麼說什麼,柳氏把這視為親近,笑著道:“畢竟是世子,王爺王妃肯定看重的,而且這是公主出閣後昭王那邊第一次請您,駁了不太好。”
丈夫手裡握有兵權,自家不宜與兩位王爺走得太近,但也不能徹底斷絕往來,該赴的宴席還是得去。
蕭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