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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她細嫩的臉,手指輕輕摩挲著。他似乎特別喜歡這種細膩的感覺。伴隨著微動的手指,他開口說道:“夫人說得不錯,只是無論兩位大人如何位高權重,這天下終是聖上的天下。這些年,折在聖上手裡的權臣還不多嗎?”
武帝晚年多疑,嗜殺。
阮慕陽被他的手指撩得臉上漸漸熱了起來。
“況且,徐、洛兩位大人併為宰輔多年,誰都未坐上首輔之位,可見不相上下,都不簡單。這些話以後莫要在旁人面前說。”張安夷的聲音中帶著感嘆與幽怨,高深極了。
有些話只能他們夫妻兩人之間說。
他這番話雖是說了不少內容和見解,卻處處透著中庸之道,併為表明偏向任何一方。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阮慕陽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匡了。
他將她的想法套了出來,讓她暴露了對朝堂的關注。
而她一點都猜不透他的心思。這讓她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和警惕,原先因著他的動作心中產生的旖旎消散。
張安夷到底是僅僅想知道她對朝堂是否有關注,還是因為她先前的話對她有了別的懷疑?
這時,張安夷忽然用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將她的視線遮擋了起來說:“有時我竟覺得夫人這雙眼睛裡藏著太多東西,看不透。”
阮慕陽心中一驚。
她將張安夷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拉了下來,抓在了手中,然後露出了一個極嫻靜的笑容說:“二爺說得哪裡的話。我是二爺的妻,自然是一心為著二爺的。”
似是被她這番話取悅了,張安夷將她的手反握在手中,伸出另一隻手再次撫上了她的臉,眼中露出了柔和的笑意問:“夫人可還記得第一次來書房的情景?”
“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她發現他帶著女扮男裝的沈未回來,兩人還進了書房。她坐立不安,偷偷跟了過來,結果被阮慕汐叫破,最後以借書的名義進來了。再然後,她被他困在書架前……
想到這裡。她的臉紅了起來。
原先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探究和沉悶慢慢消失了。
對上張安夷別有深意的目光,阮慕陽心頭一跳。
隨著張安夷走近,她下意識地朝後退。
他每進一步,她便退一步。
最後,她的後背碰到了書架,退無可退。
張安夷站到了她跟前,再次將她困在了書架前。
阮慕陽立即緊張了起來,身子都繃直了,語氣中帶著羞惱說:“這可是白日,你身為讀聖賢書的人,不能——不能——”白日宣淫。
張安夷卻笑著俯下了身子,靠近她的耳邊。與她耳語道:“夫人可知,自除夕那夜之後,我當起了清修的和尚在書房裡溫書,卻因食髓知味,總是想起夫人的樣子。想著來日高中必是要將夫人帶進這書房。”
他溫熱的氣息拂過阮慕陽的耳朵,說話時開開合合的唇繾綣地摩挲著她的耳廓,惹得阮慕陽身子輕顫了起來。
怎麼能這麼荒唐?
隨後,張安夷微微後退了一些,又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廝磨著,然後慢慢靠近她的唇,低啞著聲音問:“夫人可否圓了我這個心願?”
夫妻間求歡的話語被他說得虔誠極了。
知道以阮慕陽的性子一定會拒絕,不等她回答,他便吻上了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話都含在了口中輾轉揉碎化為唇齒交融之聲。
背後靠著的是堅硬的書架,身前緊貼著的是他寬大火熱的胸膛,他似乎是故意貼得這麼緊,擠得她胸前難受極了,阮慕陽只覺得所有的力氣都被他卸了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讓他這樣荒唐下去,任他解開了她的腰帶,將她的衣服拉下了肩頭。
慢慢地,阮慕陽不知身在何處了。
忽然,張安夷將她橫抱了起來,原本鬆散搭在她身上的衣服徹底滑落。
身體忽然騰空,阮慕陽嚇得立即環上了他的脖子。唇被吻得晶亮,兩頰潮紅,她的聲音嬌軟極了:“去哪?”
張安夷低頭將她這副模樣看在眼裡,眸色頓時更深了。
“案上。”
走到案前,隨著他的手一揮,所有的書掉在了地上。肌膚忽然觸碰到了冰涼,阮慕陽抖了抖。
深色案几將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膚襯得如雪一般,張安夷的呼吸忽然粗重了起來。
頭一次在這種地方,還是在案上,阮慕陽心中抗拒不安,張安夷將她抱在懷裡,好生溫存哄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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