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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稍頓,抬手用力捏住南歌的下頷,看著對方因為疼痛而隆重蹙緊的眉頭,心裡竟燃起一股愜意的感覺:“可是看著那兩兄弟這樣的喜歡你,我就想瞧瞧,你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這樣死心塌地的對你。”
南歌咬牙不吭聲,秦珩說:“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南歌屏息瞪著他。
秦珩微微笑道:“要不然你跟了我吧,看徐逸舟心灰意冷的樣子,顯然比研究你來有趣的多。”
話畢,南歌的唾沫星子直接濺到了秦珩的臉上。
“呸!”
南歌喘氣,臉因為憤怒而微微泛著紅,在秦珩看來卻別有一番風情。
鬆開她,秦珩直起腰:“信不信,我總有辦法讓你求我。”
南歌抬眸,腦袋裡隱約回憶起什麼。
南歌目光如炬看他:“你以前說過徐逸舟曾在意外中險些喪命是怎麼回事?”
似乎有些詫異南歌在這種時候還在問及這種話題,秦珩挑眉:“我以為你對這些不感興趣。”
南歌語氣輕而沉“既然都到了這種時候,讓自己更明白一點難道不好嗎?”
既然秦珩有那種打算,聯想到其癮君子的身份,南歌自然也意會到了什麼。
她沒敢再繼續想下去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準確的。
“你這個樣子,”秦珩挑眉,“讓我以為我想殺你。”
南歌沒吭聲,秦珩睨她一眼,走遠又回來,手上拿著一個不鏽鋼杯子:“至少現在我沒有讓你死的準備,在你渴死之前,我想你應該好好潤潤自己的喉嚨。”
他實在不喜歡眼前人過於乾澀的嗓音,有些撓耳。
杯口舉到南歌的唇邊,對方垂下眼,並沒有張嘴的準備。
秦珩問:“怕我加東西?”
南歌避而不答:“我現在不想喝。”
秦珩也不勉強,勾腰將杯子放在南歌腳邊的水泥地面上,南歌說:“我手疼。”
秦珩隨口答:“綁了這麼久當然疼。”
其實秦珩衣冠楚楚不說話的時候還有那麼幾分正人君子的樣子,畢竟在人前的那副皮囊看起來總是溫文無害的。
南歌小心翼翼的儘量不惹怒面前的這個男人,說難聽點,用階下囚形容她也不為過。
只是她很難控制自己的心情。
恐懼、無措……
還有憤怒。
各種情緒如擰成一團的亂麻交織在一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崩潰。
所以她乾脆別開眼,並不給予對方回應。
良久的沉默。
這情況似乎讓秦珩有些無聊。
他抬手看了眼腕間的表:“我出去一會兒,水在地上,渴了自己喝。”
南歌仰頭與他對視一眼,在秦珩露出笑意的那一刻忍不住皺了眉。
那語氣……
就像是臨走前交代自己關在家裡的寵物。
小時候鄰居家有一條大狗,她不記得是什麼品種了,毛絨絨的,脖子上套著鎖鏈,每每早上關門前也曾聽見過諸如此類的囑咐。
南歌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那條大狗。
這感覺讓她很噁心。
但是她只能忍。
隨著秦珩的離開,窗外的光線暗去,四周黑的駭人,南歌在一片漆黑中怔然睜著眼,耳邊是她自己的呼吸。
久久提起的心並沒有因為秦珩的離去而有半分安心的感覺。
從秦珩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斥著她的腦袋,秦珩說出林晏離世訊息的時候,自對方燃起得意色彩的眸中南歌就明白,林晏是真的死了,而且還跟秦珩脫不了關係。
就像秦珩說的,確實讓她見了林晏最後一面。
如此的惡趣味。
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氣,隨之整個人都禁不住的顫慄著,她死死咬牙,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那徐逸舟呢?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她想要活著走出這個地方,起碼還要再見一面自己心念的人。
父親和母親……
還有徐逸舟……
她想他了。
……
感受不到日夜更替,來回睡睡醒醒好幾次,南歌也不知道自己又被困了多久時間。
南歌咬了咬乾澀的唇,嘴裡澀得如同有火在燒,一呼吸,連帶著喉嚨也火辣辣的疼。
靜了一小會兒,南歌目光緊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